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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援朝醒来,才知是身上盖毯躺睡,而自己本是趴俯台几;左右看看:是躺在周校长睡过的座位上。
天还很黑,但细碎低沉说话声音渐响。
“都快四点了,晚了好几个钟头!”一男稍高声说。
“晚点这么长时间,真让人着急!”一女声说。
“有什么好着急的?最好能在火车上过新年呢。”邦子说。
“对。弄上俩火炉子,买上些地瓜土豆什么的,咱们吃着烤红薯,途沿游览祖国的大好山河!”李援朝说。
赵天碧笑着却认真说:“那可不行,还有一个多月哪,我妈非急坏了不可!”
“怎么晚点这么长时间哪?”谁问。
“我知道晚点的原因。”嘎豆儿说,口气严肃而认真。
“为什么?”好些人问,或认为他知道内幕消息。
“咱这趟列车的车头,不是那种烧煤的蒸汽机式的……”
“是内燃机吗?”谁着急插问。
“当然是内燃的啦,但不是烧油或者烧煤的,是那种烧草式的,小马力的……”
“不会吧,那得带多少草啊?”
“我看有可能,但是要把草像饼干一样压缩压缩,不占地方。”有人说,弥补这种车头的薄弱环节。
“可能是国家发明的一种新样式的机车在试车,正好让我们赶上了用;但是性能又不好,跑不快,这不就晚点了吗?”谁带着超前洞察能力解释说。
“可不是性能不好吗?咭咭咭……司机同志也挺着急的,只好用鞭子使劲打……”
“嘎豆儿,你瞎说哪吧?”谁说,终于有人醒悟。
“火车晚点这么多,那肯定是小毛驴儿拉着车厢跑,谁要是不相信,就到前头去看看。咭咭咭……”
“我说嘎豆儿、你怎么喘不过气来呢?你肯定是刚刚让列车长解了套,放回来的。”刚才压缩干草的那个声音说。
车厢顶灯开亮。车门走进周校长王嫣燕列车员等人。
“旅客同志们请注意啦,旅客同志们请注意啦:现在毛驴需要吃草饮水,所以造成火车延误;请旅客们稍安勿躁,请旅客们稍安勿躁……”是姜炳炎声音在模仿学说。
“唉哟!这个女学生娃的声音真清脆!”列车员惊讶道。
“王嫣燕,我们以为你在哪里睡着了,可别坐过站……”
“你怎么连王嫣燕都信不过呀?”像程宗莉的声音说。
“万一、有个千密一疏哪?”
“没有这成语!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谁反驳道。
王嫣燕下眼圈透黑晕;笑道:“大家静一静,我们刚才在过道里商量事情,听到你们的声音大了,这才进来。既然大家都没了睡意,我们就做做下车前的准备工作吧……先别忙,还早呢,时间很充裕,列车刚过武功站,到咸阳还要一个多钟头呢;大家先仔细听听我们的安排,以免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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