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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张麒看着晚归的女儿,似不愿在前厅停留,向父母请了一安,告知回家,便要回其闺房。张麒实在是内心忐忑,向娘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去打探一下口风。
张家娘子嗔怪的回了一个眼神,却还是起身随姑娘去了。
“郁儿,今日可看清楚了?觉得如何?”女人的心总是柔和而美丽的,娘亲的话比父亲的询问要更容易接受一点。
“我……”张馥郁犹豫不决,面有难色。她之前因为这世子曾于父亲吵闹,如今又要说出愿意的话来,女儿家的矜持怎么好意思这么干脆生生打自己的脸呢。
张氏等了良久,也不见女儿吐出一句干脆利落的话来,以为姑娘还是不愿,却又不知如何说。叹了一口气道:“若你真是不愿,我和你爹爹也不做勉强,你爹爹那边我去和他说说。只是你这一不答应,燕地是再难留下了。我们只有背井离乡,另谋生路了。”
馥郁本想辩驳两句,想那世子通情达理,性格温良,燕王朱棣为其父,不会因求亲被绝便迁怒于他们。可又一想,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世子朱高炽性格温良,朱棣次子朱高煦今日所见却很是睚眦必报呐。传闻朱高煦形神俱像其父朱棣……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想到这里,她也觉得之前是自私了些,拒绝世子的亲事不仅会阻隔了父亲的仕途,更有可能让自家的兄弟姊妹遭遇背井离乡之苦。他们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十几年了。因一人之事,扰得全族不得安宁,确实不对。
“那你是什么意思?”张氏问,语气中有一些期待。
“女儿是觉得,世子这人,也是不错的……”张馥郁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细不可闻。
“那女儿的意思……”
“哎呀,母亲……之前父亲说的,我答应了便是了。”张馥郁已经羞得不想多语,偏偏母亲又要逗她,当下嗔怪了一句,便扭过头,不愿再说话。
张氏这才反应过来,连声说了几句好:“你这一答应,事情就算解决了,我这就告诉你爹爹去,你爹爹得知,必定会高兴的!”
张氏说罢起身就要出女儿的闺房,一脚踏出门之后又缩了回来,关上门小声问女儿:“郁儿你这么干脆答应母亲却是有些不安了,家里众多姊妹你主意向来是最多的,你快告诉母亲,怎地改了主意?”
张馥郁欲言又止,一脸小女儿态,停了半晌才说:“今日在校场见了世子,世子虽形貌不佳,体态臃肿,心地却是及其善良之辈,又喜诗书字画,性格温良,甚得我心。所以女儿愿意。”
“那便是了,众多姊妹,你父最看重你,若觉你不愿,也不会待你应允,强你所难。你若这般说,我心也放下了,待寻良辰吉日,便送你出嫁。”张氏现在一脸喜气,不疑有他,急去前厅向夫君报此喜讯了。
深闺女子甚少出门,张馥郁在家中也只是和家中姊妹或是婢女玩耍,即便是自家兄弟,也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待过了十三四岁,相处也少了随意,多了些拘谨。今日得见未来夫君,张馥郁心中难免忐忑,又联想甚多。
“不知他言语是否就如他内心?不知他心中所想是否就如他所做?体态臃肿,身体可否康健?字如其人,他喜爱书法,可不知他书法也如他这般敦厚,想必他擅长写隶书罢……”
这一念一想中,那臃肿的世子活泛了起来,竟多了几分淳朴可爱。
就连张馥郁也没想到,这一想就是三天,三天中的她,别说出张府大门了,就连自己的闺房小门,也绝少出去。以前的张馥郁,静则喜落座自家小亭,读书赋诗,兴致盎然起来便是一个下午;动则愿玩些投掷射壶的游戏,嬉闹欢笑,于姊妹婢女们欢笑一处。
这三天,连张氏都觉得女儿怪了。
“夫人莫急,燕王已传下话来,两天后是提亲的好日子,到时便来提亲,不足一月她便出阁了。哪家女儿都是这样,要嫁之前,谁没个忐忑不安之时呢?”张麒倒是能看开,劝慰着自己的夫人。
“这倒也是,我当年嫁你之前,也是躲在屋中思绪万千,脑袋中空空又满满。是我多虑,只求这燕世子能对郁儿好一点。”
“夫人大可放心,世子人品上佳,定能善待郁儿。倒是我们,操心了小四郁儿的婚事,还有小五呢。”张麒笑道。
“小五乃杨夫人所出,这你要找杨夫人商量啊。”张氏听了之后眼神黯然一瞬,便又笑道,“这事儿非我能做主。”
“杨夫人为妾,你是妻,怎可同日而语?你是家母,家中晚辈之事,自由你做主。”张麒多年对张氏情有所属,只因张氏在生产完老四之后不愿再生,公公求张家香火旺盛,便逼着张麒纳了一房妾,这杨夫人性格温柔,从不生事,一个挺标致的小家碧玉,是个踏踏实实做妾的命,张氏也不能反对。
“我倒希望,郁儿嫁给世子,世子绝不娶妾,两人能踏实安稳一世,相爱非常便可。”张氏叹曰。
张麒听罢也不多言,只是叹了一口气,留妻子一人在房中,梳整一下便去做事了。
二日之后,燕王家礼管携人提亲,声势浩大,路人皆知。这提亲队伍整整用了马车三辆,不知拉得是何等物品;用人二十二人,两两抬着一体积硕大的箱子,箱子装饰厚重,里边想必不是珍奇就是玲珑之物。一瞬间,张家风头无双,都道张麒生了个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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