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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打发走了宋泓明,一切阴暗就会过去。
可没想到。
刚刚构建起来的美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所有的快乐与温存迅速离她远去,就连那个她悄悄喜欢了三年多的少年,也因为她受到了伤害。
她曾拼了命地想让他远离这些阴暗,但最后还是被卷了进来。
其实她应该知道的,从她出生在这样家庭的那一刻起,幸福就注定不会降临在她的身上。
她突然觉得好累。
头沉得好像脖子无法承受她的重量,宋静原皱着眉头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失魂落魄地站在了马路中央,飞奔的车辆在她身旁经过,她脑海中闪出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也许这样,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她闭上眼睛,等待着某些时刻的到来,胳膊突然被人向后一扯,紧接着她撞进了那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里面,刺耳的刹车声与轮胎擦地声回荡在街道上,像是索命的魔咒。
陈砚扯着她回到马路上,低头看着她,眸色漆黑:“怎么不知道看路?”
宋静原艰难回神,声线发颤:“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了要接你回去?”
陈砚伸手在她额头上贴了下,“不舒服?”
“有一点。”
宋静原瞥见他手臂上的绷带又染了血色,抓起他的胳膊,“伤口又裂开了吗?”
“你先和我说你怎么了?”
“有些头晕。”
她随口说道。
“需不需要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也许只是没休息好。”
……
回到家,陈砚将人抱到沙发上,去厨房温了一瓶牛奶,喂到嘴边:“我下楼去给你买点药吧。”
宋静原扯了下他的手:“我真的没事,不用喝药。”
绷带上的暗红不断扩大,宋静原心口揪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沾了血地纱布换下来,伤口果然又裂开了,隐约还有感染的迹象,宋静原皱了皱眉头:“怎么会这样?”
“春夏季节气温高,伤口好得本身就慢。”
陈砚不在意道,“正常。”
“你先在这坐着。”
她起身去拿碘酒和纱布,将棉团浸透,动作极轻地处理:“要是疼的话,你就和我说。”
陈砚轻嗯了声,再没说一句话,但额头上还是出了层汗,青筋暴起。
宋静原看见他这样子,手越来越抖,陈砚出声安慰她:“我真不疼。”
她强忍着帮他把伤口处理好,一滴滚烫的泪砸在地板上。
啪嗒——
陈砚皱了下眉:“静原?”
“对不起。”
宋静原声线破碎,跌坐在他身边,脸颊贴在他胳膊上,“真的对不起。”
都是我连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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