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表情,似乎该庆幸她的一切均有人打理:“我给你打擦脸。”
朱砂理所当然的接受,太后做久了觉的谁服侍她都理所当然:“春江呢?”
“我让她伺候。”曲云飞帮她擦着脸,觉的这一刻也异常幸福,如果皇上罢免太后多好,不过想想又不现实,那个孩子恐怕跟她大声说话也不敢:“我怎么说也是一品大员,我回到家是不是该享受被娘子伺候的待遇?”
朱砂看他一眼,不在意的反问:“是吗,那用不用我帮你选个温柔和善的娘子。”
曲云飞刚想哭诉两句,可是擦干净胭脂的一张脸让他落寞了几分:“我是不是老了?”
朱砂洗洗毛巾:“不会,相对来说只是年长了一些。”
曲云飞突然把她抱到床上,眼睛幽亮的看着她:“你知道吗?这样看你,觉得你太过年幼。”
“多谢赞美。”
曲云飞压着她不高兴的吻下去:“但也丝毫没有杀伤力。”说完他已经覆了上去,带着他自己也不懂的激动和珍视,享受她赐予他的一切悸动,所以属于他的人他觉不放手……
月光幽静的挂在天上,枝头偶然落下几只夜雀,嘀咕几声又悄然散去……
皇宫的夜灯高高挂着,帝寝殿本熄灭的宫灯突然亮起,夏之紫惊吓从床上坐起了,额头布满汗水!
荣安急忙跑进来:“皇上,您怎么了?”
夏之紫捂着胸口不想说话,呼吸声急促艰难。
荣安焦急的四下看看:“奴才去请太医……”
夏之紫突然拽住他:“不用,朕过一会就好了……”再次被梦中的人惊醒,他觉的自己罪恶之至!夏之紫突然问:“太后……到别院了吗?”
荣安道:“回皇上的话,明天才能到。”
是吗?这么远,夏之紫突然坐起了:“掌灯!把折子给朕拿过了。”
荣安心想,不好:“皇上,这么晚了,您该……”
夏之紫下了床,他睡不着:“去拿吧,朕想安静一会。”他要成长!他必须尽快长大!他怕等他可以时她已经白发!竟然她的年龄他无力掌控,那就让他尽快成熟……
太阳重新照进简陋的客栈,朱砂揉揉额头让自己清醒:“春江。”
曲云飞端着水进来,打趣的扶开她的发丝:“现在喊相公。”说着已经拧干毛巾给她:“不早了,快点起来。”说完回头拿她的换洗衣物。
朱砂还没睡醒,累了一夜不想动:“你起的真早。”看来她这个温柔乡很失败。
曲云飞帮她把头发简单的挽起,扶她起来,开始伺候她穿衣服:“太后都醒了,我要是再睡怕小命都没了。”
朱砂想想也是:“饶你不死。”
曲云飞忍不住捏捏她的脸,心想此人没救了,从小的生活习性一旦养成想改哪有那么容易,何况她为什么要改,儿子能力超凡、群臣敬仰,她的地位稳如江山何惧之有:“问你个问题。”
朱砂自己屡着发丝尝试给自己擦脸,无精打采的道:“说。”
曲云飞诡异一笑:“你说我有没有孩子送终?”
朱砂反问:“你想不想有。”
曲云飞理所当然道:“当然。”
朱砂移开毛巾:“那为什么会没有。”
曲云飞被问的答不出了,但……“可……”
朱砂迷迷糊糊的拿起胭脂,认真的看着他:“皇上愿意多个弟弟吗?”她是太后,紫儿的面子她总要给:“当然……如果你想跟皇上斗你的儿子女儿厉害还是他的手段厉害?你可以考虑?”反正夏朝也不乏太后乱来皇上发飙的事,绝对比嬴政时精彩。
曲云飞很认真的道:“不怕,只要你敢。”
朱砂突然道:“你把带子系哪里了!这件是里襟!走开走开!春江,春江。”
春江赶紧进来把曲云飞推到一边,为朱砂整装、梳洗。
曲云飞站在一旁干愣愣的看着,突然道:“我就是这么系的?为什么我没绑的这么好看。”
“这件我也是这么穿的?哦!我想到了好像弄反了!”
“但这件我绝对没有弄错,什么?不是这件衣服上的?不是你干嘛放在一起!”
一刻钟后,朱砂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脸上着了清雅的装,一派祥和的走出来,人已经清醒,其永远清雅高贵的气质即便停留在这样的地方一样难掩她的存在。
曲云飞突然想到了以前,人群中她永远最耀眼。
徐君恩见太后出来,已经候在一边,看向曲云飞的目光平静无波。
曲云飞不会在这件事上和徐君恩炫耀什么,也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他醒了。”
徐君恩当知道问谁:“醒了,在屋里跪着,不过情绪不好。”
果然。
朱砂刚推门进去,一个枕头险些砸中朱砂。
徐君恩瞬间拦下,曲云飞已经快速压着他跪好!
