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祥送了米小宝回家。
米婆婆一家都很担心的聚在江祥家,米婆婆指责江祥没有好好待米小宝。
江祥极委屈,“我在简记做事,她在家中呆着养胎,又没让她做什么活计,怎么就叫待她不好了?她串串门也就算了,还跑那么远,幸好那边的衙役都认得我,直接把她送到简记去了。”
米婆婆奇怪的问,“她出去做什么去了,刚才不是同我一起行街刚回来么?”
江祥不耐烦的说,“等她醒了大伙问她怎么回事啊,我也不清楚的。现在先让大夫说是怎么回事吧。”
大夫说米小宝只是一时气急攻心,平时太过操心,建议静养,不要随便走动太远。
陈鸿明此时过到江祥家。
江祥见到陈鸿明就问究竟发生什么事。
陈鸿明直截了当的说,“米小宝去找小卫,小卫家的下人不让她进去,把她关在门外,宝珠小姐过去找小卫,见她晕倒在地,就喊衙役送他过简记,后面的你都知道了。江兄,请你多多约束尊夫人,不要再去找小卫,我们都不会见她的。这次是好彩,若是下次晕倒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同米小宝讲的,怎么这么麻烦的缠着人家。”
江祥无奈的解释了米小宝的事,“她都不知道怎么想的,总觉得我们应该同小卫走得很近。我都说过好多次,劝她当我们从来不认得小卫,她就是不肯听。现在她怀孕了,我说的话更不肯听了。她天天没事可做,就在那里胡思乱想。”
陈鸿明很生气,“你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干什么总想扯上小卫呢。你们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好么?有房子,简记人工也高,还有什么不如意的?是不是要我再送几个女人过来做妾来侍候你们两口子?”
米婆婆忙陪笑脸道,“明仔,大肚婆是麻烦些的,你大人有大量,多担着点吧。我们以后会好好看着她的,小宝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陈鸿明叹气,“小卫一向脾气不好,看不顺眼的人是根本不理的,你们让我担待米小宝一点,难道我就得让小卫委曲求全的来忍着么?米小宝以前也不这样啊。”
陈鸿明又拉江祥私下说话,“你怎么同米小宝讲的,为什么她总想缠着小卫?你不要讲是这米小宝吃醋,难不成你喜欢小卫?我警告你,你若是敢有这个念头,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江祥也无奈,“我再没有脑子也知道不能喜欢小卫的。是米小宝总觉得我是小卫的表哥,总觉得我在广府无亲无故,得同小卫走近些才好。”
陈鸿明冷冷的说,“一代亲,二代表,人家不愿意走动这种远亲还不行啊。人家不理你这种远亲,还得强迫人家理么,你们也是太奇怪了些。”
江祥叹气,“如果当时不讲是我是小卫的远房表哥就好了,下人就下人好了,也不会有误会了。”
陈鸿明抓狂,“不走动这亲戚还不行啊。江祥你不要太过纵容米小宝,攀亲戚不是这样攀的。就算这米小宝去见小卫,能说什么?想达到什么目的,是还想再要点钱过来么,已经白一套房子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还有,当时讲你是远房表兄,是为了让你过得体面些,不让人家看不起你,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没见过象你们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江祥不停的道歉,“我会管着小宝的,你们放心吧,她不会再去找小卫了。”
陈鸿明最后警告,“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小卫面前了,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来。”
得到江祥信誓旦旦的保证后,陈鸿明才放心的离开了江祥家。
趁着夏日水多,水路通畅,没等广府这边的货过去京城,京城又加紧送酒过来,还捎不少东西给江容。
因得知江容计划成亲,济兰送来了早就准备好的新娘子凤冠与礼服,还送过来许多首饰与胭脂衣服布料过来,还有几大盒专门用来赏人的金银手镯簪子耳环戒指之类。
江容一一打开,摆放出来,一片珠光宝气,众人都赞叹不已。
江容随意挑了一支纯金镶玉凤口衔珠串的簪子插在头上。
陈鸿明看着那珠子一晃一晃的在江容头上,不快的捏住江容的手,发牢骚道,“我送给你的东西,你都不肯戴,偏偏你叔叔送的就立刻往头上戴。”
江容还没出声。
高士瑞在一旁插话说,“自己家叔叔送的当然可以随便戴,你们一日不订亲,小卫就一日不能随身佩用你送的东西。”
陈鸿明苦恼的长叹一口气,“七月赶快过完吧。”
众人都哈哈大笑。
江容也笑,随意挑了些准备日常佩戴,其他的让众人一人选一件。
高士瑞让众人赶快拿一只就去干活,多做事多赚银子。
等众人都走了后,高士瑞问江容嫁妆单如何写。
江容看着陈鸿明,“我的嫁妆要是少,你也不会嫌弃我吧?”
