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汐瑶答应了祁若翾,那她的心肝宝贝自是早就有所安排。
祁云澈问也白问,诚然听罢了,亦是觉得该他们走这一趟,可是
看了一眼熟睡中乖巧的儿子,再望望气定神闲的汐瑶,那表情便是:我都决定好了,你只要说你还是不去,你若不去,我就自己去了,千万别拦着我的路。
他长叹,怎么可能舍得让小别重逢的爱妃轻易离开自己眼皮底下妲?
再者说到南疆
默然了片刻,祁云澈起身去外室“到外面说。”
此事只能从长计议。
汐瑶见他不反对,那就当他同意了,高高兴兴的绕过润儿,不忘在他脸蛋上捏一把,其实她觉得离开的日子可以把儿子交给祁若翾照顾。
学学女皇的洒脱和开朗,别成日绷着脸,小小年纪老气横秋
只汐瑶想不到,后来儿子是洒脱开朗了,自小与祁若翾亲厚得辈分不分,叔侄两臭味相投,同样对治国没兴趣,沾花惹草的本事难分上下。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之余祁若翾的亲自相托,真真计较起来,委实不易叫太多人知晓。
皆因当年袁雪怡在庵堂里为袁家做祈福之人时,偏还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尼姑,与她有私情的不是别人,正是忠武将军楚行天的长子——楚淮。
后而被封静和大公主,送到南疆和亲,她这段未能得偿所愿的情就被祁云澈利用了去。
天烨二十八年末,老南疆王柘德死后,整个苗域如一盘散沙。
成为太王妃的袁雪怡凭借长老桑托的支持,渐渐势大。
大王子律克姜和二王子苏克桀为了王位争到今时今日,结果是两败俱伤,反倒便宜了她。
虽说早在祁云澈入主蒙国称霸北境后,就把袁雪怡的命门全然脱手给了祁若翾。
可是呢女皇心宽,望见天下太平,连自个儿的国号都唤‘永泰’,好说那袁雪怡是袁家的人,哪怕是看在左相的面子上,也得对她好一点儿。
本着宽厚仁德的善良想法,祁若翾对那边一直不闻不问,女皇做得十分潇洒,不时有个什么非要去南疆的公差,定会委派楚淮前往。
或许是此举宽了袁雪怡的心,每个月都会有一封亲笔书信秘密送到女皇的手中,事无巨细的回禀。
除此之外,平日除却勾搭着长老桑托揽权,剩下的闲暇便用来与楚淮隔三差五的私会。
二人情真意切,到浓时,一不小心太王妃怀孕了。
这消息传到祁若翾耳朵里时,两人的孩子都已过了摆百日宴的日子。
如今的南疆形势混乱,律克姜和苏克桀意识到不能再容这位祁国来的太王妃做大自个儿,兄弟联合起来,召集旧部,预要将王权夺回,待到袁雪怡全然察觉时,她和身边的人均被严密监视。
祁若翾最后一次收到袁雪怡的密函,是在准备从东都前往苍阙的头一天。
那信中言辞恳切,请求女皇保全她的孩子。
来信里附有可在南疆畅行无阻的令牌,执此令以北境商人之名入王城,其后该怎样行事,自会有人现身相告。
而一旦她的孩儿平安无事,为报答此恩情,哪怕她赔上性命都不会让南疆危及在永泰女皇统治下的大祁!
话说到这个份上,祁若翾同是身为女人站在权利的至高点,自知袁雪怡不会在言语中使诈。
皆因已经不得这个必要了。
若是其他事还好说,终归南疆王权之争是他们南疆的事。
可袁雪怡爱楚淮之深,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在苗王宫里瞒天过海,生下那个孩子的,她既然能将不可能变作可能,骨肉亲情最难割舍,倘若祁若翾袖手旁观的话,指不定让她寒了心,为保孩儿,反过来对付大祁。
故而此事只能应下,更还要秘密谨慎的行事。
祁若翾倒很想亲自出马,她相信以自己的身份,南疆那两个王子和四个族长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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