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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母得意的瞟了梁父一眼,清了清嗓子,故作生气道:“那买手表的工业券可是我们特意托人换来的,你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
梁哲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低头回道:“不好意思啊,妈,是……是我太粗心了。”
这原本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他完全可以就势告诉父母自己和傅静秋的婚约,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梁哲却犹豫了。
他的人生才刚开始,真的,就要和傅静秋一辈子绑在一起吗?
见儿子心情低落,梁母连忙上前岔开了话题,“好了好了,你也累了一周了,快回屋休息去。
妈今晚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梁哲逃避般回了屋,客厅里,梁父脸上却仍有些不认同,但到底拗不过妻子,无奈的同意了。
梁母一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刻意压低了嗓子,插腰低喊道:“就你是好人,哦,我难道不知道就这么退婚不好啊。”
“可是你也不想想,我们家现在是个什么条件,儿子已经很不容易了,难道你还想让他将来再背上一家子农村亲戚?到时候,拖都能把他拖死。”
“我告诉你,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你知不知道!”
梁父怏怏的叹了口气,无奈道:“知道了。”
傅家村
自那日冯希文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傅静秋便一直躲着他。
偏偏这男人是个脸皮厚的,每天都准时守在学校门口。
美其名曰是接孩子,只有他们俩心知肚明,他是来堵她的。
好在他还知道顾及形象,没有再像那一日那样动手动脚。
只是光是那嗜人的滚烫眼神与借着孩子当借口的暧昧搭话都足以让傅静秋坐立难安了。
“傅老师,你今天还来帮我补课吗?”
傅静秋冷着小/脸直直向外走,“我已经把自己总结的复习手册交给小琴,让她转交你了。”
“还有,你不是我的学生,不要,不要喊我傅老师。”
好好的尊称,偏偏被他这么一喊,倒成了挑逗似的。
冯希文腿长,步子迈得宽。
傅静秋几步才抵得上他一步。
偏偏傅静秋快,他就快。
她慢,他也跟着慢。
无论怎么走,他都始终黏在傅静秋身边。
男人嘴角带笑,深沉的目光始终围着傅静秋打转,“没有你,我看不懂怎么办?”
他尾音刻意放低,仿若在傅静秋耳边轻声呢喃。
大手挥动间总是似有若无的触着她的手背,偏偏面上表情严肃正经,外人看起来仿佛在问她正事。
傅静秋触电般缩回了小手,不自然的揉了揉,终于停了脚步。
她连连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压下心里的羞恼,“这也看不懂,那也看不懂。
你这样还考什么高考啊!”
话刚说出口,她似乎又觉得自己话说的太重。
攥着衣角偷偷透过羽睫打量冯希文的表情,却恰好被他捉到个正着。
四目相对之际,傅静秋的小/脸瞬间胀得通红,似乎有些不堪承受男人似笑非笑的宠溺,她跺了跺脚,“不许你再跟着我!”
说罢,她扭过身子疾步往家赶,狼狈的像只受惊的雏鸟,惊惶的扑腾着翅膀逃跑。
冯希文惬意的向后靠了靠,倚在树边摩挲着薄唇笑了起来。
傅静秋闷头直走着,直到身后那充满掠夺意味的目光消失,才慢慢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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