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祁氏抱着白抒,也是和白抒一样,抱头痛哭。整个院子就只剩下了母女两个人的哭声。
后面追着白抒赶过来的祁家护卫傻了眼,这阵势怎么看都像是真的母女重逢。其中还有机灵些的人赶紧跑去通知祁家家主,也就是白抒的亲舅舅,祁琅玥的父亲祁承良。
狠狠哭了一通,白抒这么多年来压抑的情绪都得到了发泄,她也算是年近半百的人,哭成这幅样子心里也有些变扭。
但祁氏哭的比自己还要难看的模样,白抒又觉得心酸。
祁氏在一旁又是喊人过去叫还在金光山附近找寻白抒的丈夫回来,一边又是手忙脚乱的让人给白抒准备换洗的衣物,她自己则是寸步不离白抒的身边,不断询问着白抒这三个月来的日子。
祁氏问的十分仔细,往往是白抒还没有回答多少的时候,祁氏又抛出了许多的问题来,让白抒都有些招架不住
在回来的路上,白抒也是仔细想过,她的修为从练气一层突然变到了练气三层,她想要瞒也瞒不过,说她没有奇遇也是假的,所以她说的话有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解释,比如她知道悬崖底下有功法,比如她死了以后重生。
白抒还有很多话想要和祁氏说,不过许多话才开了个头,白超远就火速赶了过来,与他一道前来的还有祁承良以及祁琅玥两人。
这祁家父女两人一来,白抒就只好停下来。
白抒回来以后还没有来得及梳洗,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过,好在祁氏有给她擦了脸,一张脸还算白净,除了她的脸上有一些浅浅的划痕。
白抒看到许久未见的白超远,心里又是一痛,那一天祁氏死在她的眼前,白超远那个时候已经是成功筑基,但是他却自曝了丹田,连尸身都没有留下来。
她心里除了恨意,还有的就是对父母的愧疚。
能够重来一次,她一定要尽自己的全力,让爹娘都能够过的很好,而不会沦落到流离失所,死无全尸。
白超远见自己的女儿这般狼狈的模样,心里自然也是心疼,三个月来,他放弃所有修炼的时间,几乎是把整个金光山都翻了过来,找遍了所有祁琅玥所说的可能的地方。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白超远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即便是在祁承良做主给白抒立了衣冠冢,又刻了墓碑,白超远没有说什么,却没有停下寻找白抒。
现在女儿就站在他的面前,白超远心里的激动和欢喜是无法言喻的。
但白超远在白抒面前一直表现的都恨严厉,此刻他的谱又摆了出来,毫无笑意,“小抒,你这三个月去了哪里?”
白抒自小就怕白超远,以往她看到白超远只会往祁氏身后躲,却不敢不回答白超远的话。
白超远问的问题也正是祁承良想要问的,他是一个三灵根的修士,与白超远一样,已经是练气十层,又与白超远的关心则乱不同。他在看到了白抒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白抒的修为突破到了练气三层,心下便有了疑惑。
在祁承良身旁的祁琅玥心里却是心虚,她没有想到白抒从这么高的悬崖上摔下去还能够活着回来,而且是时隔三个月的时间,她还能够这么健康的回来。
明明她都误导了前往寻她的祁家人,让他们都没有靠近那个悬崖,更不会是有人把她救了上来。
如果白抒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她该怎么办!
心绪不宁的祁琅玥甚至不敢对上白抒的目光,更不会注意到白抒在修为上面的变化了。
白抒不是真正的七岁,她比以前更加懂得察言观色,自然是能够看的出来白超远不过是强作严父的模样,其实那暗地里握拳的手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
同时,白抒还感觉到了在白超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旁的祁承良的目光发生的变化。
换做是以前,白抒必然是不敢不答,说不定还全盘托出了。不过现在,白抒一点也不想要让祁承良和祁琅玥如愿。
白抒眼睛里面闪着泪意,直接冲过去,抱住白超远的大腿,她没有哭的很大声,反而是默默的抱着他哭,一句话也不说。
白超远察觉到大腿处传来的湿润的感觉,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蹲下来,反抱住了白抒,他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来,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祁氏也走到父女两人的身边,高兴的抹了抹眼泪。
一家三口重逢的场面十分的感人,反倒是让一旁的祁承良和祁琅玥两个人显得格格不入,尴尬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