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花花在郑晴身旁帮着指东挥西,似模似样,完全没有在陈晚荣面前的羞涩劲。两个女子把一帮子男人指挥得团团转,要不是陈晚荣亲见说什么也不相信腼腆的韩花花有如此巨大的变化,也不知道郑晴用的是什么法子。
郑晴发现陈晚荣回来了,笑语盈盈的迎上来。也许韩花花在陈晚荣面前天生就害羞,一见陈晚荣的面原本指挥若定的劲头一下子不见了,变得局促难安,眉头垂下,不住搓弄衣角。要不是郑晴拉着她,肯定是能逃多远逃多远了。
“陈大哥,县城给你买空了吧?这么多东西。”郑晴开个小玩笑。
韩花花轻声叫道:“表哥。”再也没有话了。
陈晚荣笑道:“你太夸张了,这才多少一点东西,还没买齐呢。”
就算是搬个家,要买的东西也不少,更别说是开办作坊了,要买的东西何其多,郑晴自然是明白这个理,笑道:“你出去这一趟买的东西可不少呢,米、油’灰、纯碱,还有这些缸。”
望着忙碌的郑府伙计,陈晚荣甚觉过意不去,道:“他们为我忙前忙后的,今晚上我请。”
郑晴忙推脱:“陈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是在整理我家的老宅。”
“那也是你老宅的事么?”陈晚荣指着正在搬石灰、搬缸的伙计问道。
郑晴一下子给问住了,愣了一下这才轻笑一声:“他们是闲着没事做。帮帮忙哦。”
“这事说定了,今晚上我请他们喝一顿。”陈晚荣非常肯定。
郑晴略一沉吟道:“那也行,不过,不用出去,就在这里做吧。灶台已经好了,可以做饭了,我叫人去把厨子叫来。”叫过一个伙计吩咐几句,伙计领命而去。
她都安排下去了,陈晚荣只得打消原本去酒店里喝一通地打算:“行。我去买些菜,买点酒,晚上我们就自己开工了。”
郑晴对宁县很熟,指点道:“菜市离这里远,酒坊离这里近,不在同一条路上。”
她是在暗示陈晚荣最好分头采购比较好,陈晚荣哪会不明白,当即叫过陈再荣和肖尚荣。给了他们钱,要他们去菜市买菜。
“陈大哥是买酒么?我跟你去。我也好久没去孙记酒坊了。顺便去走走。”郑晴打量郑陈晚荣介绍起来:“孙记酒坊的酒是宁县最好的,价钱又便宜。”
陈晚荣还能说什么,谢一声,和郑晴并肩离去。直去酒坊。
出了老宅朝东北走。不过盏茶时分就到了。孙记酒坊没有在城里,是在城外,陈晚荣有点奇怪的问道:“酒坊不在城里,卖酒不是很不方便么?”
郑晴笑着解释:“陈大哥有所不知,孙记酒坊是宁县最好的酒坊了,他的酒一酿出来就给买空了,不用去城里。城里的酒肆饭馆卖的酒多数是这里的。”
原来是这样,陈晚荣恍然。举目望处。只见孙记酒坊人进人出,她地话应该不假。两人进了酒坊。一股浓烈的酒香飘来,陈晚荣**鼻子赞道:“好酒!”