夏永耀见朱砂进来立即冷笑:“果然是妖妇!当年把皇帝爷爷玩的团团转,现在养的狗也如此听话,有本事把我杀了!你不就是想杀我吗!我和我父王活着你就不得安宁是吧!把我们贬到城外还不过瘾!现在是想赶尽杀绝吗!”
春江怒目而视:“大胆!,如果太后想杀你,你能活到现在!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夏永耀丝毫不畏惧,稚气的脸上带着必死的决心:“杀我啊!有本事杀我啊!你们杀不了我爹就想杀我是不是!”
朱砂看着奋起抗争的夏永耀,单薄的身体比紫儿瘦弱很多,虽然与紫儿同龄,看起来却全是纨绔子弟的习性:“本宫如果想杀你爹不会等到今天,至于你,路是你自己走的,你落到今天的地步与本宫何干,本宫当年杀了大皇子,也没见大皇子的子嗣像你一样自哀自怜,说到底是你想贪婪享受,怪不得本宫当年无情。”
夏永耀愤怒的盯着她,大有想把他咬死的雄心:“是你!就是你这个妖女害死我父王,我父王何错之有,他从未想过夺取帝位!是你这个女人容不下父王,害的我母妃天天以泪洗面,害的我父王不敢见人!是你!都是你!”
朱砂平静的道:“放开他!本宫倒要看看就算是本宫害了他父皇他能把本宫怎么样!”
夏永耀瞬间向朱砂冲去!
朱砂一巴掌甩过去。
夏永耀瞬间跌在地上,瘦弱的身躯根本不堪打击,酒色早已掏空十五岁的他。
朱砂冷冷的盯着他,虽然对永耀的记忆模糊但犹记得先帝非常宠爱,小小年纪就如他父王一样会吟诗作对,可如今:“就凭你现在的能力也敢妄谈本宫的错误!就算本宫把你和你皇叔放在一起,你也动不了你皇叔一根毫毛!”
夏永耀瞬间拿起茶杯向朱砂砸去。
朱砂徒手接住,目光依然冷淡:“永耀,你不是个坏孩子,如果你爹知道你……”
夏永耀瞬间开始大吼:“我爹才不会管我!他要杀了我……他竟然要杀了我……我错做了什么!”夏永耀突然眼睛通红的看向朱砂:“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妖妇!我杀了你!我杀……”
朱砂反手将他按在桌子上:“要杀我等你有能力再说,春江,上饭!”
夏永耀趴在桌子上奋力挣扎:“你少假惺惺!你想杀我就杀!别想用我威胁我父王!我父王才不稀罕看到我!”
“所以你就去跟杜石儒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夏永耀哈哈大笑,笑容里却有说不出的苦涩,眼泪顺着眼眶不断侵湿粗陋的桌面:“是我!是我逼良为娼!你要杀就杀我!跟杜石儒没什么关系!”
“凭你!”朱砂鄙视的冷哼:“你有什么!门路你有吗!人手你有吗!和朝廷的关系你有吗!谈什么强抢民女!本宫就算把你扔到大街上也没人认识你!给你面子的叫你一声,不知道的以为你就是个骗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犯罪!还是你认为本宫的监卫军都是笨蛋!”朱砂瞬间推下夏永耀!
夏永耀趴在地上,额头瞬间青紫,哭的更加难受:“爹不信我,爹说我是畜生,我一直那么努力他却想杀我……爹是疯子……爹他才是疯子……”
春江叹口气,对这位曾经粉雕玉琢的小世子还有些记忆,想不到如今却……
夏永耀愤怒的看着朱砂:“都是你不好!呜呜……你想折磨死我们……可爹真的没想争位……他没有……”
朱砂冰冷的开口:“本宫不能赌!”
