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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朱佑樘外事托付文渊阁三阁老,内府就归王岳打理。
而且好就好在内阁和司礼监的关系融洽,所以一直以来,处理朝政还比较默契。
刘健走到书桌,提起笔刷刷刷写了一张字条,高声叫来一个司务:“就说我说的,想当面请教王公公。”
那司务领命跑了出去。
刘健这才回头对张升笑道:“还要等些时候,柏涯(张升的号)稍安勿躁,总要商量个妥当法子规劝太子。
你个人荣辱事小,社稷事大,有些事发发脾气就算了,该尽的本份还是要尽的。”
他说话在理,张升现在气也消了许多,便点点头不再多言。
四个人都是饱学之士,就先岔开话题,说些文章学问,等待王岳。
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那司务才来回话:“阁老,王公公已在会心亭坐下。”
四人一听,站起身来,刘健和两个副手相视一笑。
原来这文渊阁是朝廷重地,当年成祖皇帝朱棣留下诏书,内臣不得入内,违令者杀无赦,不问缘由。
这条规矩立下百余年来,果然没有一个太监敢踏入文渊阁半步。
那王岳知情识趣,见信即来,又守规矩。
刘健等人当然非常满意。
刘健等人整理衣冠出了文渊阁,径直来到院子西北角的会心亭,这会心亭是用来给阁臣们提醒的。
若有什么分歧意见,大家不妨到这里坐上一刻,希望彼此理解了对方的用意,达成一致,会心一笑的意思。
这时候王岳端坐亭中,正端着茶碗喝茶。
见到四个大臣过来,笑吟吟地放下茶碗站起等候。
刘健满脸笑容当先上前拱手笑道:“大热天的,有事求教,却烦劳渊亭久候,实在不当人子!
恕罪恕罪!”
王岳是太监,本来没有字,却因当了司礼太监,常常要跟朝里大臣们碰面。
要让人家叫他一声王公公吧,普通官员也还成,可尚书以上大臣却有些开不出口。
他自己既不敢托大,也不愿意别人直呼其名。
想来想去,只好自己取了一个字叫渊亭,其实就是专供刘健寥寥数人使用而已。
王岳急忙微微躬身还礼笑道:“阁老见召,必是要事,敢不奉命?幸得方才公事完毕,才辞了皇上不久,这就赶紧来了,不知有何能效力处?”
刘健一面招呼大家重新坐下,等下面人安排上了茶,才笑道:“有一件小事,虽不大,却蹊跷。
还是有劳张尚书再分说一回吧。”
说完示意张升说话。
张升现在已经好多了,但一提起刚才的事,还是不由地胸膛起伏,他稳住心情,慢慢又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王岳听完,点头叹息道:“尊师重道,是纲常所系。
这么说来,太子是有些过了!”
他可不敢多说什么,又不知道人家到底想干啥。
刘健也点点头:“若只是这点事呢,原也不敢烦请渊亭过来,只是我们心中有一怀疑处,为何太子以前不喜读书的,此番倒让人意外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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