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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之见,还是另想办法为好。
李将军当前首要之事,乃是保证长安无虞,而非涉险营救。”
高峤顿了一顿,看向李穆。
“敬臣,新安王所言,也有道理。
我确实也有这层顾虑。
故方才也说了,只是商讨对策。
你若有任何不便,只管讲来。
我虽救人心切,但孰轻孰重,我自有分寸。”
面前四道目光,齐齐投向李穆。
李穆道:“岳父放心。
长安既已入手,我便绝不会再叫它易主。
此法可行。”
高峤松了口气:“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萧道承略略垂眸,随即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笑道:“也是我多虑。
敬臣身为长安刺史,既然都如此发话了,我还有何顾虑?东西两路人马,一齐对北夏发动进攻,看他们还如何咬着郾城不动!
坐等好消息就是了!”
李穆一笑,又看向高峤:“岳父,还有另一路人马,或许可以一试。”
高峤面露茫然:“我大虞如今还有何人可用?”
萧道承也是不解,盯着李穆。
“许泌军府能有今日稳固之地位,从前屡次打退进犯的北兵,捍守荆州,杨宣是为首功。
他若愿协同岳父一道用兵,三管齐下,则把握更大。”
高峤微微皱眉,叹息了一声:“他虽有良将之材,奈何听命许泌。
许泌怎可能叫他出兵协同营救?”
“我从前在他帐下听用,对他多有了解。
此次退兵南阳,又隐瞒消息,必定非他所愿。
许泌军府之人,也并非全都听命于许泌,亦有不少忠心追随于他的将士。
我愿去见他一面,试上一试。
为求稳妥,想请岳父手书一封,我一同带去。”
高峤立刻道:“好!
我即刻写信,你替我转交。”
他略一沉吟,又道:“你再替我转话,他若因此而不容于许泌,叫他尽管放心投奔于我,我求之不得。
只要他肯来,我必高位以待,绝不食言!”
李穆笑道:“如此最好,那我先替杨将军谢过高相公了。”
高峤脸上终于也露出了这些时日以来的第一丝笑意,抬手揉了揉额,望着李穆,说道:“敬臣,辛苦你了。
此次若能营救成功,你居功至伟。”
李穆道:“尽我几分绵薄之力罢了,不敢居功。”
高峤便看向萧道承:“我知陛下对此事极为关心。
军机紧急,今夜我还需安排诸多事务,不便入宫。
事既定了,劳烦新安王回去,再代我向陛下禀奏。”
萧道承笑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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