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不用在这和哀家遮掩!”
朱瞻基自觉头大,看了一眼王德,见王德一脸的紧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知道太后这样做多是因为心疼他。
“朕没事的,母后……朝中事务繁多,朕若不盯着,下面的那群人便开始贪赃枉法,不做实事,朕这么做也是无奈啊。”
“太子年近八岁,皇上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们这些人如何是好?”张馥郁道:“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皇帝也是读书破万卷之人,就不要做这种讳疾忌医的无聊事情。”
“儿子谨遵太后教诲,从今日开始定当注意。”朱瞻基见张馥郁貌似是动了怒气,不得不应。
“此事哀家也会和太医院禀告。从今日起,皇帝你且到孙皇后宫里歇息,由她照料你饮食起居……”
“母后,儿子答应您照顾好自己便是,没必要非要惹到孙皇后那里去吧?太子朱祁镇年幼由她教导,若是太子看到了朕这幅病恹恹的样子,他会觉得难受,所以您还是……”朱瞻基带了几分祈求之色,张馥郁也不好再强迫于他。
“如此也好,只是你要答应我,切莫再出现先帝当日之情景!”
“请母后放心。”
张馥郁叹息一声不再强求,她是最知道朱瞻基性子的,他勤奋多年,深得朝中内外大臣夸奖,百姓称赞,勤奋已经成了他深入骨髓的习惯。这突然让他一天忙于朝政的时间缩水一半,那么多紧要的事务全部堆砌在一起处理不完,他心中怎么能不心急,怎么能不着急?
只得多派些人来盯着他,若他不小心又犯了毛病,及时过来提醒也就罢了。
张馥郁在心中默叹,本来她以为自己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用不着在为朝政操心,偶尔兴起递个折子,事后还会埋怨自己太过冲动,多少又犯了忌讳。现在看来,不管是不行了。
“福子,去把内阁的大臣请过来,哀家要与他们商量。”张馥郁吩咐道。
“奴才这就去办。”
内阁大臣在东宫见到了太后,太后相比当年,依然气韵犹在,令人生畏。
“不知太后召见我们是有何事?”内阁首辅问道。
“众位大臣也知哀家向来闲不住,太后本是个可以享清福的命,到了哀家这偏偏成了个劳碌的命。多年之前皇帝刚登基之时,哀家曾插手过朝政两年,但从来不参与国是要务,只是为改善我大明普通百姓的民生问题尽力,也算尽了哀家的心意。后江山稳固,哀家也渐渐退居幕后,偶尔闲不住递上个折子,也是要经你们的手。”说完张馥郁轻笑了一下,似乎在缅怀这许多时光。
“太后心系大明百姓,一直关心民生发展,是我大明之福。且太后自当上太子妃之后,未曾祸乱朝纲,为一己私欲陷害过忠良,这些我们内阁老臣甚至大明所有臣子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此次皇上病重,太后若要重新帮皇上稳固江山,抚慰民生,我内阁一系定会支持,请太后无需多虑。”首辅跪拜,目光诚恳,且对太后心悦诚服。
“你们……当真对我如此宽容?我已年迈,今日召你们前来,正是希望提前告知你们,若我因年迈而做了糊涂事,你们切要及时纠正。若我真糊涂的乱了朝纲,你们要依大明律惩处与我,切莫心存顾虑!”
“太后大义,臣等汗颜!请太后执笔待皇上批阅奏章,执政江山,我等必当秉公决断,尽心监督,待皇上康复!”众臣跪拜,此事已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