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还有其他的解决方案。”
“你说。”鄢霁似乎颇感兴趣。
“第一嘛,就是闹到你父亲面前。我说了,我很好奇我的活契是如何变成死契的,好歹我对鄢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妨请老爷帮我查一查。你说若是你那视兄弟为手足的父亲知道你那时候就对你的堂叔伯们防贼似的防着,会不会很伤心?”
“那倒还要谢谢你了。就是因为怕父亲伤心,我才将当年的事情瞒了下来。你不知道我那几个堂叔伯那些年有多过分,贪污个几万两也就算了,拿着楼里的情报卖给金家也不说了,可气的是还和平王府安国公府有来往。知道吗,若不是因为他们太嚣张,红袖楼根本就不会暴露。也是因为他们,才让你之前的那些名谱上的女子全部暴露,不得不,秘密处理掉。”
鄢霁眼睛微眯,杜嫣忽然想到,她九岁那年前后,确实有好多姐姐出了各种“意外……”
“那时我还小啊,告诉了父亲也没用,说不定还会被那些老油条们反咬一口,”鄢霁接着说,“只是现在,他们行事越发周密,再难抓住把柄。若是旧事重提,也得有个由头才行,不然让他们说是我设的圈套怎么办?你说呢?”
鄢霁笑眯眯地看着杜嫣,明亮的眼睛里好像在说:去呀去呀你快去呀,巴不得你把当年的事情挑开呢。
见鄢霁不受她威胁,杜嫣磨牙,她能去吗,肯定不能。不说鄢家人内部怎么处理,追究下来妈妈首当其冲的,权贵人家向来如此,主子们犯事儿,处理起来肯定要拿下面的人开刀!不过没关系,她还有第二条路。
杜嫣暗暗吸了口气,浅笑开口:“好吧,我也不愿白白为你再做了嫁裳。既然你不愿咱俩私下解决,也不愿放到你鄢家里解决,也只有放到全京城的世家贵族面前解决了。那天你说我看上了杭荃,没错,我是有意让他助我离开红袖楼。但是,你只猜对了一半儿。那二十天里,除了杭荃,我和金昱,文轩,白晁,江建,杭震等人走的都挺近。除了要真真假假给你放烟雾弹之外,还给他们其中三个一人送了一本书。一人手上的是一本再普通不过的《晗微笔记》;一人手里景裕皇后编撰的《术数启蒙》,只不过是我手抄的,里面所有的数字全部被我改动;至于另一人的书里我夹了一张纸条。我和他们都分别相约六月二十三带上书在东湖相见,你猜猜若是到时候我没到,反叫他们碰上了,会发生什么事?猜猜那些数字翻译出来,连在一起会揭开什么秘密?”
鄢霁闻言笑容微敛,右手拇指中指不自觉得慢慢搓捻。杜嫣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他在怀疑,在权衡,他,冒不起这个险。
杜嫣嘴角微微扬起,接着道:“如果你还我自由,那么六月二十三就是我和他们告别的日子,届时我会告诉他们我拿错书了。但是如果你一意孤行,六月二十三,就是你鄢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狼子野心大白于天下之时!”
杜嫣说完心里咚咚地跳得厉害,手心里一片汗湿。成败在此一举,她心里默道。她身上发虚地更厉害,连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