“所以你就把我们变成这样!让四叔成了疯子!五叔六叔终身软禁,你想过我们的日子没有,连下人都可以欺负我们,三哥前年甚至娶了个丫鬟当正房,皇奶奶……你还不如让我们死了!我们也是皇族,皇爷爷在时我们也享受跪拜……可现在呢!如果不是杜石儒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郡王,我知道他想利用我帮他定罪,我愿意,因为他叫我郡王……哈哈,小爷是郡王……”
春江不忍再看下去。
朱砂目光无波:“你本来就是郡王。”
夏永耀突然爬向朱砂。
曲云飞本来想动,后又退了回去。
夏永耀抓住朱砂的一脚,突然哀求的哭道:“皇奶奶……看在皇爷爷的面子上,你行行好赐死我们吧,赐死我们吧……我永远感激你,你杀了我们吧……杀了我们……皇奶奶……”
朱砂缓缓的蹲下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哭:“本宫对不起你,但本宫不能赌,本宫以后补偿你好不好,不哭了,他们会笑话你。”
夏永耀看朱砂一眼,抱着她哭的更加伤心,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靠本能活到这么大的孩子,因为父亲的关系他比其他哥哥过的还糟糕。
朱砂拍着他的背让他哭,印象当中紫儿从未如此伤心过,紫儿就算不高兴也只是躲起来伤心,当年的紫儿没有永耀受宠,每次都是紫儿躲得远远看他们承欢膝下,可现在的紫儿比永耀尊贵,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们终是换了位置。
春江端着早饭进来。
曲云飞和徐君恩出去,皇室的事曲云飞生来厌恶。
“她们会哭一会,咱们下去吃饭。”
徐君恩看他一眼,两人向楼下走去。
曲云飞突然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徐君恩道:“这关肯定没事,夫人想保他谁敢把他怎么样。”
曲云飞坐下,要了两隆包子:“所以,你就管好你的环节,别被挖出什么乱子。”
徐君恩不乐意了:“你凭什么总提那件事,你就没一点恻隐之心,她是女流之辈,还有母亲和家庭,如果是你,你就那么想自己的孩子去死!”
曲云飞就事论事,并不是说不对:“你想想,太后昨晚的行为摆明了保,可与皇上同年,也就是与当年引德殿的那帮孩子差不了几岁,可毕竟是世子,他有他的骄傲,以后他如果入仕,以的身份和曾经的经历,你以为那些孩子会尊重他?如果什么时候冲撞了那些孩子的利益,那些人一定会整死达到他们的目的,到时候你说皇上会向着谁!太后会向着谁!”
曲云飞把包子推徐君恩面前,无奈的摇摇头:“恻隐之心是好的,但这里是皇家!皇家你明白吗!皇家不是没有善良之辈,但不该是你更不该是我,尤其你不能要求朱砂善良,在看着别人死和她死之间,我永远选择前者。”
徐君恩顿时没了胃口,甚至有些恼怒:“我也选择前者!”
“那好,下次记得,你的良心下次不喂狗她的良心就会被认为喂狗!”
徐君恩说不过曲云飞,但他相信他也是为了朱砂好:“吃你的包子。”
曲云飞也懒得废话,徐君恩什么不知道,大概是年纪大了,以为什么场面都能控制住就开始倚老卖老!
突然门口一阵骚动,有条狗和一个女孩瞬间冒了出来:“找到你了!曲大哥有没有很惊讶!”
曲云飞直觉看眼楼梯的方向,随后目光阴冷的当没看到进来的人。
徐君恩诧异的看眼进来的女人,并不见惊讶,在徐君恩看来没人喜欢曲云飞才不对劲,只是没料到追着曲云飞跑的人看起来像个孩子,做曲云飞的女儿绰绰有余,曲云飞不会有那种爱好吧?
“看什么看!吃你的东西!”
瑞若儿坐下来,笑嘻嘻的看真陪坐的徐君恩:“我是瑞若儿,这是猎希,你呢?你和曲大哥什么关系?”
徐君恩刚打算回答。
曲云飞直接瞪向瑞若儿:“你够了没有!没男人要你吗!还是你觉的把尊严仍在地上被男人踩很好玩!”
瑞若儿受伤的看着他,目光淡然的停了一秒,随后没感觉的继续看徐君恩:“这位叔叔,还没回答我呢?”
徐君恩嘴里的包子险些没掉出来,脸皮厚,赶紧抓了两个包子站起来道:“我去楼上吃。”
曲云飞见状扔下铜钱直接上楼。
瑞若儿看着两人消失的楼梯口,眼睛眨了一下,夹起一个包子送进嘴里:“恩,很好吃,猎希,你也尝尝。”
“客官,你点些什么?”小二热情的看着这位小姑娘,心里腹诽刚才上去的两人真没有情趣。
瑞若儿摸摸猎希的头:“刚才上去的两人住哪间房?”
“天字号房?”
瑞若儿再夹个包子:“所有天字号我都包子,轰他们走。”
小二闻言脸上的笑容淡去:“姑娘,这样不好,不如小的给您定他们隔壁的房间如何?保证姑娘心想事成。”
瑞若儿为难的抵着下巴:“可我不喜欢跟乱七八糟的人住在一起。”
“算你八折。”
“庸俗!所有没住人的房间本姑娘全包了。”
“谢嘞!”
