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族长都自顾不暇了,如若她在那边有个差池,简直堪称雪上加霜。
只她兴致勃勃的提出时,袁正
觉当即以老命和袁家几千口人命一齐相挟,就是徐锦衣也温言细语的好言相劝,道这盛夏酷暑,正是南疆最热时,女皇千金之躯,去后定吃不消。
“所以她要你去,你就吃得消了?”
夜深,祁云澈听汐瑶说罢事情真正的来龙去脉,连恼火都省下了。
和眼前这个煮茶的人生气,他当真气不完!
是说祁若翾怎会好心到让他们去南疆护个人回来就算完事,还当做游山玩水,还随便去去就回。
她口中的‘举手之劳’实在是——
“我都答应了,你恼我也没用。”把煮好的茶推到他面前,汐瑶不饮。
起身走到窗边去赏月亮,手里的羽毛扇摇得频繁,人是道“你顾虑的那些我都明白,南疆内乱不止,可也正正是这功夫,我们才有机可乘不是?既然都已经安排好了,楚淮更等在边城,三日后不管有没有人去与他汇合他都会前往,这几年他二人委实不容易,再者那孩儿这样小,留在南疆只会成为隐患,日后随便被哪个当作把斌,袁雪怡都是要为其肝脑涂地的。”
手里的扇子摇啊摇啊,说了一溜儿,半响身后没个回应,她只好继续道“况且袁雪怡好歹有祁国静和公主这样的身份,柘德那两个儿子联合对付她的话,本就开罪了祁国,此行我们就算在中间有个什么错漏闪失,南疆那边也断不敢连蒙国都一并得罪去,还有啊,你可别忘了,当年是谁在南疆留下个乱七八糟的摊子。”
罢了,汐瑶转头撇去,祁云澈坐姿稳如山,端的是夜来品茶的闲情逸致。
得她望来,祁云澈淡笑,反问“试问当年那个乱七八糟的摊子,我是为谁造成的?”
汐瑶僵得不能言。
随之叹气,摇头,几步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干净,比饮酒还干脆,再原路折回窗边,探了脑袋往楼外的大街看看。
夜是深了,苍阙城却不见安寂。
满大街的热闹,小贩推着摊子来回走动,远处酒楼茶馆里小二揽客的声音不绝于耳。
红色的灯笼在夜色里将排排楼社勾勒成型,红艳艳的映入人的视线中,霎时好看。
太平盛世,不过如此了。
祁若翾身为永泰女皇,哪里能真的亲自走这一趟。
心里刚是想完,身后的男人总算开口“要去也可以,但得听我的。”
汐瑶靠在窗廓边,一下下的用扇子扇着风。
夏夜里暑热难消,她穿得单薄,外面一件比蝉翼还薄的藕粉色双面绣纱衣罩在她娇小丰盈的身子上,那双肩和后背在祁云澈的眼里就得两个字诱惑。
而里面那件寝袍,因着冰丝的面料,服服帖帖的顺着她的身躯勾勒出身形,得月色一晒,患得患失的美好。
一团火自他体内烧了起来,连犹豫都不得,他起身向她走过去。
那厢汐瑶看够了街景,再抬首继续看月亮,语态里满是怅然,说“我何时没有听你的了,你可讲些道理不好么?自从嫁与你之后,连出王城骑个马都要应你十条八条规矩,而今我都好了,你”话未尽,有个人已从身后将她完完全全抱住。
汐瑶回头就触上他炙热的眸,不禁撇嘴“先前不是才”
“先前是两个时辰前。”祁云澈理直气壮,带着她轻一转身,虽这国色天香楼足够高,他还是将身后的窗合上了。
一把将人抱起,阔步往软榻那面走。
汐瑶还得哄着他去南疆,自是有求必应,只不过
“会吵到润儿的。”她担心道。
“不会。”祁云澈对自己很是有自信“不让你发出声音便是。”
“可他还是会醒。”被放到榻上时,汐瑶直勾勾的盯着他,肯定道。
祁云澈面上刚溢出不解,内室里便穿来个软软糯糯,可怜巴巴的声音在唤“爹爹、爹爹阿爹我要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