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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还说过这样的话?
陆锦惜一听,心里跟明镜似的:薛况年纪轻轻,常年在边关作战,少回家不说,二十七岁就战死沙场。
谁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跟他爹一样?
所以,陆氏应该只是要薛迟把书读好,往后要他走科举的路子也不一定。
至于要他练武,多半也就是随口一说,哄孩子罢了。
只不过……
薛迟可能不这样想。
他手把那剑握得紧紧的,不愿意松手,还有些忐忑地看着她。
好像担心她责备一样。
陆锦惜看了这剑一眼,想起初见薛迟时的可怜样子,还有因为卫仙提起“大将军”
三个字后,他忽然炸毛的情形……
一个从未见过的父亲,对他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她不清楚。
但这种事,堵不如疏。
这剑也是来得巧了。
陆锦惜微微笑起来,目光温和地注视着他:“看看是可以的,但也只能看看。
这剑一则太重,二则太利,并不适合你这个年纪。
剑我不动,就给你留着,回头会让人打上一副剑鞘,再给你制一柄小剑。
若看你在学斋里表现好,那这剑我就早早给了你。
若是不好……”
“我一定学好!”
薛迟听着陆锦惜话锋要变,连忙拍胸口保证起来,生怕她就说出什么把这剑收回去的话来。
“反正你刚才说了,表现好就给我。
来,娘你跟我拉钩,骗人是小狗!”
拉钩……
陆锦惜嘴角一抽,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但薛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副怕她反悔的样子,还真让她没办法拒绝对方。
得。
拉吧。
她半弯下身子,把自己细细的小拇指伸出去:“喏。”
薛迟看着,连忙也把自己的手指头伸出来。
他年纪还小,手指头短得很,就一小截,跟陆锦惜的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娘亲的手指,是温温热的。
他念完了,抬起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来,看着她,只瞧见她鬓边插着的那一枚白玉簪子,却好像还没她皮肤白。
她就含着些微的笑意看着他,包容极了。
莫名地,薛迟的耳朵就红了起来,一下缩回了手指,气鼓鼓道:“娘一定在笑我幼稚!”
“你是咱们家的小祖宗,谁敢笑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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