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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才把老闺女定出去,这就炫耀上了?怕没人知道她有个国公女婿还是怎么着,特特使唤女婿送平安信。
陆芸淡淡笑着,眉目柔和,舒心畅意,“仲凯家学渊源,和他父亲平北侯爷一样,待岳家是恭敬、亲近。
嫂嫂,阿迟能有这么个女婿,外子和我真是心满意足,旁都不理论,单单这孝顺岳父岳母,是难得。”
陆大太太气肝儿疼,皮笑肉不笑称赞,“果真是难得。”
女婿年轻英俊,富贵逼人,还恭敬孝顺!
好你个陆芸,没完了啊,你是想气死人不成。
“嫂嫂怎不带上珍儿和玲儿?”
陆芸伸出纤纤玉手端起桌案上洁白细腻定窑茶盏,闲闲问道。
一个人过来,连闺女也不带,这是怎么个意思,令人费解。
陆大太太微笑道:“甭提了,她俩就会胡闹淘气,被我拘家里学规矩呢。
闺女大了,势必要严加管教,不敢掉以轻心。”
没出息丫头,听说阿迟定下这样亲事,羡慕口水都流下来了,哪能带她们出来丢人。
“儿子大了,也是要严加管教。”
陆芸慢慢说道:“闺女也好,儿子也好,若教导不力,都会给爹娘惹上麻烦,带来羞辱。”
陆大太太声音冷冷,“那是自然。”
她那宝贝儿子听到阿迟定亲信儿,失口而出,“姑姑为何不守信?祖母明明……”
虽被陆大太太及时喝斥住了,没再胡言乱语,之后却日日借酒消愁,萎靡不像样。
武定桥陆宅这么明显事,自是瞒不过陆芸这位姑奶奶。
陆大太太如坐针毡,茶沾沾唇便起身告辞了。
陆芸微笑,“待从京城回来,再和嫂嫂消消停停叙话。”
客客气气,并未多留。
第二天,张并、悠然一家,和徐郴、陆芸一家,浩浩荡荡出发了,踏上回京旅途。
临分别,安冾板着清秀小脸,严肃跟阿迟保证,“徐姐姐放心,我会牢牢替您敢看好二表哥,不许他任性胡闹。”
阿迟粲然,“有劳,多谢。”
张劢亲到徐家船上送行,徐郴温和说道:“舱中有一张圈椅,劳烦仲凯搬过来。”
张劢恭敬答应,去了。
徐述、徐逸想跟着去,被徐逊微微笑着,一手拉着一个,考问起功课。
过了许久,张劢搬着把圈椅从船舱中走出来。
徐逸心中奇怪,“姐夫脸好红。”
徐述纳闷则是,“搬把椅子,要这么久?”
徐逊微笑谢过张劢,亲自送他下船。
船开了之后,徐述、徐逸站甲板上,热情冲岸上张劢挥舞小胳膊。
白胡子老公公不去京城,姐夫也不去京城,唉,没有他们,好寂寞,寂寞如雪。
直到岸上人影愈变愈小,完全看不见了,他们才恋恋不舍回了船舱。
徐述坐爹娘中间,“虽是暂时分别,心中也是酸楚。”
徐逸趴阿迟身旁桌子上,“咦,姐姐你什么时候多了枚镶金刚石戒子?”
亮晶晶,真好看。
徐逊过来拉起他,“方才问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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