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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源将怀中颤抖的身影裹进狐裘时,指腹触到林幻城腰间未愈的鞭痕——那是一年前替他挡下北疆斥候暗箭时留下的。
穿过回廊时,檐角残雪忽如碎玉倾落,砸在狐裘毛领上,惊得怀中人往他胸口缩了缩,女子特有的温软触感透过湿透的中衣传来,烫得他喉结滚动。
“都怪你。”
林幻城的鼻音裹着水汽,听起来像含着枚化不开的冰棱,“偏要在这数九寒天泡冷水澡。”
“明明是你自己耐不住夜深孤寂,偏要寻来浴池寻我。”
杨源挑眉,却在低头时看见她发间沾着的池底碎冰,伸手替她拂去时,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尖,“否则怎会被孤拖进水里,平白受这冻?”
这话半是调笑半是心疼,却见怀中人睫毛剧烈颤动,像极了那年他在藏书阁偷吻她时,她慌乱躲避的模样。
卧室的烛火被风雪吹得明灭不定,杨源踢上门扉的声响惊得梁上积尘簌簌飘落。
林幻城被放在暖炕上时,狐裘滑落在地,露出半截因浸水而贴在肌肤上的中衣,淡青色布料下,锁骨至腰间的曲线隐约可见,碎玉般的胎记在烛光里晃了晃。
她猛地用臂弯护住胸口,却因诅咒带来的酥软感而力不从心,指尖攥住杨源的袖口,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别怕。”
杨源的声线浸着暖炕的温度,低得如同揉碎在雪地里的棉絮,尾音却因喉间的紧绷而微微发颤。
指尖挑开她湿透的衣领时,他刻意偏过头去,目光落在她发顶那个浅褐色的旋儿上——那是他无数次在议事殿后檐偷瞧时,记住的关于她的第一个秘密。
布料剥离肌肤的声响轻得像春蚕食叶,他却觉得自己在剖开一枚裹着冰壳的梅子,每寸暴露的肌肤都泛着珍珠母贝的柔光,烫得指尖发麻。
“孤只替你擦净换衣,绝不越矩。”
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当指腹擦过她肩头那道月牙形旧疤时,他的呼吸骤然停滞——那是一年前他边疆差点坠崖时,她拼尽全力抓住他,却被崖壁荆棘划出的伤口。
此刻疤痕在烛光下泛着淡粉色,像朵开在苍白雪地上的野蔷薇,他的拇指不受控地碾过那道凸起的肌理,感受着她因战栗而轻颤的肩胛骨,忽然想起那年在马厩,她替受伤的幼狼包扎时,也是这般专注而轻柔。
林幻城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蝶。
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杨源刻意放轻的呼吸,在帷幔低垂的暖炕间织成密网。
“别说那么多……我信……你……”
林幻城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林幻城闭紧双眼,感受着柔软的毛巾擦过脖颈、锁骨,继而沿着脊椎蜿蜒向下。
当毛巾触到后腰的朱砂痣时,她猛地攥紧床单,浑身猛地绷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听见杨源喉间溢出的低叹。
“幻城可知,”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带着龙涎香的暖,“你这痣生得像朵梅花,孤曾在江南寻了十年,才找到与它相似的墨梅砚台,如今又看我看见了……”
这话让她睁开眼,恰好撞上镜中杨源的目光——那眼底燃着的火,比北疆的狼族图腾更炽热,却又藏着前初见时的清澈。
“这般瞧着孤,可是要勾引人?”
杨源忽然轻笑,指尖却在触到她腰间碎玉胎记时蜷起。
她看见自己在镜中的倒影: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唇色因寒冷而泛紫,却在杨源替她披上里衣时,眼尾自然而然地染上抹绯色。
“这……”
此情此景林幻城只觉得自己的脸红的都到耳根了……
“幻城可知,你此刻眼尾泛红的模样,比江南画舫上的头牌姑娘更勾人。”
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调笑,目光却牢牢锁在她因害羞而抿起的唇瓣上,那里有颗极小的痣,他曾在无数个假寐的午后,用目光描绘过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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