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下,是淡淡的菊花香味,里面还加了枸杞和参须、麦冬等药材,清热去燥也是最适宜这个时节喝的药酒。
这一夜在菊花和酒的缠绵里,淡淡隐去,没有人想到这一夜的几句谈话、几杯菊花酒、几首诗、几个人,后来竟然衍生出一段大恩怨。
菊花酒香散去后的第二日便是九月初九,冰心出嫁地日子。皇室唯一地公主出嫁,自然是风光华丽,十里绵延的嫁妆,让闺中儿女无不羡慕,虽然是远嫁炎国,却是一国之主,嫁过去便是王后之尊,且有恒朝公主地身份为后盾,人人都觉得,杜冰心自然是要得尽宠爱的。
杜冰心也是这样认为地,于是嫁得开开心心,更何况苏放本也是她心仪之人,嫁了自然是幸福而甜蜜的,虽然要远离国家,远离亲人,但她不悔。
车马和送嫁的队伍一直行走了二十多天才到达炎国,因为是送公主出嫁的队伍,当然行走的速度要更缓慢些。
杜冰心到炎国时,已经是十月初了,炎国满山满野的红叶,让杜冰心陶醉。苏放淡淡站在杜冰心身边,浅浅抿起一笑却很快收起了笑容,这个女子是极美的,只是他却不曾动心。
那个让他动心的女子,在他心里潜伏了很多年,直到现在他才发觉到,原来一直在心里,如果早知道,是不会放她走的,如果早知道,就算是恨,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只是那个女子,如今娇灿地开在帝王身边,只属于一个人。苏放,向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很执着于小情小爱的人,却没料到,没动心的时候,是不执的,动心了却被任何人都痴狂,这些连他自己都从来没有想过。
“十里红叶红染天,江心对月渡芳年。这里的秋天倒真是美极了,紫归的秋天,总有几分萧瑟,炎国的秋天真是美得如花开一般。”杜冰心自小并不算养在深宫里,但依然有着养在深闺人不识的清真,只是这样的美未必有人欣赏,未必有人看懂了。
“炎国,秋天很美,春天却不如紫归,紫归的春天有幸看过一眼,繁花如锦,柳絮飞绵,碧水如染,天蓝如洗,炎国的人从来没能感受到那样温暖的春天,炎国的春天是雨季。”苏放淡淡说着,并没有掺杂太多的情感在其中,只是一句放在心里很久的慨叹而已。
杜冰心扬起笑脸,清爽地一笑,恰如此时的天空,高旷而爽朗:“各有各的美,早听说炎国三四月,满堤芳草,踏马徐行在春雨芳堤里,不也是很美吗?”
苏放不语望着前方,随着一阵风吹来,转身走回马车,顺便叫了声:“冰心,该走了,他们在等着迎接我们。”
苏放这一声冰心,原只是随意唤一声,却在杜冰心的眼里心里吹开了春风的涟漪,从此以后,竟然再也无法停下来。爱,有时候就是这样,轻易的到来,进驻心里后便再也不会离开。
炎国国都十里以外,就有炎国的迎亲队伍,绵延不绝,杜冰心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了异乡的感觉,衣服、发饰完全不同于恒朝的风俗。
虽然稍有些不安,但杜冰心仍然微笑着,她是恒朝的公主,不仅是为了苏放而来,也是为了两国的和平而来,所以她必需表现得得体而从容。
苏放并没有太在意杜冰心的紧张,而是在马车上悠闲地坐着,在苏放的心里,这个公主已经来迟了。炎国的宫廷里,也有过多少女子,却没有一个曾经被他真正放在心里,于他而言,无非逢场作戏。
只是魏然,究竟什么时候跑进来的呢?苏放轻微摇头,他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就会约束自己。
“她们会不会不好相处呢?”杜冰心指的是皇宫的女人,也是这个国家的所有人。
她们?苏放几乎没有多少印象了,除了那人糊里糊涂,一夜**的江雪衣,因为不解至今,还记得些之外,其它的女子没能留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你是恒朝的公主,何必担心这些,你是王后,她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若有人犯着你了,王后自可以决定她们的去留。”
苏放的话,不由得让杜冰心误会了去,误会这个男子是在乎她的,误会这个男子对她亦是有情的,所以才微笑着温柔看待,且真正了敞开心扉去爱
“我会好好打理,必不然让有后顾之忧。”这既是承诺,也是公主的仪范,更因为杜冰心的心里满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仰慕之情,只是他还暂时不明白而已,但杜冰心相信,这个男人会看到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