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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林心中愤恨,若是一早就将那小贱人弄到手里,今儿个住大瓦房,有仆人伺候,还有这么多地的人,就是他乔玉林了。
再想到为了前程,为了钱,不得不委身张永真那个猪头,他心里更是嫉恨。
他娘去找陆知暖,那小贱人竟一点面子都不给,过后又去找里正说要给全村人养蜂。
好处,名声,都成她陆知暖的了。
乔玉林盯着那花圃,眼神划过一抹阴鸷。
“呀,这不是乔秀才嘛,这大早上的干嘛去了。”
乔玉林心中怒气不减,见是李氏,也不搭话,扭头走了。
李氏撇撇嘴。
“这秀才傲就傲吧,人家有能耐,一个小贱蹄子居然也这么有钱。
这么多地,就种些破花,真败家。
咋不下场大暴雨,把这些花花草草都败个精光,看你还横啥。”
乔玉林脚步微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夜,乔玉林摸黑翻进了李氏家的院子,听着屋里时不时的传出鼾声。
这才踮着脚走到猪圈,打开栅栏门,将李氏家的猪放了出来。
李氏迷迷糊糊间,隐约听见外头有啥动静,只是懒得下炕,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那猪被关的久了,这一放出来,撒欢儿似的跑,乔玉林费了好大劲儿才将那猪赶到了陆知暖家的花圃里。
猪又肥又大,往那花圃里一钻,顿时压到一大片花。
乔玉林看的直乐。
花圃边上是作坊,因着工期长,工人们大多把工具放在作坊里,唐禹见状,请示了陆知暖,买了个守夜的人回来,也能照看照看花圃。
买来的人约莫有四十来岁,是个鳏夫。
为人老实,话不多,做事倒是极为认真。
听见外头似乎有哼哧哼哧的声音,李老汉猛一翻身坐起,披上外衫,打着油灯出去看看情况。
乔玉林一见有亮光,知道是有人来了,撒丫子就往家跑。
这时,那猪已经从地头走到当中去了。
李老汉一惊,就手拿了门旁的棒子,顺着地垄沟趟了过去,一棒子将那猪敲晕,扛起来就往作坊里走。
拿过一旁的一捆绳子,将那头猪捆了起来。
自己也不睡了,点了袋旱烟,坐在院门口吧唧吧唧抽了起来。
这么一坐,就到了天亮。
李老汉将烟斗磕了磕,夹在腋下,这才往大院儿去叫人。
等到唐禹过来时,瞧见那花圃里,有好几亩地的玫瑰花被糟践了。
知道玫瑰花是他家主子的基础原料,而且需求量很大。
如今被糟蹋了这么多。
唐禹拧了拧眉,沉着脸回了大院。
见陆知暖已经醒了,遂将花圃的事儿说了。
“是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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