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率领一众人马与吴王阖闾汇合之际,天将拂晓。
闻听夫差公子归来,吴王阖闾亲自迎接。
就这样,阿施见到了敌国的国君,一个虽年过花甲,却精神矍铄、威风凛凛的老将军。他身穿一身黑亮的铠甲,身披红披风,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雪亮,丝毫没有其他老人家年老之后的双目混沌感。
像,他和夫差有着六七分的想象,同样的伟岸,傲慢,不同的是,他印堂发黑,像是大难临头的样子。阿施打量着这位威风凛凛的君王,心道,这一次,义父怕是不能帮他了,想到义父的安危,又想到被绑缚在马车中的子庆,忍不住眼圈一红。
“夫差,可曾带回孙先生?”吴王阖闾十分急切地迎了上来。
"拜见君父。孙先生带回来了,他病得很严重,正昏迷着。”夫差拽着阿施下马,单膝跪于阖闾面前,不忘将阿施按倒在地,让她双膝跪拜他君父。
“君父让你请孙先生,你怎的贪恋女色,还带回一个村野女子?”阖闾怒道。
“她是孙先生的义女,刚好捉来照顾孙先生。孙先生待她视同己出,更可要挟孙先生重新出山。”夫差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阿施闻听,只觉得怒火中烧:“夫差,你卑鄙!”她气得脸色发白,双肩颤抖着,此时此刻,他心中的大叔离着眼前人似乎越来越远,变成一个消逝的影,追寻不见了。
夫差道:“你义父有云,兵不厌诈。我只是他的学生。”
“那就赶紧让风无尘医好孙先生。还有,勿贪恋女色,这种女子,吴国比比皆是,没什么可留恋的!”阖闾说着,转身就走。
“你……”阿施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恨的刻薄的父子俩。
此时,从营帐中飘飘然走出一个身穿藕荷衣衫的男子,只见他头发未束,随意披散,眉眼更是貌如女子般俊秀可人,见了夫差,便面带微笑,缓步上前:“夫差公子回来了啊,你说给我带来一个病人,在哪儿呢?”说着,还伸出一双白皙的细手,帮夫差把脉。
“嗯,公子流过血,打过架,受过伤,中过奇毒还险些丧命,休息不足,还动过气,公子您居然还没薨呢,真不错。”那藕荷衣衫的男子笑道。
“废话。“夫差把藕荷衣衫的男子训道:”风无尘,你再胡说,拿你犒赏三军!“
风无尘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摆手:“罢了罢了,人家开个玩笑还不行嘛。马车内的男子,就是我的病人喽?害公子又受伤中毒的,可把我心疼坏了。”
“住口。”夫差道:“好好治他,医治不好,让你好看。”
"让我怎么好看?我还不够好看么?”风无尘笑道。
阿施打了一阵冷战:“就他这样子,能给我义父治病么?”
“小丫头,我什么样子!”风无尘自袖中拿出一排针,欲要戳阿施。
“好样子!虽说治病和性别无关,可我怕你美貌与智慧不能并重……”阿施连忙改口。
夫差白了阿施一眼,欲要与他斗嘴,却见吴王阖闾差来了亲兵,道:“夫差公子,君上让您去营帐内议事!”
夫差便吩咐风无尘道:“安顿好这位姑娘,让她和你一起照顾孙先生,还有,看管好那个臭小子。“说罢,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阖闾的营帐。
“喵!“一只小白猫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跳到了阿施的身上,阿施忙抱住它:”阿白,你怎么也跟来了?“阿白舔着阿施的手指头,一脸的依恋。
“啊!怎么有猫!”
风无尘见到这只肥白的小白猫,一双好看的眼中充满了恐慌,继而,他尖叫一声:“人家最恨猫了,我要剁了它!”
“不能剁!”
阿施忙将白猫拢在了衣袖里,心道原来大家都不知道夫差的喘鸣之症,于是,笑嘻嘻地问:“大神医,究竟是你怕猫,还是某人怕猫?”
“当然是我怕!”风无尘从怀中取出一排针,欲要解决了阿白,阿施情急之下,大叫一声:
“你要是敢杀它,我就把这事儿的秘密……“
风无尘连忙捂住阿施的嘴:“你若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到里面的声响,风无尘掀开马车的门帘子,发现里面不仅有一名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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