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蝙蝠自然猜出了他们的心意,急忙抡起两节棍应敌。
以一敌二,小蝙蝠本末就吃力,可是他不但要防备自己,还要防卫地上的李梦帆,这就有点顾此失彼了。
韩老三道:“二哥,你为什么还不出手?”
韩老二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们一样混?”
韩老三道:“咱们兄弟五人南下,说穿了还不是为了趁机扬名立万?”
韩老二不吭声了。
韩老五道:“二哥,你一出手情况马上就不同了,我最佩服你的那一套,你不见得比大哥差到哪儿去。”
韩老二有点沉不住气了。
老四道:“二哥,我们不是要你杀死这小子和李梦帆,只是要你出手把这小子击败,免得人家说咱们弟兄四人竟不能摆平一个小兔崽子。”
老二终于出手,道:“咱们点到为止,不可杀。”
韩老二一向是没什么主张的。
可是韩老二的功力,比老三、老四、老五高得多,这一出手,小蝙蝠哪是敌手,立刻手忙脚乱起来。
小蝙蝠边打边喊着:“嗳……嗳!我说韩氏兄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令兄已挑明在前……咱们是友非敌……你们这样做岂不是亲痛仇快……”
韩家四兄弟闷声不吭。
其实,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他们输了理,还能说什么?
此刻,二女在屋中已听到外面的交谈,可惜不能说话,暗暗焦急。
哪知这工夫躺在地上的李梦帆突然开了口,只听他说道:“小蝙蝠,注意听着,我说什么招数你就用什么!”
“是……是,李大侠,我支持不住了!”
“嗤……”地一声,腰上衣服被挑开,伤及皮肉。
但为了保护李梦帆,有时只顾李梦帆而不顾自己。
刚刚被挑中了,正是一时的疏忽。
李梦帆道:“摆尾”
小蝙蝠如响斯应,立即使出“神龙摆尾”。
果然解了一次危机。
“小蝙蝠,‘断流’!”
小蝙蝠又使出了“投鞭断流”这一招。
接着李梦帆又喊出:“五弦、望月、分鬃。”
这都是极普通的招式,也正因为必须普通的招式小蝙蝠才会懂,才能得心应手地施出。
就这样,虽有韩老二加入,而小蝙蝠也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却不断地化解了很多次的危机而自救。
这无形中激起了韩老二的争强好胜心理。
本来他只是应付,现在无形中竟认真起来。
韩老二一旦认真,李梦帆即使在旁指点,小蝙蝠也撑不住了。
小蝙蝠大叫道:“韩老二,你是真干了?”
韩老二虽然较老实,一旦犯了牛脾气,也正是一头撞到墙上不知转弯的货色,只作没听见,出手的招式更厉害了。
小蝙蝠豁出去了,只攻不守,宁愿自己死了,也不能让李梦帆受伤。
只是在这阵仗下,只攻不守还是不成。此刻韩老四一镢挑向李梦帆的膝部,韩老二的镢在啸声中点向李梦帆的“龙泉穴”。
此穴在喉部。
而老三和老四已攻向小蝙蝠的要害。
这是生死关头,小蝙蝠这一次就算不顾自己去救李梦帆也来下及了。
只闻大喝声中,韩老大大叫:“住手!”
同时,李梦帆一脚踢中韩老五的“神门穴”,老五的镢脱手飞出,韩老二攻向李的“龙泉穴”已不及收回。
但绝对出乎意料,李梦帆下颚部向下一夹,竟把镢尖牢牢夹住。
韩老二已听到老大醒来大叫“住手”,而镢被夹住,夺回来总可以吧?大力一夺,正好李梦帆的下颚一松,韩老二“蹬蹬蹬”连退三大步。
几乎同时,李、韩二位同时跃起。
这一手使韩家四兄弟愕住,也无地自容。
韩老大身形晃动,快逾飘风,“啪啪啪啪”四个嘴巴子,这次连韩老二也挨上了,怒道:“为什么咱们塞外来的人,就脱不了野蛮和无礼?”
