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怎么?连回句话都觉得纡尊降贵?”夏侯镜眼中是被怒火灼烧的赤红,虽然他一向对过分妖媚的西门流霜没好感,但勉强也相处了四千年,从青龙军传出的流言足以将他气到发疯“那不如我帮帮你,让你永远都不必再开尊口吧?”
“你若真想毒哑我,尽管动手便是。何必惺惺作态。”赛提沙漠不关心地别开眼,冷声道,此刻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自己领地,关系到领地的尊严。已经帮不上忙了,但至少可以让青龙不至被人看轻。若是皇兄在此,想必也会如此回答吧?
“好狂傲的口气啊要是别人说来,我大概会很是欣赏地!”夏侯镜月的笑很浅,浅得令人心惊胆战。“不过可惜我自来就讨厌析璟那个油嘴滑舌的家伙,现在还加上你们整个青龙领地,所以既然你这么识时务,那再好不过!”
话音落下后,夏侯镜月掏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缓缓踱近赛提沙。看着青龙王子的脸色隐隐发青,他嘴角玩味的微扬,伸出左手有力地扣住少年的喉咙。魔法力被封住,手脚又都栓着铁链,赛提沙压根不是其对手,让逼得不得不张嘴呼气。
夏侯镜月阴毒的笑越发温和,他用指甲将左手瓶子地木塞挑开,转手将瓶口对住赛提沙的嘴,就要倾倒下去。所幸在最后一刻,一只强有力的手扣住了其手腕。只一招间,夏侯镜月拿着的瓶子已经到了欧阳明炳手里,却是连毒汁都没洒出来一滴。
“镜月!”欧阳明炳淡淡地回视夏侯镜月怨恨地目光,与此同时,对方掐住赛提沙脖子的那只手也被拉开了“住手。”
“放开!”夏侯镜月奋力挣扎了下。但在“武煞”是手下,有谁能顺利挣脱?他抬头狠狠地盯着那又浅茶色清明的眸子“明炳!流霜被那样对待,你还要护着这不知打哪来的野种吗?你心里明了他根本不是析璟的孩子!”
“镜月,记得口下留德。”看着眼前那故作坚强的少年青眸中的痛楚,欧阳明炳平静地开口“跟他是不是析璟的孩子无关,我只是按照身份给予对应的对待罢了。青龙王很疼这孩子,开战已是不得已别让事情演变到没法收场的结果。”
“明炳!如果我是你。就把他扔到军营里去让士兵发泄,反正军队中向来缺少慰藉品!”夏侯镜恶狠狠地瞪着赛提沙俊美的脸庞,心有未甘地低吼“现在仅仅给他下点毒,你居然也要管!”
听到夏侯镜月地话,欧阳明炳禁不住苦笑。仅仅下点毒?被这家伙的毒毒到只会现一种下场--生不如死!不然其称号又怎么会是“毒煞?”也所以自己一被属下告知夏侯镜月抵达,立刻便赶来青龙王子的房间,才能及时避免悲剧的发生。
“慢着”前一句话说完之后,夏侯镜月才突然意识到,少年对他不小心脱口而身世的事实显得过于镇定了。他打量了几眼赛提沙,冷笑起来:“看来你也了解真相,知道自己是野种啊!”“我是不是野种不用你管!”赛提沙姑且可以当作由于现任麒麟王是他名义上父王的表兄,所以他们因此才能有机会知道事实地真相。少年强自忍下浮上心头的酸楚,凛然道“你只要清楚我是现任青龙王的弟弟,青龙领地的王子就行了!”
“嗯哼!你皇兄是不是野种都还不知道呢!少给我耍摆出皇族的架子!”夏侯镜月骂完,抬头望向欧阳明炳,低声叫道“放手!”
“你!”赛提沙深吸一口气,抬手一掌向夏侯镜月脸上挥去。对方骂他,他可以忍,但辱骂自己领地的王,于情于理都不能忍。那一声“野种”让少年心里的酸涩、凄楚刹那间蒸腾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怒焰。“你有什么资格对皇兄出言不逊!”
“都给我住手!”
欧阳明炳眼明手快地以手臂将赛提沙的攻击挡住,这一掌真下去了,以夏侯镜月受不得半点欺侮的个性,说什么都会毒死少年!“武煞”低沉的声音生具有天生地威慑感,加上习惯发号施令,让面前的两人立时安静下来。
“赛提沙殿下,我为他之前所有的言辞感到抱歉,但相关‘媚煞’的事,这几天流言传得沸沸扬扬,王子殿下心里应该清楚,那事情是你们青龙军不对在先。至于你”前一句欧阳明炳说话得对象是赛提沙,而最后三个字则是转到了夏侯镜月身上。
“我知道流霜的事情,令你痛心疾首。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青龙王子出事,传出去后流霜在对方军营的处境又待怎样?很多事情是不能等价代换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情愿让青龙欠我们这一笔!今后总有讨回的一天,可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
“好!我暂且放过他!”夏侯镜月深呼吸了两口气。得到他的承诺,欧阳明炳方才松开钳制。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夏侯镜月冷笑着撂下狠话:“流霜发出了什么事情,我不希罕他陪葬,但一定让他后悔到这世上走过一遭!”
说完,夏侯镜月转身走了出去,欧阳明炳自然跟上,他清楚“毒煞”不会无缘无故从麒麟王都跑来这里,应该是有事情找他才对。
后悔到这世上走一遭?等关门的声音传来,赛提沙缓缓靠到墙边,笑着抬手遮住眼,任凭温温的液体湿润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