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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公主倒台的第三天,宫中又出了事。
有人清扫华央宫时,顺带找出了不干净的东西,血衣骷髅,毒虫药粉,恰好都藏在后院较为隐秘的角落。
焉浔月闻讯,立刻派人将华央宫所有下人收押。
连安平带去祈凤殿的几个嬷嬷也尽数抓回。
刑部地牢,乌泱泱二十几个人被关在一个监室,没有窗格,没有火烛,听不见外界一丁点声响。
传闻中地牢有第八层,犹如炼狱一般的存在。
几个胆小的男宠已经哭累了,嘴里不断喃喃自语:“别杀我,别杀我……”
掌事嬷嬷狠狠踹开他们,怒道:“都闭嘴!
你们要是漏出半点风声出去,即刻就是你们的死期,知道了吗?”
“死定了,死定了,嬷嬷饶命……”
几个男宠就地磕起头来,如今安平不在,他们也像失去主心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府衙内的焉浔月正在翻阅大栾十八酷刑,全程龇牙咧嘴,时不时还闭上半只眼睛,如同在看惊悚片。
她来自法治社会,这种血腥暴力的审讯方式描述以及附参考图画,说是恐怖片也确实不为过。
见裴景黎带着桂花糕来看自己,可怜唧唧揪住他的袖子,缩进他怀里,惊慌失措道:“景黎哥哥,人家看不了这些东西,好怕怕喔。”
姜宛之站在一旁,眉间夹带几分嫌弃。
都快看完了才说害怕,呵呵,爱情果真使人矫情。
裴景黎看她靠过来,心里十分受用,憋住笑意,满脸关切的把大手放在她发顶,轻轻抚了抚。
“妻主不怕喔,摸摸毛,吓不着~”
姜宛之眉头夹得更紧了,两只脚也有挪走的趋势。
上司工作期间撒狗粮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有景黎哥哥陪着,果然不怎么怕了诶。”
焉浔月楼住他的腰,嘿嘿傻笑起来。
“傻妻主,以后这些卷宗等我来了再看好不好?给你带了点吃的,你看喜不喜欢?”
裴景黎宠溺的抚摸怀里小兔子的背,另一只手把木盒递到她面前。
卑微小姜已经不声不响走到一半,眼看大门就在不远处,背后响起炫夫狂魔上司的呼唤。
“小宛,要不要尝尝桂花糕?来嘛,我家景黎带来的哦。”
姜宛之转过身,扯起僵硬的笑脸:“不用了,小焉大人,我不饿。”
不饿,甚至很饱,谢谢。
焉浔月不明白她为什么急着走,见她坚持,只好作罢。
不多时,二人正在说笑间,姜宛之疾步折返。
肃容低声道:“大人,华央宫那头松口了。”
闻言,焉浔月摆摆手示意她把人带来。
“妻主,不过半日时间,你用什么方法让他们都招了?”
要知道,安平公主在宫中十数年,宫中仆侍最低也有八九年的宫龄。
身处深宫,无人不知嘴严的重要性。
想要撬开她们的嘴巴,不使用最严酷的刑罚以及最大的精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很简单啊,只要让她们知道随时会被出卖就好。”
焉浔月擦擦嘴角的糕粉,侧过脑袋,一双凤眼露出单纯的目光。
“黑夜之中,有人过来牵你的手,这时候感动为时过早,因为你不会知道他手里握的是花,还是一把刀。”
见裴景黎依然不解的模样,她做了个鬼脸,晃荡他的手,调皮笑起来:“待会你就明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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