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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笙退后了一步,认真的看着萧宜君,语气笃定道:“虽然我做事火候还不到,还不够老练,虽然我有时候遇事会慌乱,但姑姑请相信我,在大事上,我一定不会辜负姑姑所托。
只要姑姑将卫国如今的形势、将朝中的党派,哪些人值得信任,哪些人是李氏党羽说与我听,我相信事在人为的。”
“你还小,我怎能放任你一个人去涉险,断断不可。”
萧宜君想都不想,一口拒绝。
“赵国这一趟,我不是也平安过来了吗?姑姑,而且此去卫国,还有您的亲信在,我相信事情不会比赵国之行更棘手的。”
楚云笙进一步解释,想要说服萧宜君。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季昭然就站在门外,安静的看着她,眸子里并无半点反对,也没有赞许支持等情绪。
无波无澜。
这样的季昭然,让楚云笙觉得有些陌生,仿似回到了最初他们遇见的时候。
实际上,经历了这么多,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不是这样,又该是怎样的呢?
说着劝说姑姑的话的楚云笙,在不经意暼到门外的季昭然的时候,居然有些出神。
不过也只是短短一瞬,萧宜君还没将驳斥的话说出口,却见二元自院外走到了廊下,他往屋里瞧了一眼,目光同楚云笙接触的瞬间,身子微微一倾,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这便走到了季昭然身边,附耳在他身边说了几句话。
声音实在太小,以至于不过才几步之遥,竖起耳朵听的楚云笙根本就没听清楚分毫。
二元说完短短几句话,就站到了一边,等季昭然的吩咐。
而季昭然在听完二元的汇报之后,眸底深处的凝重加重了一分,不过旋即只见他那犹如琉璃琥珀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那神情,像是一只算计了所有的千年老狐狸。
但见他流露出这般神色,也可以说明,并非是坏事,楚云笙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季昭然迎着她的目光,走进了屋子,一直到萧宜君、元辰和她的面前,这才看向元辰,面色从容道:“先生,有件事,我想要向先生确定一下。”
元辰见季昭然的神情,不似是开玩笑,那般正色,便也坐直了身子,“如今,我们几人能脱险还全仰仗首领鼎力相助,所以有什么问题,只要是我能说的,定不会有丝毫隐瞒。”
听到元辰这般说,季昭然敛眉,眸色加深了几许道:“阿呆可是当年您从当今辽国皇后那里抱养回来的?”
说是询问,实际上,这句话却并不是疑问句,很显然,即使元辰不说,季昭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不错,”
说起阿呆,元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面上划过一丝难掩的愧色:“当年,我受他母亲所托,承诺让他活下来并用十年时间还她一个健康的孩子,所以不惜带他远离辽国。”
与心中的全部猜测都不谋而合,后面的话,季昭然便也没有再问下去,倒是楚云笙,有几分听明白,又有几分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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