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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们一拨一拨进去,要么你们就推举几个代表进去。
俺们家庙小,这五百罗汉,他也放不下不是?”
大伙儿听得有理,赶紧转身分头嘀咕,议论半晌,最后才推举出五六个代表出来,个个拱手拜托,请这老几位务必替大家争取一下利益。
临时商会代表们站在吕家门口,悲壮地对大家回了个礼,转身进了吕家大门——
“哈哈哈哈,这下可好看煞人呐!”
另一处屋子里,暖暖和和,几个老头围坐熏笼,吃茶说笑,一脸的开心。
其中笑得最欢畅的是佀钟佀尚书:“于桥这一手果然妙哉,顺天府挤破了门槛,里面那位,只怕脸都绿了!”
林泮虽然也笑,却带了三分苦相:“大器兄,你是鼻子压着嘴,混不操心的说?我这儿两头得罪,你就那么高兴?”
“也不能这么说吧,你看你雷厉风行这么一扫,那些偷税漏税的、以次充好坑害百姓的、走私贩私牟取暴利的,揪出那么多来。
这京城市面整洁,广大百姓可都拍手称好,还不是你府尹大人一份功劳?这清誉,已经出来了!”
佀钟笑着说。
“对,独山说得是,咱们为朝廷办差,讲的就是一个实心。
甭管什么人,甭管他地位多高,权利多大,只要是触犯了章程国法,就该一查到底。
用养,这下一任都御使,老夫保举你来做。
你比我强!”
戴珊从旁打起说道。
林泮心里稍稍得了些安慰,也就不再撒娇卖萌了。
只是皱着眉头说道:“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别看这些人现在是没了什么势力,却都还是能在亲戚间说些话儿的,这打从今天一大早,吕庸之就被闹得不善,都有人偷偷来递话儿说情了,咱们还能压多久?”
佀钟微微一笑:“过了年就成,也没多少日子了。
不行就让吕庸之暗示一下,只要依律缴了罚银,正月里保证不开张,过了正月,还让他们继续营生。
损失不大。”
他是户部尚书,算账门清,自然有数。
这也是几方面都可以接受的结果。
还有一处也在议论这件事,就是费铭那几位管事太监。
方恩明等人听了消息,拍拍胸脯笑道:“好险,如此更好。
既然开不了张,事就还在咱们手里攥着,谁也别想夺了去!”
张承恩却朝费铭点头微笑:“还是老费想得周到,没把大手笔投进里面去,那区区几千两银子,就当买个动静听了。
反正咱们怎么出去的再怎么捞回来,横竖吃不了亏。”
当初几个人商量给朱厚照投资多少,还是费铭决断,说不用太多了,留个后路,也别让人家看到钱多,反而眼红警觉。
此时想来,还真是很有道理。
费铭淡淡抽了抽嘴角,懒洋洋地说道:“诸位,可别高兴得太早了。
咱们这位小爷可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又起了什么幺蛾子一下翻盘,那也是未可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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