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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零碎到只够折只蟾蜍。
我突然能够想到得到丰蔻在丰菀娆那里吃了瘪的模样,一定是五颜六色,十分精彩。
我竭力忍住洋溢的笑容,问道:“陈年旧事而已,你提它做什么?”
丰蔻兀自站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既然皇上也将他们当做陈年旧事,那么还请皇上以后以国家社稷为重,切勿沉湎声色,延误国事!”
我一愣:“沉湎声色?”
丰蔻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沉默一阵后道:“皇上,臣还有要务处理,就此告退,望皇上保重龙体,谨遵太医嘱咐。”
我挥了挥手。
不就是再见两个字的事吗,说得好像临终遗言。
丰蔻走后,我叫过崔德全:“刚才丰蔻大人所说的沉湎声色,是什么意思?”
崔德全紧了紧嘴角,笑容十分僵硬,在我再一次诱导之下,他才吞吞吐吐地说:“先皇准许皇上与宫内宫外任何男子通信,皇上还在薄翠宫的时候就曾召集国内文人俊杰共聚一堂饮酒作赋,其他妃嫔嫉妒皇上,就说……”
“就说什么?”
我绕起发髻旁的玉坠,心里却放松了不少,好在丰菀娆并不是根木头,要是木头突然开窍才会让人怀疑呢。
崔德全有点尴尬,支吾半天才说:“她们说皇上,风流成性,豪放随流……”
我斜眼看了看崔德全,崔德全吓得马上跪下来,磕头如捣蒜:“皇上,奴才失言,奴才该
死……”
风流成性,豪放随流?
丰菀娆生前私生活很丰富嘛。
我吁了一口气,谁说古代女人就三从四德啊,该放纵的时候就放纵,脱离了礼法教条,她们比任何人都要自由。
哪里像自己那个时代,结个婚都要算计房子车子,至于爱情,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个山旮旯里里去了。
“崔总管,先皇有三宫六院,那我有什么?”
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觉得很有趣。
崔德全一愣:“皇上作为女皇登基,尚无祖法礼制,按理,应该由宰相大人,还有丰蔻大人等朝廷重臣共同商议后决定。”
“我的私事为什么要让满朝文武都知道?”
我说,“芝麻大的小事,弄得沸沸扬扬就不好了。”
我斜眼看了崔德全一眼,体察圣意是他的本职。
崔德全犹豫了一阵:“奴才可以到礼部去查,往来宫里的记录都查得到。”
我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丰蔻曾经下令,在我登基之前,所有接触我的人都必须经由她同意,我听说曾有礼部官员为了讨好我,想要请旨设立男侍和男妃,但是还没拟好奏折就被礼部尚书革职了。
理由是大不敬。
关心皇上的私生活怎么是大不敬呢?
丰蔻这疯女人,一定是心里黑暗扭曲加极度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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