李梦帆道:“韩朋友!身在武林,哪个没有好强争胜之心”
韩大寿怒气未息的瞪视着他们。
李梦帆又道:“算了!别怪他们!”
韩大寿道:“化外之民,本性难移,李大侠见笑了!”
李梦帆道:“这是哪儿话?我取了点巧,韩朋友不责怪已是感佩不已”
韩大寿截口道:“你这么说,韩某就更无地自容了,你早就醒了,功力也已恢复,却没爬起来,还不是在等韩某醒来。人家是为了避嫌,也给韩某留了面子,而我家的几个蠢才,还在打个什么劲……”
李梦帆笑笑,没表示什么。
的确,他是这个意思,不得不躺在地上指挥小蝙蝠。
小蝙蜗气嘀叮吁的道:”李大侠,你这手可害苦了了我,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仍然爬不起来呢!原来”
韩大寿目光扫向四个兄弟,冷冷地道:“你们想想看,要不是李大侠,刚才动了手,你们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
韩老二一险惭容,转向李梦帆讪讪地道:“韩老二代表韩家兄弟向您赔礼”
李梦帆忙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说韩朋友,你就放人丁吧!
韩老大这才想起他此来的目的,道:“这……这……你看我这个人,李大侠,请进屋里……请您解开二位姑娘的穴道吧!”
众人入屋,李梦帆抬手解了二位姑娘被制的穴道。
这结局大出二女的意料,白绫正要说几句难听的,李梦帆怛然抬抬手道:“事情已经过去,从现在起,大家都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了!”
“是是是……,韩大寿抱拳,赔笑道:“咱兄弟是粗野之人,做事莽撞,二位姑娘还请多多包涵。”
“哪儿的话!”李梦帆笑笑道:“不打不相识嘛,能交了你们几位,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傅砚霜笑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今夜小蝙蝠暗暗跟了来,这后果可就不一定了。”
“这话对极了!,,韩大寿道:“不是这位朋友插手,敝兄弟都是些浑球,老二又没什么主张的人,想想也真可怕,你们三个给我向二位姑娘赔礼。”
三人拉不下脸来,老二在老大的背后示意,他们三人这才躬身,齐声道:“二位姑娘……大人不见小人怪”看看这几位的德性,美娇娘俩不由笑了。
韩老大道:“可惜今夜太晚了,要不我们喝一杯,多聊会儿。
李梦帆笑道:“改日我请,我那儿还有几坛陈年花雕及莲花白,味道挺不错的。”
“好!说定了!”韩老大道:“本来咱们兄弟打算马上回辽西去,不必和权贵们打交道,但夏侯庆既死在江帆手中,咱们要为他报仇!”
“韩兄,有件事我希望弄明白,那辆豪华的马车,那个冒充的长吏及护卫,他们是……”李梦帆想到傅、白二女被骗的事。
韩大寿道:“实不相瞒,那是和府中的马车,那三个人也是和府的差弁,当初来这儿只为了助拳及出风头,并没想到其他,如今觉得汗颜无地。李大侠,承你瞧得起村野匹夫,这朋友是交定了,有事招呼一声,咱们兄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韩兄言重了!武林朋友,如果都能像韩兄这样,也就不会有纷争杀伐了……”
江帆在小酌,齐鸣九走了进来。
这局面很尴尬,齐鸣九没想到他会活着回来。
江帆似乎知道齐鸣九的心情,却装着没事似的,道:“齐兄,喝一杯吧!”
齐鸣九心想,这老小子难道还没想到我的存心?或者根本没有遇上韩大寿等人?
齐鸣九笑道:“当然要喝一杯,江大侠做东请客,可真难得呀!”
江帆道:“这是什么话?难道说我就没请过客吗?”
“江兄别误会,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
江帆为他斟了一杯酒,微微一笑道:”同为大内供奉,咱们却很少在一起聊天,来!齐兄,干一杯!”
齐鸣九端起杯子道:“江兄见到那个姓范的了?”
