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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眸中颤了颤,温暖的大手贴在那根冰凉的手指上,清俊的眉目舒展开来。
“别怕,这是老毛病了,只是癔症,不是其他。”
“从前的事情化作了心结,难以纾解,压抑的太久,总会有受不住的一日。
不过日后不会了,有一日也许能够当做故事讲给你听。”
南偲九觉着胸口流进一阵暖意,嘴角上扬着:“好,我等着那一日,听你讲你的故事。”
“要不要再歇一歇,我去盛些粥来。”
男子向后移去,眉眼弯起:“要不一同躺一会儿如何,在下看姑娘身上冷的很。”
“一好起来,就没个正经,南公子可别想把用在别家姑娘的手段,用在我的身上,我可不吃这一套。”
南偲九掀开被角,听见“哎呦”
一声叫唤,急忙转身看去。
脚下的被褥一滑,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看来,南姑娘也是吃这一套的。”
女子羞红了一张脸,急忙跑了出去。
榻上的男子怀中仍留有凉意,幽深的目光跟随着那个背影,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黯淡。
“姑娘,南公子可醒了?”
南偲九撞上一同走来的几人,听到王浠凡的问话,连连点着头。
“恩,已经无碍了,只是旧疾犯了,歇息歇息就好。”
“师父,要我说时公子也真是的,将南大哥气的旧疾都发了,也不来看望一番。”
少年耸了耸肩:“这城主府许是风水不好,刚走一个病患,就又有人病倒了。”
“你是说尤阳。”
南偲九神情跟着紧张起来,“尤阳离开了?”
“这不可能啊······”
赈灾银还在,他怎会就这样放任不管,自行离去······
“姑娘,认识尤阳?”
王浠凡好奇地问道。
孟晚林也在一旁疑惑着:“南姐姐,你昨夜听到尤公子的名字也是如此,莫非姐姐与尤公子是旧相识?”
“我与此人并不熟络,他既然走了也好。”
南偲九想起少年在宴席上所说的话,提醒着孟晚林:“林林,既然救命之恩已报,若无事还是离他远些的好。”
离他远些?
女子愣了愣,能让南姐姐觉着危险的人该是何等模样,至少不该是尤公子这般弱不禁风才是。
“对了,师父,差点忘了正事。
宋大人他们已经在兑换铜钱,准备一会儿就前往城东发放了。”
少年拍了拍脑袋说道。
“这倒是个要紧的事,城中不安分的人甚多,我们去帮一帮手也好。”
南偲九正准备走,想起什么来,转身对王浠凡说道,“浠凡,厨房内我热着粥,还麻烦你一会儿端给南公子,多谢。”
“恩,好,姑娘。”
王浠凡明艳的面容,被廊下的影子遮着,显得有些阴郁,南偲九并未注意到这些。
狭长的院落里,摇椅上躺着清瘦的男子,男子手上攥着一幅画卷,有人从墙头跳了进来。
“爷,宋诏他们一行人已经出发去了城东。”
“城东是个好地方啊,林友仁为了掩人耳目建了许多破棚子,如今倒要叫真的流民聚在一块儿领钱,多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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