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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蔻冷然道:“我的确不会。”
“很好,”
我笑起来,“那你听好,从今日开始,你不用再上朝,也不用再关心任何国家大事。
你的办公地点改成我的安泰殿。”
“容臣提醒,那是陛下的寝宫。”
丰蔻尽量按捺语气里可能透出的任何一丝负面情绪。
“没错,你负责掌控我的饮食起居,”
我瞧了丰蔻一眼,“我想见的人,你帮我带来,我不想见的人,你就帮我赶出去。”
丰蔻看了我一眼,眯起眼睛:“皇上确定需要我做这些事?”
“没错,”
我看了看丰蔻,“我觉得我们君臣之间需要更多了解和交流,为了……”
“什么?”
“为了帝宫的和平。”
不得不说,丰蔻果然是最佳臣下的典范,自从我下了诏书要丰蔻调任安泰殿伴君,丰蔻果真就放下了手上所有的军国大事,专心致志地帮我选茶叶、选食物,铺床和整理书桌也会偶尔来一次。
做得比盼月摇红等任何人都要好。
我就说,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这句话放在丰蔻身上再适合不过了。
不过我仍然心存疑惑,丰蔻真的甘心被我这样差遣吗?虽然她明确表示不会篡位□□,对江山大统也没什么兴趣,但是并不代表她要忍辱负重到这种程度。
“站住。”
我终于出声,在丰蔻替我研好墨就准备退下的时候。
丰蔻回头看我:“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我看了看丰蔻,上下打量了她一圈,问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丰蔻微微一笑:“臣只是在想,皇上所用的歙砚过硬,墨汁容易粘黏,不若端砚能让字形神态飞扬。”
我低头一看,我在折子上的字笔锋有余,而韧性不足,果然……
我咬了咬唇:“你管得太多了。”
“如果真要臣说,”
丰蔻忽然折返回来,在靠近我一臂之外的地方停下来,微微弯下身子,“陛下的嘴角……”
丰蔻说着就伸出手,在我唇边捻了捻,压低着声音道:“沾到墨了。”
我一愣,下意识就打开丰蔻的手,看了丰蔻几秒,扔下笔就转身跑开。
我的心跳得好快,呼吸好乱,越乱我越想跑得更远,中途还撞翻了端着鸡汤的盼月。
“皇上你……”
走廊下闲逛的、聊天的、执勤的宫女太监扑通扑通地跪了一地,我跑到哪里,他们就跪到哪里。
一直跑到御花园最西侧的池子边上无路可走,我才停了下来。
弯下腰,水面就是我的影子。
面前的人面红耳赤,头上的坠饰随着呼吸不停晃动,好像被这水纹打翻了一圈又一圈。
似乎已经忘记了的喜欢丰蔻的事实,就在刚才,被丰蔻突然拉近的距离拉了回来。
丰蔻的语气,丰蔻的动作,丰蔻的模样,就像烙铁一样刻在我的脑海中,我必须把她关在心底最深处的牢笼,才能忘记爱而不得的事实。
丰菀娆几时这样狼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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