“没见到,也许是手头不方便,没有那么多的金子吧?其实,价钱是他说的,我又没订出价码来,非多少金子不可呀!”
“是啊!姓范的也真是,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看起来他是顾钱不顾命了。”
江帆道:“老齐,现在这个圈圈中闹得太不像话了!”
“你是说……”
“和中堂、隆贝勒和太妃,他们不是较上劲了吗?”
“是啊!妙的是,原本恨和中堂入骨的李梦帆,听说反而帮起和中堂来了。”
“表面上是帮他,和中堂心里清楚。”
齐鸣九皱皱眉道:“李梦帆非杀和-不可,可是帮和-挡敌,倒使人猜疑。”
江帆点点头,道:“不过和-也不是易与之辈,他不会等着任人宰割,只要有钱,自有高手来卖命的。”
“噢?对了!听说他请了一个西域高手,是个喇嘛。”
江帆道:“这喇嘛叫萨巴,听说和-的条件是黄金千两。”
齐鸣九道:“以你看,以我们俩加起来应付得了不?”
江帆道:“加一番也许……”
齐鸣九咋舌道:“这次李梦帆死定了!”
“那也不一定。”
“你把李梦帆估得太高了吧?,,
“你不知道,我一直认为李梦帆的潜力无穷,遇高则高,遇强则更强。”
“可是,萨巴是西域第一高手……”齐鸣九倏然抬头,怒色道:“江兄,你这可太不够意思……”
“怎么才算够意思?”江帆邪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江兄,你在酒中下了毒”
“齐兄,这是不是怪你太粗心大意了?你刚刚整过我,差点送了命,你端起酒就喝,也不提防点”
“江兄,我一直把你当君子”齐鸣九满头大汗的叫着。
别看他们成年累月的在刀口舐血,卖的就是这个,可是一旦确知自己的老命立刻就要断送了,仍会沉不住气。
江帆道:“四周都是小人,我又何必装君子?”
“你下的是什么毒?”
“这个嘛!药名很好听,叫作‘极乐粉,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也不会感觉到痛苦!”江帆得意地笑着。
“江帆,拿解药来,不然的话……咱们只有同归于尽……”齐鸣九的兵刃不在身边,错掌就要动手。
“齐兄,你如果想多活一会,或者死得安乐些,千万别提劲动武,那么一来,你本可活一个时辰,那就连半个时辰也过不了”
“活一个时辰和半个时辰有什么分别?
“不同,你若妄动真力,痛苦难当,不过现在咱们可以谈谈生意……”
“姓江的,你真不是个东西,我都快死了,你还要消遣我”立掌切下,江帆竟自桌下钻到另一边去了。
“刈”地一声,上好木料的八仙桌子整齐地被切去一角。
江帆冷冷地道:“齐鸣九,你给我听着,你如果还想要解药,先别发火,要不,就是给你解药也没用了!”
齐鸣九果然听话,道:“你有条件?”
“当然。”
“你说吧!大概不外乎是黄金白银”
“对!你总算开窍了!”江帆道:“黄金两百两,要十足的。”
“我我哪有这么多的金子?”
“哼!别装穷,我知道你有,其实这只是罚你,要不是我机警,不是比你要早断气大半天?你答不答应?”
“好吧!但你要先给我解药”
江帆得意地道:“成,这是君子交易,我信得过你,另外,这事过了就算,以后也别提,也别告诉人。”
“好!”
江帆掏出一包解药丢在桌上,道:“马上服下去。”
齐鸣九如获至宝,立刻打开服下,灵得很,不到半盏茶工夫,已停止流汗,手也不再流汗,他反长长吁了口气。
“怎么样?齐兄,灵吧?'’
“大概还灵。”
“金子拿来!”
“江兄,我只有一百两。”
“怎么?男子汉大丈夫,说了不算?”
“真的,刚才不过是为了救命,不能不先答应,可是多一两我也拿不出来。”
江帆笑笑道:“好吧!一百两就一百两。”
齐鸣九取了百两金子来,江帆在手上一掂,道:“齐兄,咱们这是公平交易,二百两买一服解药,一百两买半服”
齐鸣九大惊:“什……什么?我刚服下的只半服?”
