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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适才所言何意?”
倾沐嘴角微扬,浅浅梨涡若隐若现,一副人畜无害之态。
然而,秦悦悦却感到脊背一阵寒意,因倾沐的目光犹如野兽般锐利,紧紧锁定了她。
但在倾沐面前,她不愿显露出丝毫弱势,深吸一口气,毅然道:“吾亦怜悯笙禾,然他触怒了景辰,姐姐若明智,便速速与他割舍。”
“若吾不愿呢?”
倾沐笑颜更甚,愈发迷人。
秦悦悦眉头紧蹙:“届时休怪我等无情。”
瞬息之间,秦悦悦已被倾沐以一手擒拿,颈项被按至墙上,呼吸受阻,面色涨红。
柳红见状,不顾自身疼痛,高呼:“秦蛮蛮!
尔欲何为?速放悦悦!
快来人啊!”
院中守候的赵西等人闻柳红惊恐呼救,终是闯入,目睹满地凌乱及倾沐一脸煞气,掐住秦悦悦咽喉,忙取出法器,欲上前干预。
“谁敢前进一步,吾即刻取她性命!”
倾沐背对他们,语调冰冷。
秦悦悦惊慌摆手,含泪目光示意众人勿妄动。
“秦蛮蛮,速放悦悦!”
秦永见爱女遭此折磨,忘却自身伤痛,怒喝道。
他不禁自作多情:“即便不与路笙禾离异,吾亦可允你归秦家,但先释放悦悦!”
倾沐未予理会,只凝视着手下如蝼蚁般的秦悦悦,声音沉冷:“汝非言与路笙禾乃挚友?对其关怀备至,竟目睹景辰欲除之而不阻,岂非太过虚伪?”
秦悦悦恐惧泪落,艰难发声:“勿,勿杀吾!”
倾沐嘴角勾起冷笑,逼近秦悦悦,眼神锋利如刃,面上却笑靥如花:“莫非汝已忘,路笙禾今日之境,皆由汝一手造成。”
路笙禾如此傲骨之人,沦落至此,全拜此白莲所赐,而此白莲非但毫无悔意,反趾高气扬。
身为正妻,倾沐实难袖手旁观。
秦悦悦在被扼喉的恐惧中,更添心虚,泪眼婆娑,乞求地望向倾沐:“吾,吾知错!”
倾沐冷笑,忽而松手,秦悦悦大口喘息,瘫软于地。
“归去告景辰,令其好自为之,笙禾若有丝毫损伤,吾必令其身首异处!”
秦悦悦闻言,愕然抬首,眉头紧皱:“勿自不量力!”
倾沐嗤笑,蓦地拾起碎瓷,手腕一抖,碎片擦过秦悦悦脸颊,夹杂发丝深深嵌入身后柱中。
秦悦悦花容失色,尖叫而出。
秦月对她示意噤声,笑颜依旧:“若吾愿,适才所击非柱,乃是汝颈,可明了?”
秦悦悦掩嘴,含泪点头。
太骇人了,她似是突变一人,变得暴虐冷血,那一刻,秦悦悦确信倾沐欲置她于死地!
倾沐步出秦府,赵西等人被其惊人修为震慑,无人敢阻其去路。
行至秦府门外,倾沐犯难,无通讯之物,且地处偏僻,无法召车。
徒步归途?亦或夺车,挟司机送己离去?
正当倾沐犹豫之际,一车停于面前,驾驶座露出一张熟识面孔,笑问:“需载否?五十灵石!”
马洋见倾沐安然无恙,心中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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