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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也觉得好笑。
我想起小时,他把剃头匠请到家里来,剃完头后把我们的脑袋强行按在脸盆里,一边打肥皂一边大骂,一边用他那粗大的手把我们的头抠得生疼。
那么,我现在也差不多是把他强行按在澡堂里了。
泡进浴池,他终于轻松了一点。
一共有三个池子,一个普通大池,一个高温池,一个漂着花瓣的药池。
很少有人到那两个池子里去,它们成了一种提高这个浴室档次的摆设。
我和父亲一样,泡进去后就不希望有人加进来,但这是不可能的,总是不时有人进来,有人爬上去。
一旦有人进来,父亲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水里一动不动,花白的湿淋淋的头发可怜巴巴地保持着某种尊严。
一旦池子里只剩下我们俩,他便像调皮的孩子一样东张西望。
他说:“冉姓坝的人恐怕还没有谁进过这么高级的澡堂。”
但是他掰指头一算,最近这些年考上大学留在城里工作的有五个人,有一个在成都,两个在上海,两个在深圳,都是比所在的贵阳繁华得多的大城市,这五个人让他一下失去了信心。
他说,这福气也不是人人都可以享受的,有的人,有条件享受也享受不了。
有一个姓孔的老汉去儿子那里玩,儿子用三七炖肉给他吃,他受不住那样的大补,流了好几碗鼻血。
尽管这多半是传说,但冉姓坝的农民却能够正确地理解它,因为这不关三七的事,而是关涉是什么虫虫啃什么木料,什么牲口拴什么槽头的问题,这是命运的问题,这是你来自哪块土地就得遵循那块土地的生活,而不是越出界线去享受的问题。
说起孔老汉,父亲意犹未尽。
我知道他要说那个已经说了几十遍的故事,但我没有阻止他。
据说孔老汉的儿子告诫他爹,不能乱丢烟蒂乱吐痰。
孔老汉这天独自上街,在半路上裹了一杆烟子叶,烟杆放嘴上后就不敢取下来,因为一取下来烟灰就要掉下去,他只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慢慢行走,让摇摇欲坠的烟灰继续保持在已经熄灭的烟锅上,牙齿像钳子一样锁住烟嘴以免滑落,舌头像掌舵一样把住烟杆以免左右摆动。
回家后他说他再也不想上街了,牙松了腮帮肿了眼睛花了。
冉姓坝人添油加醋地说他终于取下烟杆时口水线牵出好几里长,就像牵了一根广播线。
我暗想,幸好你揩鼻涕的事没有外人知道,要不然同样会编排你的故事。
泡了一会儿,我问他感觉如何,他说刚开始有点闷,现在好些了,头上开始冒汗了。
我去叫了两瓶矿泉水进来。
我叫他把水放在池子里温一会儿再喝,别喝凉水。
他担心地问,这水会不会增加他的肾结石。
我说不会,你放心好了。
自从查出结石,他就对所有的汤和水都起了疑心,有时候那种疑心简直到了做作和虚伪的地步。
昨天我带他去吃羊肉粉,吃完后他像乖孩子一样征求我的意见:“我想喝口汤,不晓得喝得不。”
我说你喝呀。
他为难地说:“我怕喝了长结石。”
我说:“没关系,你喝吧。”
那天他自己打电话把检查结果告诉我弟弟,弟弟说:“肯定是你喝水喝得太多了,结石不就是水垢吗?”
他问我是不是这样,我告诉他,结石的成因到现在还没研究清楚,和遗传、饮食习,贯、水质都有关。
我说:“你不是喝水喝得太多了,你是流汗流得太多了,汗流出来,水里的东西留在体内,天长日久,变成了一块石头。”
他骄傲地接受了我的解释,不过这是真的,他为了我们,为了我们家,流了多少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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