“当然,什么赖皮的病人我没见过?还有人治好了病一文不付,还要揍人的,这个我见得可多了!”
“你”
江帆笑道:“齐兄,你这会儿又有什么感觉?”
升吗几头上又冒出汗珠,手也发抖了。
“好好……江帆,我算是服了你,我这就拿来给你”结果,二百两凑齐,江帆又给他一包解药。
表面上是和解了,但齐鸣九恨透了他,决心要报复。
太妃在辈份上是嘉庆爷的婶子,今夜嘉庆爷召见了她,而且隐隐点明了,是为了隆贝勒与和-勾结的事。
太妃立刻伏地叩诉,道:“皇上圣明,请皇上恕他年轻无知之罪,本宫一定能约束他,从此不再与和-勾结。”
嘉庆道:“你且起来,隆贝勒也太胆大妄为了!俗语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要说自己不可丑化自己,就是别人造谣侮蔑皇室,你们还要辟谣……”
“皇上恕罪,本宫一定好好管束,要不,请皇上赏他个差事,离开北京,或者交宗人府罚他苦役。”
“我自有安排,看在老王爷生前的份上,暂时不提这件事,要是不能改过迁善,仍然阴奉阳违的话,我就恕不了他了!”
“皂上隆恩,本宫永世不忘”
太妃退出。
玉珠又陪着李梦帆晋见,而这次李梦帆对答之间,态度较为恭敬。
玉珠这才知道李梦帆因和-是太上皇的宠臣,对太上皇的成见太深了。
嘉庆道:“李梦帆,太上皇也似乎不信那玉雕是你的杰作,可见他对和-知之甚详。”
“多谢皇上成全。”
“希望只是个谣言,这事不要再闹下去了!关于隆贝勒,他年幼无知,受了和-的蛊惑而犯了大错,朕已嘱太妃严加管教”
李梦帆心中暗想,隆贝勒是皇族,和-自不能相比,便淡淡的道:“皇上的意思,草民懂得的。”
“那太好了,玉珠,那玉雕像就交给他带回去吧!太上皇很舍不得交回,嘱朕务必能促成召见傅砚霜的事。”
玉珠道:“这件事您还是推掉算了。”
“为什么?”
玉珠道:“梦帆晋谒过太上皇,由于满门血仇,难以抑制,语气方面免不了有冒犯”
嘉庆没再说什么,却不能不为李梦帆暗捏把冷汗,如果倒退六七年前的太上皇,后果就难以逆料了。
李梦帆自内廷出来,又在玉珠那儿坐了一会才辞出,想顺道去看看韩氏兄弟。
但到了那酱园子附近,就隐隐的听到了打斗声。
李梦帆心头一惊,在墙头上已看出,韩氏兄弟已倒下了三个,韩大寿和韩大年二人和两个蒙面人在拼斗。
两支点穴镢已是攻少守多。
尤其是韩老二,眼看着就要支持不住,全靠着韩老大的支援。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蒙面人一剑戳中了韩老二的腹部,韩老二暴退了五七步,跌坐在地上不动了。
要不是伤得很重,他是不会让韩老大单独对敌的。
李梦帆掠下墙头时,两个蒙面人全力抢攻,存心要把韩老大先摆子,也好联手对付李梦帆这一个强敌。
韩老大身手了得,但已打斗了很久,加之两个蒙面人合击的剑势威力太大,在李梦帆还没到达斗场,他的背上已中了剑。
李梦帆的长剑出鞘,闪电似的攻出一招,荡开了两柄剑,冷冷地道:“住手,我已经知道二位是谁了……”
“……”两个蒙面人不吭声。
“如果二位不立刻退出这个是非圈,我就要拆穿你们!”
“……”蒙面人仍不吭声。
韩大寿背部这一剑也极重,却仍挺镢助战。
“韩兄,你先退下裹伤,及照料令弟们,我还应付得了!”
