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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提及那些往事,恍如隔世。
长公主面容愁苦,却极力轻扯出一丝笑来,“他说我平日里端着也便罢了,在与他相处时,希望能做些女儿家会在夫君面前会做的事。
他极喜我在床笫之间说些荤话哄他。
若我不说,他便知我是不愿亦或者小日子来了,也便不会与我行房。
他自个儿跑去泡澡消火,天热时倒还好,冬日里他非得泡冷水,将我心疼坏了。
于是后来,我也便随着他去了,也便养成了每次行房便在他的劝哄下说羞人话的习惯。”
长公主没说的是,在他面前卸下长公主的端庄,做他娇羞的娘子,只为他一人而绽放的娘子,不需拘泥于礼节,不需拘泥于俗世,竟是那般舒心快慰。
见话已经说到了这份儿上,浮婼心知长公主应是摒弃了她的羞赧与尊贵。
她顺势问道:“阿婼斗胆再问,殿下与大公子和离后再次行房,也是如此吗?”
浮婼一张芙蓉面,明媚温和。
发上金钗垂着珠串儿,叮当作响。
那玉璧色的耳坠摇曳,竟是添了几分风情。
偏她眼神灼灼,似格外期待着她的回应。
若非知晓她尚未婚配,长公主听见她提这般的话茬,当真要以为她是这方面的老手。
“这两年来深入骨髓的习惯,我倒是有心改掉,可却还是被齐修磨着没改成。”
见她一直执着于一个答案,长公主一叹,还是在她灼灼的眼神下开了口,“他千方百计留在我府上不愿离去,可着劲儿想要与我共宿,甚至还故意将他自个儿灌醉。
我一时心软没抵抗住他的甜言蜜语让他上了榻,可我不说那些个话,他竟是自个儿翻个身径自睡去了,让我哭笑不得。
我偏生不信,喊了我跟前的丫鬟特意与他说了些话儿,也不见他半分响动。
估摸着他是故意装醉骗我,我便没再理会。”
提及这些,长公主眸眼中带着怅惘,往事不可追,可她偏又将自个儿困于这段情感,难以自拔。
孙嬷嬷有些不忍,手按上坐于梨花木椅上的长公主的肩,无言地轻拍安抚。
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无事。
随即,长公主又继续拣起了话头:“他在我府上时如此这般了几次皆是如此,我被他折腾得无法,有心想要试他一试,没承想竟因着这一试,就又与他发生了纠葛。
抛不开放不下舍不得,说的就是我对他的心绪吧。”
越是听,浮婼脑中浮现的那些个猜疑便越是被证实了几分。
棱大公子养成了这般不听长公主的荤话便不行房的习性,轻易改不得。
就浮婼所知,一些个深入骨髓的习性,即便是外力刻意影响,也很难打破。
恐怕仅仅是那催情熏香,也难以达到打破这经年累月的习性。
那棱大公子那一夜醉酒,又是如何与柳姨娘在马车上行的房事?
棱大公子离开长公主府跑去棱三公子那边讨要柳茹芸,是否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
如今长公主有孕,若棱大公子真的想要与她复合,理应常伴在她左右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弥补之前的一切。
可他却迟迟不见归来,反倒是死守在了柳茹芸那宅子,借机便打算往里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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