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生活的三个多月,是很大区别于其他城市的,这些日子里没有工作,没有消遣,仿佛只剩下了艰苦的康复训练,我以往对生活的激情与冲劲就在日复一日的单调中被磨灭。
我常常是沮丧的,因为训练的过程很辛苦,用着那些仪器“啊巴啊巴”的不停说话,还要吃那些闻着都难受的药物。
可常驻身边的女人总是不厌其烦的激励我,她真的做到了陪着我,什么买菜做饭,什么散心逛街,致使破而后立的勇气在黑暗里燃起光辉。
我们租了一个简单的二居室,韩晓雪把里面布置的很温馨,她每天都陪我说话,还总是熬夜为我制定康复计划,饮食和作息全部按照最健康的方式进行。
对了,我把烟给戒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因为心情消沉,导致吸烟的欲望特别大,可我的情况是绝对不允许吸烟的,这样会对嗓子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是韩晓雪,她花很大功夫在家里摆满了特殊的香薰,这种香薰具有抑制躁动的作用,很大程度上杜绝了我的烟瘾;她还捣鼓出了一种糖丸,甜甜的,放在口中能含很久,每当我忍受烟瘾到难受的时候,她就会拿出糖丸对我说:吃颗糖吧,吃了就不难受了。
慢慢,我能开口说话了,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我的声音已经很流利了,只是对比以前多了些许沙哑。
医生说,这便是最趋近理想的结果了。
时间来到除夕这天,我的治疗完全结束,我再次成为了一个正常人!其实,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北京,因为没有任何人会喜欢一座被病痛和药物占满回忆的城市,但还要等一个星期后的复查,我才能真正摆脱这座城市噩梦的一面。
北京城是不允许放烟花的,所以北京的除夕似乎显得很冷清,但我家可不冷清,因为我爸我妈带着周念来北京看我了。
对于他们的到来我一点也不显得意外,在这三个月中,他们本来就经常来看我,不仅是他们,像岑杨、沈可薇、镇哥还有杜峰,他们都经常会来看我和韩晓雪。
不过,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叫林语蛰的小丫头,几乎是以两个礼拜一次的频率来见我,这不,年前刚把放寒假的她送走了。
好像,她是真的在懵懂的青春里对我产生了悸动,并用行动告诉我,要做我的声音并不是她的一时兴起。
在北京,我和韩晓雪是东道主,买菜做饭的任务自然落在了我们头上……此刻的厨房里,我把鱼盛在盘里之后,对着正在切菜的韩晓雪说道:“都说让我一个人来就行,你就不知道自己的厨艺是什么水平吗?”
“现在倒是嘲讽我切菜慢,你忘了这些日子每天是谁做的一日三餐吗?”
“正是因为这些日子你累着了,所以今天就让我来。这么多菜呢,弄起来麻烦,你快歇着去吧。”
“不行不行,三个月我们做什么不是形影不离的?现在让你一个人忙活,我心里怎么都感觉怪怪的。”
这么长时间的共处,我发现韩晓雪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方面让我很无奈,她认准的事情任谁也改变不了,所以此刻我没办法,只能让她执拗的在厨房里帮厨了。
……
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团圆饭,享受完团聚的喜悦之后,我和韩晓雪把我一家人送回了酒店。
酒店离住的地方不远,韩晓雪突发奇想向我提出走路回家的想法,我欣然同意,因为在北京的日子,我们经常做这样的步行活动。
走在灯火辉煌的城市,我望着被高楼大厦遮挡住的天空,耳边就是韩晓雪絮絮叨叨的言语,心里泛起很久以前便已滚滚流淌的异样。
是的,曾经清冷高贵的韩晓雪,竟不知在什么时候话多了起来,她总是像个小女生一样跟我念念碎碎,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某个公园的边缘,她忽然停下了脚步,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什么东西递给我看,又对我说道:“周未,离开北京前,我们去看一次演唱会吧……虽然不是张学友的,却也是你喜欢的歌手。”
我攥紧了这两张演唱会门票,一时间心情复杂不已,有些感动,又有些心疼,在这个阖家欢乐的夜晚里,眼前的女人却为了另一个家庭而放弃了自己的团聚……
“好。”
“那天我们租一辆车去吧……不行,北京交通本来就很堵,更何况演唱会的时候……我看网上的评论,都说去看演唱会要带灯牌打cALL什么的,周未,你说我们要不要准备一下呢?”
我想了想,回道:“可以呀,到时候你就头戴发光的帽子,哎,就是犄角发光的那种,你有没有在网上看到过?”
“你是说像兔子耳朵突起的那种?”
“对呀,可能耳朵下面还写了什么发光的字!”
韩晓雪鄙视的回道:“你个笨蛋,那叫发箍,什么帽子嘛!”
“什么发箍在我眼里只要是戴头上的统统都叫帽子!”我笑意不尽,再次调侃:“戴着那种帽子,我就想到一首歌。”
“什么歌?”
我扯着嗓子,小声唱:“我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这不活脱脱小龙人嘛!”
韩晓雪哭笑不得,作势要打我。
我反应非常快,一下便躲掉,然后回头看她,说道:“我到时候带相机,就把热闹的人们和你统统记录下来……你可是韩晓雪,一定是所有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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