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鼠王想不到召唤它的竟然是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子,心中的怒火立刻消失了一半,而庞月月友好的态度,也使它龙颜大悦。所以当它听完庞月月的请求后,吱吱了两声,发布了命令。
众鼠立刻分散而去。不一会功夫,一只黝黑的老鼠被鼠护卫带了过来。老鼠身上有一条布。
庞月月强忍住无限恐惧,将布条拿了过来。
含烟对庞月月微微一笑:“辛苦你了。”
“天啊。太帅了。”庞月月强烈克制自己花痴般的笑容,冷静地无限端庄了回笑了一下。
含烟早将目光放到了手中的布条上,没有看到庞月月那如星星般闪亮的双眸里的无限爱意。
“随风果真还在这下面。”含烟长出了一口气。月冷、燕雨、燕雷不由都舒展了笑容。
“月月,看能不能查得更清楚些。”含烟第一次称呼“月月。”
“是。”庞月月都被自己无限娇媚的声音吓了一跳。忙收起下巴,对着鼠王眨了眨眼睛。
月冷拿出一枝碳笔,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交给庞月月。
庞月月双手递给鼠王:“拜托了。”
鼠王点了点头,它慎重地考虑了一下,将自己最信任最得力的一个鼠侍卫喊了过来,将这一重任交付给它。
鼠侍卫叼了纸卷,向目标前进。它按黑老鼠说的地点,钻过一个又一个通道,爬过一个又一个洞穴,没有片刻耽误,甚至,可口的食物也不能让它有丝毫停滞。它知道自己使命艰巨,两个人类正等着它的救援。叼着纸的嘴有些麻木了,但是它坚持着不松口。
快了,快到了,它给自己鼓着劲,就是那个小洞口,它激动地猛地钻了进去:“我来给你们送信来了。”但是这句话,它还没来得及说出,一道白光猛地刺进了它的身体,一阵突如其来剧烈的疼痛让它几乎倒地不起,它嘴里的纸终于掉到了地上,它感觉到自己的鲜血似乎正喷涌而出,它听到了人类的声音,但是意识却有些模糊起来。
“老鼠!”环儿趴在随风身上,这次,是她先发现了,她没有丝毫犹豫,出手如风,袖中匕首刷地甩出,将一只异常肥硕健壮的老鼠钉在了地上。
“环儿不要。”随风的阻止慢了一步,但是,他却在环儿拔起匕首准备给老鼠致命一击的关键时刻,将环儿的手抓住了:“等等。”一丝光亮闪了起来。
骤见光亮,环儿有一恍惚的陌生,她们在这黑暗中呆了很久,已经渐渐适应这种黑暗,但是这久别的亮光依旧让她感动激动和惊奇。
“火折子?!”环儿想不到随风居然还有火折子。
随风已经看到了身受重伤的老鼠,及老鼠旁边掉落的纸卷:“是师兄。”随风高兴地展开纸卷。匆匆一扫。随风已经急道:“老鼠老兄,你可不能出事啊。”说着话,扯下衣襟,将老鼠包扎起来。
“真的?老鼠真的传来信息了?”环儿忙接过纸卷,上面有四个字:“情况位置。”
“恩,师兄他们应该就在附近,但是彩衣宫已经完全被毁,所以他们找不到咱们的位置。”随风望着环儿:“咱们马上就会得救的。你知道咱们是在彩衣宫的什么位置吗?”
环儿当然知道:“这里是彩衣宫地下石牢的最里间,在彩衣宫的最西部。”
“彩衣宫有几间石牢?每间多大?离地面多高?”随风拿出一只碳笔来,按照环儿的回答列出复杂的算式计算起来。
“你在算什么?”环儿看不懂那一堆的数字。
“我在算方位。”随风很快算了结果,撕下一小块衣襟,写了几个数字。
他看了看老鼠,老鼠的血已经止住了,随风将衣襟绑在老鼠身上,拍了拍老鼠脑袋:“老鼠老兄,你还可以吗?”
