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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定定的看着司南月,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司南月用被毯盖住自己红透的脸,又道:臣妾怕夫君也染了风寒,夫君上榻休息吧。
南月……
他喃喃念着她的名字,也不知是不是司南月看错了,总觉得他的眼眶红了。
司南月本也羞涩,不敢与他对视太久,便往里靠了靠,将床榻空出一半来。
赫连决小心
翼翼的躺在她旁边,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他却紧张的像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一般,连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没出息。
他在心里默默骂了自己一句,鼓起勇气挪动着身体离司南月更近了些,侧过身将她抱在怀中。
夫君……
别怕,孤不会乱来的,孤只想抱着你,睡吧。
赫连决心跳的像是鼓槌在敲,她乖顺的依偎在他怀中,微凉的小手主动钻去他的掌心。
他愣了愣,眼睛一酸,将她抱的更紧些,七年了……她终于肯接受他了……
夫君,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她语气似乎透露着隐隐不安,赫连决来不及思考太多,便道:自然,你我是一辈子的夫妻,孤自然会爱你一辈子。
那……
她抬起脸,琥珀色的双眸望向他,你我是夫妻,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那妾身请夫君答应妾身一件事。
何事?
妾身想让王上答应,你我夫妻之间一定要坦诚相待,不许对彼此有隐瞒。
看着这双水润的眼眸,赫连决清醒了几分,他想起曾经的事情,极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南月说的是,孤答应你。
那夫君能否告知臣妾……
天不早了,孤累了,睡吧。
不等她开口,赫连决便打断她的话,闭着眼睛沉沉睡去,司南月望着桌上摇曳的灯烛,脸上划过一丝失望。
很快便到了四更,赫连决恋恋不舍的吻了吻司南月的额头,他太过贪恋这来之不易的美好,竟第一次有了不想上朝的打算。
但理智不许他如此懈怠,赫连决轻轻离开床榻,他一手提着鞋子,一手搭着衣物悄声走出寝宫,不发出声音吵醒司南月。
但他不知,在他走出房间的那一刻,睡的极轻的司南月便睁开眼睛,心情复杂的望着他半隐在黑暗中的身影,直至离开。
没有一丝耽误,退朝后赫连决便到了书房,望着御案上积压成山的奏折头都痛了,这几天又是煲汤,又是出宫的,奏折堆成这么多也是正常。
他还要赶在晚上陪南月用膳,自然是不能再耽误时间,赫连决叹了口气,让侍卫上了杯浓茶,便一册册的批奏起来。
直到午时,阿日善手里拿着盘糕点大步踏进来,见赫连决几乎被埋进了奏折中,她幸灾乐祸的扬扬眉,故意道:呦,忙呢?
有事说,没事走。
王上,您可真是薄情,昨天咱们的配合还打的不错,今儿就翻脸不认人了?
昨天?赫连决沉吟片刻,昨天那马是你派人放的?
您才知道啊?阿日善端着糕点坐到藤椅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您不会以为在外头因为救人杀了别人家的马就不用赔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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