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吃山空。我劝他他不听,和他吵,他就打我,儿子哭,他也要打。家里值钱的东西一件件都没有了,到了最后,他的公司欠人家债被告上法院,公司全部被法院查封了,连住房都查封拍卖还债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我们只能租房子住。接着,他被强制收容进了戒毒所,我还希望他能改好重新做人,抱着儿子去看过他,说会好好等他出来。由于我和儿子没了生活来源,我便重新到律师事务所上班,我工作很刻苦,赚了些钱。可他从戒毒所出来,很快复吸,将我所有的钱都拿去吸白粉了。没了钱,他就打我,说我把钱藏起来了,往死里打我逼我去找钱,甚至威胁要卖掉儿子,甚至逼我去偷我父母的房契卖房子。我死也不干,又是毒打。之后的两年里,他进了四次戒毒所,每次出来没几天就开始复吸,我辛辛苦苦搞律师赚的钱,全都被他吸光了。但我还指望着有一天他能下决心不吸了,重新过以前的日子。可是,没钱了,他就借高利贷来吸毒,接着发生的事情,让我彻底绝望了。”
聂枫叹了口气:“所谓一朝吸毒,十年戒毒,终身想毒,要戒毒,真是太难了。他败光了自己的产业,也掏空了你所有的积蓄,没钱吸毒,当然只能借高利贷。”
“是啊,那天我和儿子在家里,突然来了几个男人,说他一共欠了高利贷六十万元,把我和儿子身上都浇满了汽油,拿着火机对我说,让我们三天内还钱,否则就把我们活活烧死,并威胁不准报警。我抱着儿子一直哭到他回家,可他已经拿了高利贷吸过毒,根本不管我们,只顾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去了……”
薛云霞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拿着纸巾擦眼泪,停了好一会,这才慢慢续道:“直到这个时候我这才知道,如果我再跟着他,我和儿子都会没命的。我这才打电话给我父亲,说了实话,让父亲救我们母子。我父亲是钢厂工人,以前我瞒着他,他一直还以为我过得很好,知道这件事后,带着两个徒弟赶来,打了他一顿,将我和儿子接回了家,然后逼他和我去民政局协议离了婚。但高利贷追来让我帮他还这六十万的债,我父亲在钢厂工友们的帮助下,和高利贷几次谈判后才达成了协议,我只负责还一半,另一半找他自己要。我父亲拿房子抵押,从银行贷款三十万,帮我还了高利贷。这才脱离了苦海。”
说到这里,薛云霞长长地舒了口气,拿起饮料喝了一口:“经历了这次恐怖的婚姻之后,我就发了毒誓,这一辈子宁可找情人,也绝不再结婚!带着我儿子好好过日子。”
“呵呵,那未免有些偏激了,其实,世界上好男人还是很多的。”
“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不敢用自己仅有的一点青春去赌明天了,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潇洒走一回呢,单身生活自由自在,自己赚钱自己花,不用看别人脸色,受别人欺辱,也挺好的。”
聂枫喝得有点大了,仗着酒兴笑着低声问了句:“那要是遇到你非常钟情的男人呢?”
薛云霞叹了口气:“世事无常,再好的男人也有可能会变心,就像乔乔的爸爸,以前对我多好,后来还不是变成了魔鬼一般,我和儿子差点死在他的手里。所以,别说遇到非常钟情的男人,就算遇到真正的白马王子,我宁可选择做他的情人,但绝不会和他结婚。”
“那有区别吗?情人也要动情的,到时候还不是会受伤?”
“不一样,发现要受伤的时候,情人可以说分手就分手,夫妻是做不到的。我以后只想为我儿子活着!为自己活着,再也不为别的男人活着!”
聂枫心里叹息了一声,他还没结婚,所以不太能理解薛云霞对婚姻的态度,但是,他能理解她这个决定,一个伤透了心的女人的决定。想起刚才的话题,又接着问道:“楚鹏焘没钱还高利贷,那些人怎么会让他平安活到现在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后来才知道他在省城德荣出租车公司开出租车,这公司是柳川市政协副主席汤德荣的交通运输集团公司的一个下属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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