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几个阮家姑娘还在喋喋不休,阮清涟语气不善地问着阮清漓:
“如今闹出这等事来,四姐姐预备如何?”
阮清漓便道:“打都打了,还能如何。”
理直气壮,毫无悔意。
听闻她这话,几人接着又是一番口角,阮清沅听得头疼,旁边丫头来报,五少爷得到消息,已经去楚遥那里告罪了,想是一会儿就能得到人家的答复。
阮清沅点点头,带了忘忧偷偷地溜出来,好在屋里乱成了一锅粥,也没人注意到她。
阮清沅换妥衣服,便招呼忘忧还守着们等她,一个人偷偷地摸出来。
她顺着忘忧打听来的地方走过去,一路上遮遮掩掩的,却也还算顺利。
她该怎么顺利寻到贺梓归呢?这里这么多间房,难不成他要守株待兔不成。
时间紧迫,阮清沅不得不想个好些的法子。
眼前有个小厮正端着茶走过来,阮清沅立刻正色,走过去道:“你这茶是端往何处的?”
那小厮一愣,不知眼前这个神气活现的人是哪个大人物的手下。
他狐疑地看了清沅一眼,也不敢怠慢:“这是给前头许公子要的茶。”
阮清沅当然不知道什么许公子,她轻轻觑了他一眼,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说道:“我是江三公子的长随,我们家少爷正和永宁侯世子叙话,怎得连杯茶都喝不上?”
他这身衣裳是那时候为了要去徐国公府给江篱送信做的。因此她只得说自己是江篱的小厮。
那端茶的小幺儿果真露出佩服的表情,不过随即又很狐疑地看了她几眼:“江三公子的休憩之所离这里隔了几条游廊”
阮清沅咳了一声:“我是从永宁侯世子处过来的。”
那小子犹疑之色更甚“贺世子明明在后进东侧靠水的院落,你怎么到这里来?”
阮清沅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慌张,仍旧一本正经的:“我就是从那里过来的,一路上什么人都见不着,你且说,你上头是谁?竟如此怠慢贵客,今日是哪家大人承办的?”
那小子立时不敢言语了。
阮清沅又背着手训斥道:“快些吩咐好茶水送过来,否则我家少爷可断断饶不过你。”
说罢就拐弯往后头去了。留下那小子傻愣愣端着茶盘发呆。
阮清沅还没看见走近贺梓归所在的房间。就听见两道人声远远过来:
“楚遥那小子。挨了一记,便不肯出来见人了,躲在屋里,像个大姑娘似的。”
贺梓归的声音。隔了一辈子。阮清沅还是能清晰地记起来。
两人说着话过来了。旁边一人她不认识。显然两人已经换妥了衣裳,皆是束腰短襟打扮,要往前头校场去了。
这个时辰。男宾女眷皆已开始前往观看演武了。
她突然拦住两人去路,低头道:“对不住,二位公子,前头有位小姐崴了脚,正不方便两位从这里走。”
两人被他唬地一愣,贺梓归旁边那人说着:
“崴了就崴了,怎地还要我们避开。”
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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