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抒站在祁家的大门前,望着这让她充斥恨意的祁家,她终于是有一种真真切切的感觉,她是真的回来了。
二十多年前,她被祁琅玥陷害,修为被废,又被逐出上清宗。此后他们一家三口便决定离开祁家,却没有想到反而是被祁琅玥的道侣项宏远派来的追杀。为了保住她的命,爹娘惨死在七巧镇十里外的亭子边。
而她为了报仇,投靠同为七巧镇修仙家族的任家,只是任锦也是心慕祁琅玥,把与祁琅玥又两三分相似的她当成了发泄品……
白抒双手握拳,眼睛清亮,只要还没有开始,一切都能够重新来过!
许是她站的太久,祁家的门房从对她挥了几下手,不耐烦道,“这是哪家的小孩,赶紧走,这不是你呆的地方!”
白抒满脸尘土,衣服也在攀爬峭壁的时候磨破了,整个人看起来与乞儿一般,这个门房竟是没有认出她来。不仅是门房,方才她走在街上的时候,旁人都会刻意的绕开自己。
没有理会门房的不耐烦,白抒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我是白抒。”
白抒说的认真,但门房脸色一变,嗤笑道,“谁不知道祁家大小姐的墓碑这几天就已经刻好了,这会儿才来冒充,迟了一点吧?”顿了一下,他的声音大了一点,“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把你抓进去了!”
她的墓碑?
白抒瞪大眼睛,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没有来的及细想,白抒不知道距离她坠崖过了多少时间,但这已经刻了碑文,就差要一个下葬的仪式,未免过程也太快了一些。对一个活着的修士来说,铭刻碑文,还要举行下葬仪式便是一个很不吉利的事情。
修士的寿命本就比普通人要长许多,但越是能够活的长久,就越是忌讳这些事情。也不知道那祁琅玥到底是与爹娘怎么说的,竟然让他们都相信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唯一的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们又会有怎么的悲痛?
白抒见这门房面露鄙夷,心里记挂着父母,也懒得与他纠缠,高声说道,“我就是白抒,还没有死,刻什么碑文,你给我让开!”
说着,她手一推,那门房不过是个普通练武之人,毫无防备之下立马就被她推开。白抒直接从他身旁绕了过去,冲进了祁家。
白抒脚步几乎没有停顿,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西北角的院子。她的速度太快,以至于祁家的护卫都没有能够反应过来。
她父亲白超远以前是一个练气十层的散修,而她母亲祁云则是祁家的嫡长女,不过没有灵根,两人意外相识,日久生情。
祁家为了能够让他留在祁家,顺势就让两人结成了道侣。
也正是如此,她爹成了祁家的客卿,住在了祁家。即便他生的女儿只是四灵根,在修仙上并不会有太大的成就,白抒也是祁家的小姐,没有人敢欺负了她。
而祁琅玥却是她舅舅的女儿,小她一岁,自小与她玩在一起。
“爹、娘!”
白抒猛地推开院子,只见祁氏一人独自站立在院子中央,神色有些呆滞,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见到祁氏,白抒的身子颤了一下,她记得很清楚,只是一个普通人的祁氏那日本想要死死抱住一个修士,只为了争取给她逃跑的时间,但她哪里是那筑基期修士的对手。她还没有近那修士五步之内就已经是身首异处。
祁氏死的时候,睁大了眼睛,似是不可置信,又不甘心。
能够看到祁氏这么完好无损的站在她的面前,白抒终于是忍不住冲进了祁氏的怀里面,环抱住她,大声的哭了出来,泣不成声。
祁氏睁大了眼睛,被白抒抱住的时候有一种狂喜,别的人或许认不出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是谁,但祁氏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这三个月一来,一开始的时候她心急如焚,到后来慢慢的心如死灰,祁家的人找不到白抒的尸体,只是象征性的慰问了下自己,还是告诫她说白抒只是四灵根,但是与她一道偷溜出去的祁琅玥却是祁家最有天赋的孩子。
不管是明里暗里,他们都是在说让祁氏为了祁家着想,要把白超远稳住了,同时也不能够伤害到祁琅玥。
祁氏如何不知祁家来人的意思,她根本不敢也不会相信她的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有了,就算祁琅玥说是白抒与她一道玩耍的时候分开了,她能够完好无损的回来,小抒怎么可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小抒、小抒。”祁氏抖着一双手,轻轻的抱住了白抒,感受到怀里传来的温热的触觉,她终于是能够确信真的是她的小抒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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