曲云飞上楼后想了想直接去找朱砂。
朱砂刚让夏永耀睡下,神情有些疲惫,见他上来有丝诧异:“怎么上来了,吃完了。”
春江下去换水。
曲云飞决定告诉她:“被一个疯女人搅的没了胃口。”
朱砂好笑的看着他:“谁能让堂堂夏朝的辅政大人不快。”
曲云飞靠在桌子上,觉的遇到疯子就得认倒霉:“瑞若儿和一条狗,半年前来了夏国,不知道哪只眼睛长错了神经有些不正常,她想让我娶她为妻,我没答应,于是她就一直出现,但碍于她哥哥面子,我不能把她杀子出气。”
朱砂立即道:“她哥哥是瑞鹤仙。”
曲云飞惊讶的看着朱砂:“你知道?”他一直怕她在意,所以都不敢提?
朱砂无趣的瞥他一眼:“猜的?你不能杀的人不多,何况瑞鹤仙前段时间刚给我根鸡毛所以有些印象。”
曲云飞无奈的苦笑,谨慎的问:“你在意吗?”
“你会接受她吗?”
“不会。”
“那我何必在意,等永耀醒了咱们去别院,紫儿的家书估计快到了,免得他乱想。”
中午的时候,瑞若儿牵着它的狗敲响了曲云飞的房门,有什么可得意的,她已经拿到了赐婚的旨意,只要她想,曲云飞就是她的。
朱砂打开房门,看到人的那一刻她觉的曲云飞挺有福气:“你找谁?”
瑞若儿脸色立即难看,打量完朱砂后简直是火冒三丈:“你是谁!怎么会在曲大哥的房间里!曲大哥!曲……”
朱砂敞开门,里面一目了然:“不用喊了,他住隔壁。”说完转身进去看也没看她一眼。
瑞若儿骤然转身向隔壁冲去,她刚举起手要敲门。
曲云飞已经打开。
瑞若儿指着旁边叫喊:“她是谁!她怎么会在你房间里!曲云飞!你敢背着我乱来!亏我那么喜欢你!想不到你也是那种男人!”说着抬起手就要打曲云飞。
曲云飞瞬间捉住她:“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她不是那种人,她是我爱的人,我不希望看到你在她面前嚣张!”
徐君恩探出头又悄悄的缩回去。
瑞若儿突然哭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对你不好吗!她有什么好,我哪点不如她!她有的我都有!曲大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曲大哥我错了,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曲大哥……”瑞若儿说着就往曲云飞身上扑去。
曲云飞急忙躲开,跃过他向自己房间走去:“小德,永耀醒了,我们走。”
徐君恩闻言背着包袱站出来,他发誓没有偷听只是对走字比较敏感。
春江帮主子收拾好行礼。
夏永耀眼睛红肿的出来,怯弱的站在朱砂身后。
瑞若儿突然冲过去,愤怒的看着曲云飞:“你爱不爱我!”
朱砂不知该说她勇敢还是孩子气,算了,他们之间的事他们处理。
曲云飞突然拉住朱砂:“瑞若儿!你听着,我爱的人是她!”
夏永耀闻言眼睛立即瞪大!他!他!他!他怎么敢……
曲云飞坚定的道:“小德是我的夫人,我不喜欢有不相干的人骚扰,我不喜欢你!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们彼此留几分颜面,但如果你敢再跟着我们,别怪我不给你哥面子!”说完护着朱砂向下面走去。
瑞若儿狠狠的绞着鞭子,敢跟她抢男人……
一路上,五个人出奇的沉默,徐君恩不知该说什么?
春江是个丫头更不会说话。
夏永耀被那句曲云飞爱皇奶奶震的至今无法回神,曲云飞的功绩他略有耳闻,可身为人臣他怎么能对太后不敬,即便是他父亲也不敢对太后放肆。
曲云小心的看眼朱砂怕她怪罪自己在面前乱说,毕竟身上的麻烦很多,万一……曲云飞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冲动:“……”
夏永耀立即答话:“恩。”虽然是郡王,可毕竟空有头衔,能让大夏朝第一大贵族的掌权人喊出他封号也是一种荣幸。
曲云飞斟酌下用词道:“微臣刚才多有冒犯,见谅,微臣忠心为国,不敢对太后不敬,刚才是逼不得已。”
夏永耀哪敢乱想:“曲大人客气。”
曲云飞偷看眼朱砂。
朱砂依然坐着看不出高不高兴。
曲云飞心想遭了,瑞鹤仙有个什么不好,偏偏有个这样的妹妹。
突然一匹快马和一条狗追过来,马上女子直接看着朱砂道:“我不介意当妾室!”
朱砂险些没从马车上摔下去,她就愿意有妹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