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虽没什么笑容,但那全然笼罩在儿子身上的目光里,尽是期待和喜欢。
不时,小的就抓起一把大小刚好合手的宝剑往大的那处送了送,祁云澈露出个极其柔和的笑,仿佛是很满意儿子点击着自己的表现。
岂料他将将伸手去接,这小子就耍了个诈,照着他肚子刺过去,还要声势十足的吐出个铿锵有力的‘杀’字。
随即,祁云澈傻眼了,满室响起两道欢快的笑声,一道清脆无邪,一道是中途来趁火打劫的。
恐怕放眼全天下,只有这两个声音的主人能这般堂而皇之的将他嘲笑去。
也全赖汐瑶换回女装,祁云澈看她的眼色总算缓和了些。
她走过去就着毯子的一端坐下,捏了还在不遗余力斩杀自己老爹的润儿一把,笑说“怎么可以对阿爹动手呢?”
两岁的孩童哪会懂得这样多?
听到汐瑶的声音,祁润顿下来望望她,半响低头在面前一对兵器里挑了一支流星锤递过去,邀请阿娘一起对付阿爹。
祁云澈一愣,他这是有多讨儿子的嫌啊汐瑶笑得乐不可支,出于没心没肺的本性,选择站在小的那一边,母子齐齐上阵,对付称霸一方的大汗。
结果是,祁润被祁云澈拎出去,扔给下人洗澡,汐瑶被他拎到了床上,借儿子洗澡的功夫稍微的惩罚了下,还十分的不尽兴。
祁润出生时,汐瑶一副曾经断过十几根骨头的身子还尚在调理中。
她总是生怕孩子因为自己那一摔变得有哪里不好了。
幸而生产十分顺利,听到那阵有力的啼哭声,莫要说她了,就是祁云澈都跟着松一口气。
可生孩儿这回事,生下来才算刚刚开始。
起初祁云澈也如同寻常的父亲那般,初为人父的期待心情难掩。
平日得闲时,除了处理政事陪汐瑶,最大的乐趣就是给他未出世的孩子取名。
各种寓意的,天上飞水里游,吉祥如意保平安,还要继承父母的期望。
儿子与女儿的各取了许多个,甚至倘若是对龙凤胎抑或双生胎,全然都准备好了。
谁想等到他的第一个孩儿出生后,那些名字一个都用不上
三个月前,祁润极其爱哭。
饿了哭,不高兴也要哭,有时听不到人声他会哭,然而太安静了他哭得更惨!
他一哭就很难停下来,张着小嘴嚎啕,肉肉的小手捏成拳头,卯足劲的样子,整张胖乎乎的脸都憋得通红,看上去很是固执。
嚎啕罢了,之后再小声啜泣,哼哼唧唧的少说持续一个时辰。
那种时候最让汐瑶心疼,没日没夜的抱在怀里哄,休息得极少。
眼看着她日渐消受,祁云澈忽然对儿子萌生了恨意先他还想多要几个孩子,后而是觉得一个都难伺候,还要同他抢人!
最后实在没辙,听得一个民间的土法字,他当机立断,为儿子改名‘阿润’,蒙语里便是‘静’的意思。
果真,祁润自那以后不大爱哭了。
汐瑶安安稳稳的睡了几个好觉,汗皇陛下发自内心的感慨:名字不能随便乱起
不知可是真的与名字相关,祁润自小寡言少语。
别的幼孩咿呀学语时,不管谁如何逗他,他都摆着一张稚嫩却又酷极的脸,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瞧,谁的面子都不卖。
汗皇陛下又急了,询问他的汗妃,是不是要再将名字改一改?
那时的汐瑶很是镇定自若的翻了他一个白眼,说,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
只一句,祁云澈再也没得言语,恍恍然有种‘原来我儿子就应当是这个样子’的真正觉悟。
如此也好罢,他觉着,这样的性子将来至少会稳重。
入夜至深,一家三口躺在宽大的床上,汐瑶在最里面,手里的羽扇轻轻给熟睡的润儿扇风,一边同祁云澈说了答应祁若翾的事。
言罢了,祁云澈陷入长久的不语,长久后点出关键所在“提议是不错的,儿子怎么办?”
忽然大汗就觉得,他两岁的儿子若是多日离开爹娘的话,可能不会如他想象的那么稳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