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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侄也有个小小要求。”
趁着夏儒脸红,朱厚照换了一副笑脸说道。
“什么要求?”
“那个什么,既然当着我堂兄已经把话说开了,那小侄斗胆请问伯父,下次再去府上,该以什么身份相见呢?”
他说的相见,当然不是见夏儒,而是见夏宁。
夏儒白眼一翻:“美死你。
既然都说道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懂规矩?还敢胡乱上门么?告诉你,这两条没做到之前,你也就甭来我家了。
什么事就请这位高大叔,要不就是小顺子来一趟就行。”
他心想反正朱晖家的衣服就要做完了,一时半会儿也没其他事情做,你小子最好别来。
朱晖一直在旁边听着这俩人对答,心里暗笑不已。
这时听见夏儒如此说话,知道该自己帮忙了,笑着插话道:“老世叔啊,这个就没必要了吧?我这堂弟为了你家的事跑前跑后,着实费了不少心思。
这不,眼看还有好几家也要跟你们订货呢,只还没看到样品,没放定而已。
今后的事还须他多多走动。
你这么一来,得耽误多大发财的机会?”
“公爷,我家本来就是读书人家,被迫做这个已经很丢人了,发不发财的,不提也罢。”
朱厚照没想到这老小子如此过河拆桥,居然要把自己拒之门外。
虽说这是如今的规矩,既然两家有了姻缘的意思,男女双方就要尽量避开,可自己挨得住么?看到朱晖主动相劝,也只好眼巴巴地瞧着他继续发挥。
朱晖冷笑两声:“光明正大地做生意,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如今满朝文武,有几家门下没有买卖田地的?要都像老世叔这般清高,岂不全都得饿死?再说,老世叔也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吧?想我堂弟跟令爱既然是两情相悦,那就是迟早的事,又何必阻拦呢?只要他二人发乎情而止乎礼,依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
要不这么着吧,咱们都算世交,干脆暂时以姐弟之礼相见如何?你放心,反正又不是天天都去,我这儿还得督着他赶紧用功备考呢!”
夏儒先被朱晖说得脸红,自己还真有些要当**要立牌坊的心思,再转念一想,这小子对宁儿如此心急,要阻止是没法阻止的。
他老江湖了,这天下间什么**捉奸的事没听说过?真闹到那一步,不还是自己吃闷亏?这朱晖说的也有些道理,就让他们俩时不时地以姐弟之礼见见面,好过俩人狗急跳墙干出腌臜事来!
沉吟半天,终于点点头:“也罢,不过先说好,一个月不能上门超过三次,而且不可私会!”
“多谢伯父,多谢伯父!”
小朱又是作揖又是打躬致谢。
朱晖见自己终于发挥了些作用,心里那个美啊,赶紧举起杯子大笑道:“事已谐矣,请老世叔满饮此杯!”
说完又朝朱厚照投去深深一眼恭喜的目光,小朱会意,微笑点头。
朱晖心花怒放,觉得前程更加辉煌灿烂了。
正事说完,保国公大手一挥,两旁早就预备下的清客门人和家里的歌姬们,才一个个进来,开始猜拳行令饮酒听歌,好不快活。
宴至半开,朱厚照推说有事,早早离席而去。
此时夏儒父子已经迷迷糊糊,浑没在意。
当晚烂醉如泥尽兴而归。
回去的时候,朱晖又以保国公夫人的名义,给夏宁送了许多礼物。
夏宁对礼物一点兴趣没有,只听口齿不清的哥哥不住地恭喜妹子,又见父亲脸露傻笑频频点头,知道事情多半成了。
不免又羞又洗,容光焕发红扑扑地打水服侍父兄洗脸洗脚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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