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就是这样。”
侃侃而谈一番自己的来意后,白袍人老老实实地坐在房间一角,静候罗贝尔的答复。
“怪不得这半个月,神术忽然不好使了。”
罗贝尔望着磕磕绊绊才绘制成的掌心油画,眼中若有所思。
朱利奥、雅各布、法罗、盖里乌斯、约拿……这些知晓秘密的相关人士齐聚房间,目光紧盯着桌子上的圣遗物——“约柜”。
在房间正中的桌子上,所谓的“圣物”静静躺着。
传说中,约柜由双层镀金的皂荚木打造,顶盖有着两尊黄金打造的智天使基路伯(希伯来语:????),天使翅膀围成的圆形空间,代表上帝存在的神之界。
但房间内的众人都没有看到什么所谓的天使。
他们只看到了两个螺旋形的尖角。
站的最靠近的江天河吐槽道:“那是天使?怎么看起来像收音机的天线?”
雅各布开口问道:“什么是天线?”
江天河没有理他们,走到“约柜”面前,伸手捏住“天使”的小脑袋,向上一拽。
“智天使”的脖子顷刻间被拽出十几厘米,远远望去,宛如一具被扯断脑袋的尸体。
罗贝尔揪住心口肉,痛苦不堪地拿头砸着墙壁:“太亵渎了,阿门,饶恕我们吧,上帝啊。”
“咦?”
白袍人摆弄了一下掌心的某种盒子。
“信号变好了?”
朱利奥:“什么是信号?”
“我哪知道什么是信号,这又不是我造的。”白袍人一个大嘴巴子拍在逼逼赖赖的朱利奥脸上,“少废话,让你们修就赶紧帮我修。”
漫长的思考中,一个小时过去了。
紧接着,两个小时过去了。
除了江天河一直饶有兴趣地绕着“约柜”左看右看,其他人都只能坐在一边干瞪眼。
好在中世纪本就娱乐活动稀缺,大家早已习惯等待。盖里乌斯几人很快凑齐了两桌黑白棋,坐在房间一角谈天说地。
雅各布趁朱利奥走神,偷偷挪动了棋子,故意分他的心道:“话说回来,朱利奥,艾丽莎前段时间不是也来布尔诺了么,她跟你说什么了?”
闻言,朱利奥突然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巴下来。
“别提了,她骂我出征一年半,为什么一封信都没有写,我才说了一句话,她就气得扭头走人了,到现在都没再理我。”
“你说什么了?”
“我说你又不是过了门的媳妇,我为什么要写信。”
雅各布:“啊这。”
“噗!咳咳咳……”
另一桌上的盖里乌斯突然呛了口水,扶着桌案咳嗽起来。
法罗面不改色地挪了几个棋子,装模作样地关心道:“没事吧,老狗。”
“闭嘴,王八蛋——哎,你是不是动我棋子儿了?”
法罗嗤之以鼻:“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爱出千吗?”
“雅各布!”朱利奥蓦地握住他的手,可怜巴巴地盯着他,“你和艾丽莎的姐姐很熟对吧?能不能替我问问,我到底哪做错了?”
“首先,我和瓦莉娅女士只是泛泛之交。”雅各布抽出手掌,“其次,情感只能由自己裁量,我给不了你什么建议。”
“怎么会?你可是成熟的已婚男人啊!”
雅各布没好气地骂道:“滚蛋,我老婆死两年了。你还不如问那边的假凯撒去,他这几个月上过的摩拉维亚少女比我这辈子见过的女人都多。”
朱利奥骇然望向盖里乌斯,后者优雅地弹起刘海,两只手比了个少儿不宜的手势。
“哥特蛮子真是粗鲁呀,怎么能用上这么粗暴的字眼呢。没有听说过那句古话吗?智慧属于希腊,浪漫属于罗马~”
法罗又偷偷挪动了两枚棋子:“我澄清一下,只有他是这样的,我们罗马人只是爱洗澡,不爱滥交。”
“我看到了!你刚才偷偷挪棋子了!”
“闭嘴,你没有。”
另一边,江天河打量着金灿灿的箱柜上的“智天使”——两根兔耳朵似的天线,嘴上啧啧称奇:“这么老气的样式,简直跟我家的‘匣子’一模一样。”
她的手下意识伸向柜门,打算瞧瞧柜子内部的结构,看一看白袍人所说的“芯片”和“电池”到底在什么地方。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身边的超自然现象和反常识情况越发频繁,江天河的思乡之前渐渐淡薄,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个世界的浓浓好奇。
尽管这里的国家与地理知识都完美符合她了解的一点点历史知识,但无论是死而复生的神术、来无影去无踪的白袍人还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未来制品,都让她逐渐意识到此方世界和她生活的前世的巨大差异。
肉身穿越中古已足够神奇,那这个世界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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