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在自己合上眼睛之前,我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看起来有些难以接近的男人――威斯克。
与之前穿着特种兵制服时候不同,威斯克现在穿着类似研究人员的白大褂,双手插在口袋中,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的培养皿。
让人难以理解的是,眼前的威斯克依然戴着那副让他看起来无比冷漠的漆黑墨镜。
他要不是有紫外线恐惧症,要不就是个不敢与人眼神交流,缺乏自信的小处男。哦,我知道这听起来并不怎么好笑。
我想我并没有那么渴望与他做/爱才会多次看到他的幻觉,尽管他床上功夫看起来可能会比那位喜欢装模作样的杀手先生要好一些。
基本上是可以确定了,那些病毒与他脱不了干系。
把米兰变成地狱的那事件里,绝对有他的一份。
不知道查德曼先生是否还活着呢?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那些事情了,合上眼睛之后,困意让我再也无法睁开眼皮,很快就陷入了深眠。
这个世界……不会就这么完蛋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觉手脚比先前有了些力气。我慢慢睁开了眼皮,突然看到有个人打开了培养皿的顶端,似乎打算往绿色的溶液里添加一些什么液体。
我立刻反应过来,毫不犹豫的一拳打上培养皿的玻璃壁上,那个疑似研究员的人被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从梯子上滚了下去,但有些迟了,他手里的那支无色透明的液体还是掉进了绿色的溶液中,一下子扩散了开来。
皮肤接触到液体的时候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肌肉被麻痹,我瞬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直会昏睡,但这一切都可以结束了。我发了疯一般拼命在自己失去力气之前用拳头猛砸那个培养皿,那个研究员被吓得双腿发软,一脸惊恐地盯着我往后退。
我想自己可能已经和“暴君”差不多了,至少在力量方面――钢化玻璃三两下就被我打破,大量的绿色溶液从缺口处滚滚流出,我伸出双手用力掰开了玻璃碎片,从培养皿里爬了出来。
研究员已经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恐惧之色。
终于出来了。
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脚底有没有被玻璃渣割开,我踏在碎玻璃片上慢慢站起来,仰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头一次发现空气进入肺部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妙。
“不……别过来!救命――!!”
研究员终于忍不住大叫了起来,转身连滚带爬地扑向门边,似乎想要去按安装在墙上的警铃。
我眯起眼睛注视着那个研究员,伸手拧了一把自己湿漉漉的长发。
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他,他最好祈祷自己的答案能令我满意,要不然,他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我猛然冲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你最好放老实点,回答问题,或者被我扭断脖子。”
我冷冷地注视着他威胁道,研究员拼命蹬着双腿,我越发等得不耐烦,打算加重手臂的力度,他突然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针管,惊恐万分地朝我身上扎了过来。
“噢该死的――!”我立刻甩手将他扔了出去,研究员的身体被重重摔在那堆仪器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别惹怒我。”我气冲冲地对他吼道,我可能真的已经不是人类了。前所未有,感觉自己身体充满了力量。
“………”研究员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歪着头静静躺在那堆仪器中间,甚至没有挣扎一下。
我不由皱了皱眉,光着身体慢慢走到他面前,然后蹲下来推了推他的肩膀。
研究员突然脖子一歪,软绵绵地往后倒了下去。
我这才发现,他的脖子已经折断了。
……真遗憾,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