环儿看着伤重的老鼠,有些难为情:“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来传信的。”
鼠侍卫活动了一下腿脚,这人类洒在它身上的药粉很神奇,血已经止住了,虽然伤得很重,但似乎可以,不,是一定可以,不能辜负鼠王陛下的信任,更不能让鼠王陛下失望。
鼠侍卫吱了一声,强忍着疼痛,回去传信。
“随风。我们真的能得救吗?”环儿的心里既激动,充满希望,又有些忐忑,患得患失。
“一定会的。”随风将环儿抱进怀里。
“你怎么还有火折子?”既然有火折子,为什么这么多天来,随风都没有拿出来。
“我一直有啊,只是没有用到的地方,怎么了?”随风晃着手里的火折子,将它吹灭。
“没什么。”环儿忽然趴在随风肩头,用力地咬了一口。
鼠侍卫血迹斑斑地出现在鼠王跟前时,庞月月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是的,庞大小姐晕血,不论是人血,还是鼠血。
所有的老鼠立刻哗地散掉了。鼠王也走了。月冷从昏倒的鼠侍卫身上拿起了布条,递给含烟。
含烟的脸色更沉了。“用最快地速度将随风带回镖局。就带他一个人。”
“是。”月冷看着师兄的脸色,心跳不由加速了:“随风,你要惨了。”
七个时辰后,随风抱着环儿正在昏睡,他忽然警觉,头上方的土簌簌地掉了小来。
“随风,随风。”月冷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师兄,我在下面。”随风惊喜地喊道。
温暖的篝火旁,随风、环儿裹着厚实的毛毯,双手捧着精致的瓷碗,喝着傅家密制的固本还原、养精蓄锐的奶油浓汤,幸福的活着真好的感觉让宁静的夜色中多了些许温馨。
“环儿姑娘,你虽然内力深厚,身体损伤不大,但是还是应该吃些固本还原之药,精心修养。”月冷看着随风、环儿四目相对的神情,心里叹息一声,站了起来:“师兄还在镖局等我们,就不多耽误了。”
环儿也站了起来,垂下头去:“多谢相救。我也该走了。”
“师兄。”随风怎舍得让环儿走。
“住口。”月冷脸色一沉,“你的帐回去再跟你算,你先上篷车去吧。”
随风很少见月冷师兄如此严厉呵斥自己,有些害怕。
“随风,你先回去,我也要去找我的师父、师兄了,过几日,我再去看你。”环儿强做笑颜。
“你要小心照顾自己。”随风恋恋不舍。
“我没事的,我先去多吃些肉。”环儿笑道:“你小心些,我看你怕是又难逃一顿好打了。”环儿眼圈一红,几乎掉下泪来。
“为了你,我死也不怕,挨顿打又算得了什么。”随风靠近环儿耳边,轻声道。然后忙离开,对环儿挥了下手,登上马车。车内,月冷已经坐好等着他了。“燕雷,走吧。”月冷吩咐一声,放下车帘。
“师兄,含烟师兄很生气吗?”随风看着月冷凝重的脸色,心里忐忑起来。
月冷看了随风一眼:“很生气。四叔也因为你的事情很着急,这次估计没谁能帮得了你了。”
含烟与燕雨带着庞月月和李冰、李雪回到镖局,傅龙羽、宋玉儿、禄伯正等待消息。听了含烟禀告才放下心来。
“随风与环儿姑娘一起被困在彩衣宫地下。”玉儿有些好奇。
禄伯也略皱了皱眉。
“随风没有受伤吗”傅龙羽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若是随风有个什么好歹,他这做四叔的还有何面目去见大哥。
“没有,四叔放心,休息一两天,就会完全无碍了。”含烟欠身回道:“四叔若是有事,不用等他了。估计明夜子时,就会回到镖局的。”
宋玉儿也着急让龙羽去折津与父兄见面,况且她与随风的关系一向不好,暂时也不想见到他。傅龙羽也知道他们在关外耽误的时间不能太久,应该早些返回大明湖,故此,也不再耽误,第二日一早,就与宋玉儿往折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