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得很快,从台前到台后本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当不少人来到苏仪他们藏身的巷道,发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两个人时,原本怒气冲冲的脸上也闪过一丝错愕。
谁会想到,料想中的坏事者竟然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只有十几岁的小女生?
“是……他们触动了报警?”就连守在后台的最先赶到这里的几个工作人员,也是一脸茫然。“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就这两个人他们怎么可能——”
“不要忘了,现在是科技时代。”一个人从身后站了出来,他蓦然道。
科技时代,用来监测周围安全的报警装置,全部都是高科技的产物,它用以识别危险程度的标准,是通过判断收取对方脑电波中的波动起伏来判定的。
也就是说,无论苏仪和纪奕两个人表现得再如何无辜,他们在刚才的一瞬间,至少脑海里对姚桂是没有心存敬意的。
“没错,我不是很赞同姚先生的某些看法。”突然,在谁都没有想到的时候,苏仪开口了。
原本还没有走到这里的姚桂身形一顿。
人群自发地让出来一条道来,让苏仪和姚桂两个人能够相互对视,姚桂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的他反应过来,又恢复了原本自信淡然的微笑模样。
“可以,这很合理。”姚桂淡笑着说。
如果是政见不合的对手,被智能报警装置识别出敌意的可能性有多大,没有人测试过。
不过苏仪的表现,让那些原本愤怒不满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在这个时代,在三木市这样一个自由民主的大环境下,没有多少民众是单纯狂热的脑残粉,他们或多或少的都有自己的思考。
他们也很想知道,在姚桂给出那么多憧憬和理由以后,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会说出什么不同意见来。
“我知道,姚先生当选市长,似乎已经是势在必得的一件事情,所以我没有选择刚才走向台前,去公然指责什么,因为这很可能会引起公愤,对己对人都不是那么妥善。”
“可言论是自由的,意志是不能受控制的,如果连看法不同的脑电波都被识别做敌意的话,是不是太专权了些?”
“我为那个错误判断的报警装置道歉,这位先生。”
姚桂的反应极快,可以说从刚才开始,他就在等着苏仪开口发难,所以他的道歉也没有一丝片刻的迟疑。
姚桂的语气很诚恳,而且像报警装置这种科技智能的东西,完全不是人力能控制的,存在误差的可能性虽然小,也不是没有可能出现,再加上他已经道歉,倒也没什么值得抹黑的。
苏仪对姚桂行了一个简单的礼仪,进退有度。
“那么现在,我们再谈谈刚才姚先生说到的,关于三木市在自由民主的意志光辉下,进行更高层次发展的设想。”
“我觉得,这很不妥。”
苏仪一说到这,全场一片哗然。如果刚才他们还以为苏仪只是一个年轻的年轻人,这个时候在他的前面必然多出了“狂妄”两个大字。
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婉,就直接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来,苏仪很直接,更加狂妄。
狂妄得甚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就连身旁的纪奕也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苏仪,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从苏仪口中说出来的话。
她能够明白为什么苏仪要选择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对姚桂的政治理念进行抨击。因为如果不这样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的话,那些不明真相的民众就会猜疑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真正意图。
说错,永远要比不说更正确。
因为不说,意味着有无限的可能性,而在这无限的可能性中,百分之九十都会朝着负面的方向发展。
所以苏仪刚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站出来,表明他不认同姚桂的观念,事实证明他的选择也很正确,那些愤怒的民众几乎已经平息了最初的愤怒。
可是因为苏仪的一句话,他们又处在了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边缘。
争论和谈判,都要讲究一个平衡,一个能够找到的适度,当超过这个限度的时候,那将不再是争论,而是战争。
苏仪的一句话,直接就全盘否定了姚桂之前的那么多长篇大论,这在相互争论的双发角度上,都是一种极为不尊重对方的表现。
更何况,纪奕并不认为姚桂刚才说的话都是无用的废话。
三木市需要发展,这几乎是不争的事实,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像姚桂这样的人站出来,去做他们的精神领袖。
“这不是精神领袖,这只是一个负责背锅的倒霉蛋。甚至于,那口锅通体漆黑,巨大无比,可能让一个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苏仪不无嘲弄道。
“三木市为什么要发展?”他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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