陈鸿明点头,“我自己有好几间铺子,不用老婆的嫁妆,我也养得活老婆孩子的。”
高士瑞警告陈鸿明说话要多注意,不准油嘴滑舌。
江容微笑,“阿瑞,嫁妆单不用现在就写的,家俱肯定是来不及打了,我的嫁妆也不用太奢华,有酒馆做陪嫁就不错了。我们不是本地人,还是不要太过招摇的好。”
高士瑞惆怅,“可是有银子不花出来,感觉锦衣夜行一样,很不爽啊。济兰叔叔成亲真是热闹啊,要象济兰叔叔成亲那样热闹就好了。”
陈鸿明好奇的问,“比王宝珠陈夏至成亲还热闹么?”
高士瑞冷笑,“我济兰叔叔的婚事,在京城也是数得上的,康福婶婶的嫁妆不知比王宝珠的贵重多少了。你不要看我们随便不怎么讲究,就自以为是了。”
江容大笑,“康福婶婶的嫁妆是很厚,不过我就不要太铺张了,我都恨不得悄悄的就成亲呢,免得有人来闹场。要不,阿瑞,等几年你成亲时,我们热闹点大操大办。那时应该不会有不长眼的过来惹事了。”
高士瑞点头,“等你嫁过去了,那米小宝再敢过来惹事,我就告诉她,江祥以前不过是我们济兰叔叔的一个家奴而已。”
陈鸿明在一堆首饰中拿起凤冠左看右看,“光这顶凤冠就很值点银子了,比好多人的嫁妆都贵重多了。”
江容接过凤冠仔细查看,越看越喜欢,看得爱不释手。
这顶凤冠是用纯金做成圆框形的帽子,做成花树状的金花固定在帽上,帽上饰件以龙凤为主,龙用金丝堆累镂空,凤有用艳丽的翠鸟毛粘上去,成串的珍珠垂于凤嘴,凤冠口衔珠宝串饰,金龙,翠凤,珠光宝气交相辉映,富丽堂皇,做细精细无双,并非一般工匠所能达到。
整体看上去,凤冠上金龙升腾奔跃在翠云之上,翠凤展翅飞翔在珠宝花叶之中。
江容很满意的说,“好看是好看,不过好沉啊,足有几斤重吧,戴起来一定好辛苦。”
陈鸿明笑着同江容讲,“我也有订做一顶凤冠的,还没完工,不知能不能比这顶轻点。我订的那一顶,珍珠用得比这顶要多得多,翠凤就少些,不知做好后能不能与这顶相比?若是都好看的话,到时戴哪一顶呢?”
江容但笑不语。
陈鸿明继续开心的说,“要不,这顶在广府拜堂时用,去我老家拜堂用我做的那顶,你说好不好。”
江容啐他一口,“哪有拜堂几次的。”
陈鸿明又笑道,“那就留给子孙好了,留着以后我们娶儿媳,娶孙媳再用。”
高士瑞冷冷的说,“你们还没订亲呢,先不要提那么远。”
陈鸿明无可奈何的苦笑。
江容安慰的捏捏他的手。
陈鸿明趁机央求江容戴上凤冠给他看一看。
江容不肯,白了他一眼,“这要拜堂成亲时才可以穿戴上的,哪有现在就试的。”
陈鸿明心里有如猫抓一样,温柔的说,“呆会我回家了,你一定会试的对不对?说不准我刚刚出门,你就立刻试了。”
江容确实是这样想的。
陈鸿明见江容脸色有松动,于是苦苦哀求,“你试给我看看吧,我看不到,我今晚都睡觉不着觉。”
江容索性就去换了礼服,戴上凤冠出来给陈鸿明看。
陈鸿明目不转睛的看着,看得出神。
高士瑞不喜欢他这样盯着江容看,于是在旁边使劲捅他。
陈鸿明良久才回过神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江容满心欢喜的穿了衣服给他看,结果他居然还叹气,于是江容皱眉道,“你叹什么气,是嫌我穿着不好看么?”说着就立刻要取下凤冠。
陈鸿明按住她的手,轻轻把她搂在自己胸前,“你穿着就象天上的仙子一样美,怎么会不好看呢?我只恨现在还是七月,不能立刻订亲娶你过门。我,我都快等不及了。”
江容听到他的心跳急促,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说,“也没有多久了,很快了。”
陈鸿明心中甜蜜无比,紧紧搂住江容。
高士瑞在旁边咳了几声,“陈家少爷,我说过多少次了,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她。”
陈鸿明叹气,松开了江容。
江容握紧他的手,安抚他不要生气。
陈鸿明心情很好,立刻同江容讲自己的家乡,“我们那里有许多山,许多水,许多树,非常广阔的海,海上有密如棋布的大大小小的海岛,我们那里的风光同北方完全不一样,奇山秀水美不胜收,八闽风俗风情独特,你们去看了就知道了。山山水水就不说了,哪里都是有山或是有水,虽然我们的山山水水同别处不同,那别处的山山水水亦是同我们那里不同。我只说我们那里处处都是海岛,象湄洲岛,平潭岛、东山岛……”
江容听得心情激荡,充满了憧憬。
高士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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