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快步而来,来到近前冲郑晴施礼:“孙正平见过大小姐!”郑晴是宁县大户子女,识得她的人不少。
郑晴虽是出身大户人家,没有一点大户人家的傲气,冲中年人盈盈一福:“见过孙伯伯。”给陈晚荣介绍起来:“陈大哥,这是大掌柜孙伯伯,大号正平。”
众所周知,郑晴眼高于顶,等闲人哪里能靠近,更别说如此迫切的为人引介,还如此亲近,孙正平久历世故之人,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脸上堆着笑,冲陈晚荣施礼不迭:“见过陈公子!陈公子翩翩佳公子,光临寒舍,孙正平无上荣光。”
陈晚荣泥腿子出身,哪里是佳公子?这马屁拍得过份了,陈晚荣堆着笑容:“孙掌柜过誉了,过誉了。”
“大小姐,陈公子,请屋里奉茶。”孙正平的态度绝对够恭敬,让人不忍拒绝。
陈晚荣要做的事很多,笑道:“孙掌柜地好意我心领了,我是来买酒的。孙掌柜,把你地酒卖几坛给我。”
买卖上门孙正平自是不会拒绝,更何况还有郑晴在侧,孙正平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成成成!请陈公子先吃杯茶,歇会
“掌柜的,我事儿忙,买好酒就走。”陈晚荣现在正是忙活的时候,分秒必争,哪有功夫吃茶歇脚。
孙正平心想陈晚荣和郑晴如此亲近,必是大有来头,要是不能照顾好了,万一陈晚荣以后找了麻烦,这事多不好,忙向郑晴求助:“大小姐”
郑晴聪明人,自是明晓他地心思,笑道:“孙伯伯有所不知,陈大哥真地很忙。改天再来叨扰您。”
有了她这句,孙正平就放心了。陈晚荣要了两百斤酒,这次喝不完还有下次,这搬家、开张指不定要喝掉多少酒。孙正平忙叫两个伙计赶着车给送到老宅。
等陈晚荣回到老宅,郑府的厨工也到了,过了一会儿陈再荣和肖尚荣买菜回来。郑晴指挥郑府佣人打扫、做饭烧菜,忙前忙后的忙得不亦乐乎。
陈晚荣也没闲着,指挥剩下的人整理。一直忙到天黑,这才停工。晚上自然是围桌聚餐,举杯庆祝了。陈晚荣大方,好酒好菜侍候着,郑府佣人也是高兴,只觉陈晚荣这人懂礼数,够意思,要是换个人的话未必能吃到这么丰盛地饭菜,即使要谢也是谢郑晴。不会谢他们这些最不为人注意的小人物。
晚饭之后,郑晴吩咐家人回去,明天接着过来干活。佣人们领命,自行离去。奇怪的是,郑晴并没有离去,而是带着韩花花占了一间“上房”也不知道两人絮叨什么,直到半夜三更屋里还亮着灯。
今天忙活了一天,陈晚荣真够累地。本想早点睡,偏偏陈再荣兴奋不已,懒在屋里不走,要和陈晚荣说话解闷。实在不行了,陈晚荣甩下一句“这么好地精神头,明儿早起溜马去”把陈再荣轰出门,蒙头大睡。
对这个任务。陈再荣是欣然领命“哥,这溜马除了我。还能有谁呢?”
人多了,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宁静。
陈晚荣第二天一大早就给吵醒了,鼎沸地人声。沉重的脚步声。陈晚荣就是睡死了也会给惊醒,自己就带来几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人呢?
万分不解之中,陈晚荣只得起床。现在院里有女子,还是年轻美貌地女子,陈晚荣不能象在乡下那样毫无顾忌,得注意形象。整理好衣衫。洗过脸这才出屋。
只见郑晴指挥郑府佣人把一捆一捆的竹节抱进来,堆放得整齐。好象一座小山似的,原来是他们闹出的动静。陈晚荣不解的问道:“弄竹节做什么?”
郑晴专心指挥佣人,闻言转身,冲陈晚荣轻笑一下,道:“伯父伯母今儿要来,这宅子从今儿开始,由你使用,总得热热闹闹的,放点爆竹,热闹一下。”
唐朝没有鞭炮,一遇到喜庆事就得烧竹节了,虽然费事得很,为了喜庆气氛倒也值了。她是怎么知道今天要搬家?陈晚荣无意中看见韩花花不住往郑晴背后缩,帘明白,准是她说的,笑道:“烦你费心了,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郑晴略带调皮的一偏螓首:“陈大哥,你别谢我。这次是我把老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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