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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笙禾被王虎引至室门之内,窗畔的古风雕龙檀木椅上,一位身着唐装的霜发老者早已端坐,一见路笙禾步入,鼻中轻蔑一哼:“你这小子,若非老夫主动寻来,你是否已将为外忘于脑后?”
路笙禾淡笑回应:“岂敢忘怀。”
老者闻此,须髯皆动,怒目圆睁:“岂敢?我看你胆大包天,路氏遭遇巨变,你竟默不作声,若非老夫自欧陆归来,你还要隐瞒至何时?”
面对责问,路笙禾神情淡然,言语间尽是不经意:“何时隐瞒?你岂非早已知晓。”
未加隐瞒,却也未曾特意相告。
视自己如无物,老者怒火中烧,几近血压飙升。
“唉。”
老者捶胸顿足,调匀气息后言道:“多年已逝,你仍怨外公,与你母一般,脾性顽固至极!”
路笙禾不置可否,目光飘向窗外,不知那楼下的小丫头是否已觅得食物?
见路笙禾心不在焉,老者怒意再起:“你这小子,心中可还有我这外公?”
路笙禾目光转回老者,面色不变,言道:“自然有之,我一向敬重于您,外公!”
语毕,一抹标准的微笑浮现在脸上。
老者若信其言,便是奇事,抚胸叹曰:“此子除面容尚可,一无所长,惹人生气倒是拿手好戏!”
深吸几口仙气,老者方压下怒火,道:“你这逆子,我早劝你勿学你母感情用事,你不听,信了秦家那奸人之言,路氏被卖而浑然不觉,再观你双腿。”
老者望着轮椅上的路笙禾,腿上纱布缠绕,心疼不已,他那英俊挺拔的外孙若真成了废人,该如何是好?
“非你母之故,老夫何苦理你这小子!”
老者狠声道。
路笙禾闻言,轻描淡写回道:“那您还是速回欧陆颐养天年为妙。”
砰然一声,老者掷杯于地,瞪视路笙禾:“非要气死老夫才甘心?”
路笙禾不语,面色依旧平和,思绪却已飘远,那傻丫头一夜未眠,是否困倦?
“我命你与秦蛮蛮和离!”
老者强忍将路笙禾抛出窗外之念,毕竟血浓于水。
路笙禾终正视老者,笑容收敛:“为何?”
老者神色凝重,眉头紧锁:“若欲重振路氏,必先与她和离,我已为你寻得更合适的伴侣。”
“绝无可能。”
路笙禾面容平静,语气却坚定不移。
老者怒目圆睁,怒不可遏:“你若需我相助,便须遵我之意,除非你与秦蛮蛮和离,依我所言娶关晓音,否则你永无翻身之日!”
路笙禾仅是微微一笑:“抱歉,我不需要。”
言罢,路笙禾抬手示意,王虎心领神会,上前推动轮椅欲离去。
“站住!”
老者起身,冷面言道:“你欲令你母死不瞑目乎?”
路笙禾闻此,身形一顿,背影僵硬,面色阴沉可怖。
“原来你也知母未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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