“李大侠,你要是迟来一步,咱们弟兄可都要栽在这儿了!”韩老大不顾自己的伤,去看老二的伤势。
韩老二腹部被戳了一剑,肠子突出一段。
但这小子很有种,没有哼一声。
韩老大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上了刀创药,用布扎起来。
另外三个弟兄也伤得不轻。
李梦帆并没当场揭穿这两个蒙面人的身份,因为他还没有十成的把握,两个蒙面人已持剑攻了上来。
三柄剑捷若游龙流矢,光霞弥漫了身影。
一边的韩大寿,边看边为弟兄们裹伤,不禁愧感交集,韩氏兄弟在辽西赫赫有名,听惯了一般人的奉承阿谀,见人天长,造成了高估自己的错觉。
现在看看人家,以一对二,在这等高手的合击之下,有攻有守,挥洒自如,这其间的差距就不问可知了。
可是,李梦帆要想击败这两个蒙面人,也非二三百招以上不可。
韩老大忍痛为弟弟们包扎伤口,他自己背上却是鲜血淋淋。
“唰”女蒙面人左腋下衣服被挑破,不由自己发出一声惊呼。
但男蒙面人却趁机戳破了李梦帆的衣袖。
一百五十招过去,尽管双方都受了轻伤,却以两个蒙面人的伤痕较多。
两百招过去了,李梦帆越战越勇。
女蒙面人有点体力不支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越墙而入,落在三入打斗处十步以外,沉声喝问道:“哪一个是李梦帆?”
李梦帆长剑一撤道:“是我。”
原来来人是个高大略显肥胖的红衣喇嘛。
奸相和-重礼延聘的西域第一高手萨巴。
萨巴宏声道:“你们两个滚开!”
两个蒙面人不言不动,红衣喇嘛大怒,没见他起势,巳滑前十来步,蒲扇大手向女蒙面人抓去。
女蒙面人不闪不避去刺他的手腕,而萨巴也不闪避,一把抓住了剑身一捏,“咔喳”一声断了一截-
“金刚爪”?蒙面人、李梦帆和韩老大都大吃一惊,男蒙面人攻出一剑,救出女蒙面人,立即离开现场。
大喇嘛理都不理,由他们去了。
李梦帆暗暗打量着这大喇嘛。
大喇嘛也正在打量着李梦帆。
“你就是‘天下第一剑’李梦帆?”
李梦帆道:“正是李梦帆,‘天下第一剑’可不敢当!”
“那就好,佛爷找的就是你。”
“我与大喇嘛素昧平生”
“佛爷萨巴,你总该听说过吧?”
李梦帆暗暗心惊,口中却道:“原来是西域第一高手!久仰!久仰!不知大喇嘛找我有什么指教?”
“天下第一,只能有一个,这个人是我佛爷而不是你。”
李梦帆笑笑道:“我也同意这点……”
“你同意还不成,我萨巴从不要别人口头上服我,而是要凭技艺高低,打从心底服我才行。”萨巴道:“此时此地咱们就在这儿见个高低,由韩氏兄弟做个见证!”
李梦帆道:“我以为我们没有比试的必要。”
“你怯场了吗?”
李梦帆笑道:“遇上大喇嘛这等高手而怯场,也算不了什么!”
萨巴一撩黄袍下摆,撤出一柄黄澄澄的外门兵刃金如意,大慨是赤铜铸造,自然不会是纯金的。
这兵刃长两尺五六,看来颇为沉重。
李梦帆肃容道:“大喇嘛,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何必争这虚名?”
哪知萨巴“嗡,,地一声,扫来一如意,力大劲猛,快逾闪电掠过李梦帆的头顶不及两寸。
李梦帆疾退两步,撤出长剑。
绝顶高手对峙,只要一出手,就可以看出对方的功力来。“哈……”萨巴得意地大笑,他认为李梦帆十成已输了三成。
李梦帆暗暗心惊,他知道,这是平生仅见的大敌。
但他不论在什么场面上,都能沉得住气,立即抱元守一,正是所谓:外其身而身修,忘其形而形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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