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后,天气更冷了。北风萧瑟,满地的枯叶随风翻飞。
座落在山林里的大别墅,白色的墙,黑色围栏,黄昏时分,更显寂寥。
里头传来悠扬的老歌,周璇甜腻的嗓音唱着?“永恒的微笑”
心上的人儿,有笑的睑庞,她还在深秋给我青光。
心上的人儿,有多少宝藏,她能在黑夜给我太阳。
这里没有青光,这里已经没有太阳。
别墅里,偌大的客厅,白沙发前,坐着个神情忧郁的男子。桌面上,一台计算机开着,屏幕上,一架虚拟的复古唱机随着周璇的歌声转动,但白舶仕的世界却似停止了转动。
他将傅欣兰平安带回台湾,他终于跟傅欣兰划清界限,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可是嘉丽不会回来了。
他还是正常上下班,每天对着一口口烂牙,烦躁得不得了,有次甚至对一位壮汉咆哮:“你如果不刷牙,**活该烂牙!”
唉这实在糟糕,医生怎么可以失去理智?嘉丽说的对,他情绪eq差。在失去她后,他活得像行尸走肉。
白舶仕天天心情躁郁,莫名地厌恶他的工作,讨厌帮人看诊,讨厌小孩在他诊所啼哭。以前放假时最爱看地理频道,可是现在看见大猩猩啊、大象啊、探险队啊,他就觉得闷。
他跑去租“少林足球”来看,想找回开心的感觉,可是,沙吩空荡荡的位子,教他看着周星驰只想哭。
他怀念她的笑声,就算她偶尔很过分,总喜欢在他管辖的地盘上吃饼干,饼干层掉得满地都是,那都无所谓,他渴望她来糟蹋他的地方,然而她却不见踪影。
地板很干净,亮晶晶,他看了只觉悲哀。客厅好整齐,多清爽,他看了只想咆哮。除了自己的呼吸声,除了机器播放的歌声或是电视声,房子静得教他想踹墙壁。
晚上睡觉时,对着窗,望着天花板摇曳的影子,想到她亮晶晶的眼睛,还有她哗笑的表情,老天他空虚得想死掉!
他愿意,好愿意天天跟她吵架,从吃东西的顺序吵到书籍排放的规矩,从遥控器吵到乱扔的衣服,他什么都愿意跟她吵,只要她回来。
白舶仕想,她不会做菜,没关系,他做;她不善于理家,没关系,他理;她爱乱扔东西,没关系,他收;她讨厌他唠叨她,没关系,他可以闭嘴
只要她回来,他愿意天天陪她高唱“寂寞难耐”或是“征服”他要她天天晚上缠着他玩扑克牌,而他会故意输,只要她回来。
他保证不再笑话她连咖啡都不会煮,他会说这个我来就好。
他不会恼她连菜瓜胡瓜都会搞混,反而会夸她很有创意。
他纺不再骂她讲话难听、脾气很坏,他会赞她成人还能这样率性多可爱。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嫌弃她,全世界的人都认为她没人要,没关系,他要,**,他要她!就算,就算她从头到脚有**几千几百个缺点,就算跟他像南极与北极差**那么多,不要紧、不碍事,他要她,只要地回来
可是她不再回来,她消失了。
电话不接,住处没人,简直像自人间蒸发了。一、两天如此他还能忍受,七、八天如此,他觉得快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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