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告诉皇上,万万看好了。”江得安叮嘱完,赶紧带着个小内监走了。
一路紧赶慢赶,到了紫宸殿,立马进了大殿去。杜三见江得安进来了,抬头就是一句:“皇后还好吧?”
“皇上,皇子殿下去恒恩殿,把明年大选的事告诉娘娘了,听说娘娘正在恒恩殿里抹眼泪呢。”话说完,江得安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杜三地神色,满脸阴云密布,黑得吓人。
杜三再也坐不住,站了起来,直接打开后殿的门,那里穿过花园就可以到恒恩殿。江得安跟在身后喊了两声“皇上”人早已经不见了影儿,江得安摇头笑道:“真是一对冤家,这哪像是帝后,分明就是一对市井小夫妻。”
杜三赶到恒恩殿外面,飞絮见了连忙带着宫人们跪下,刚想出声请安,就被杜三制止了:“别嚷,都起来吧,飞絮皇后在里头吧。”
“是,皇上,娘娘这会儿怕是累了,已经睡着了。”
“你们都退到殿外去,这里留两个侍卫就行了。”杜三迈进殿去,心里有些激动,已经半月没有进恒恩殿,恒恩殿是用上好地紫柚木打底,有着独特的芬芳,这样地香味这半个月来一直让他很是挂念。
走进后殿,看着一身青衣,正趴在床榻边上睡着了的魏然,杜三轻摇头,走过去抱起魏然放到床榻上。刚拉好被子坐下时,却看到了魏然脸上地泪痕,杜三看得心疼不已。
手指轻触碰着魏然更见消瘦的脸,擦干那微微闪烁的泪,叹息道:“不过只是一个消息就哭成这样,你呀,就是什么事都放在心上,一个字都不吐露,这样多苦啊。苦了自己,累了旁人。”
“选秀的事,过场还是要走的,宫里就一个孩子,宗正们着急也属正常,你不要过于担忧了,这些事我来处理。”
魏然似乎是感觉到了杜三手指的温度,一点点贴过来,眉眼也松开,手不自觉地揪着杜三的衣衫,嘴角也微微掀开一点笑容。睡梦之中,魏然咕咙了一声,叫道:“青夜”
杜三听得这句软软的叫唤,就觉得一点点被溶化了,和衣躺在床榻上,紧紧将魏然抱在了怀里:“睡着都在叫我,醒着的时候却不老实,你这张嘴,迟早害死你自己。我不来找你,你就真躺着不让我碰见,真是个执拗的。”
这些日子,虽然杜三没来恒恩殿,却天天在花园里和魏然以前常去的地方徘徊,可是愣是没碰上魏然一面。他却不知道,魏然的身子经不起太多折腾了,只能在恒恩殿里转转,就算是不错了。
“青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应该不会吧”魏然喃喃梦语,不是特别清晰,杜三却大概听清楚了。
心疼地搂着怀里的身子,却现这么半天了仍是凉的,于是越怜惜起来:“雨弦怎么最近,总是死啊死的,一时间怎么悲春伤秋起来,有你爹的圣手回春,哪那么容易想到死。”
魏然在杜三怀里扭了扭身子,手紧紧抓着杜三的衣襟,小脸带着点微醺的浅粉,像是醉了酒一般。杜三低头在那两片凉如冷玉的唇上,柔暖一吻,忍不住地便更加深入,撬开如珠贝一般的唇齿,舌尖深深勾入那带着花香的唇舌之中。
直到感觉到魏然有些呼吸困难了,才仰头看着那分外娇红的双唇,傻愣愣地笑道:“天知道,我有多想你!”
手指抚过那如花瓣的唇与脸颊,杜三声音沙哑地叫道:“雨弦,我们不要这样冷战下去了,这几天比你被绑走的那段时间,还要累。我宁愿你跟我哭跟我闹,也别不见我,不跟我说话。”
魏然恍惚间嗯了一声,杜三嘴边的笑更加灿烂,就算魏然只是胡乱应了一声,杜三胸口也涌上了喜悦:“你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真实,醒着的时候呀,就像开在高枝上的花,全被叶子遮了,要人使劲睁大眼睛看,还未必看得清。”
魏然扭着身子,终于顺利地被杜三吵醒了,可眼下魏然是迷迷糊糊的,还只当自己是在做梦。觉着身下的温暖,于是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咕哝一句:“杜青夜,你个坏蛋,为什么我做梦还要梦见你,讨厌这是我的梦,你赶紧出去。”
杜三不由得哭笑不得,敢情他唠叨半天,魏然只当是在做梦,还要把他从梦里踢出去
“我不走,如果是梦就好了,就可以什么都不顾忌,什么都不在乎了。”说罢,死死抱住想推开他的魏然,拉过被子一盖,打算把这些天没睡的觉给通通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