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榷一下子糊涂了,以他对陈晚荣的了解,陈晚荣绝对不是那种迂腐之人,更不会做为了一点原则而葬送性命,他必然是有办法了。除了通过权力之门以外,再也没有合适的办法来化解这场危机,沈榷懵了,愣了好一阵这才抱拳施礼道:“既如此,沈某就告辞了。晚荣兄,保重,后会有期!”
“沈大人,走好!”陈晚荣打算送沈榷离去。
沈榷没有直接走人,而是去屋里和郑建秋说了一阵话,这才告辞而去。沈榷一走,郑建秋把陈晚荣叫到屋里,关上门,一脸凝重的道:“晚荣,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现在说办法还为时太早,只能说有点想法。”陈晚荣很平静的回答。
郑建秋了解他的谦逊品格,如此说必然是有把握了,这才长吁一口气:“晚荣,这事不容有失,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你出了问题,丫头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呢。”
郑晴一心系在陈晚荣身上,要是陈晚荣有个三长两短,郑晴说不定会殉情,郑建秋自然是担心了。
“岳父,这事没想象的那么难,我是这样想的。”陈晚荣剖析道:“月黑风高的人有镖局对付,不用怕。官府虽是想置我于死地,也得按章程办了,好歹他得留一下把柄,只要我不招,他就没办法。”
郑建秋不同意这分析,斥道:“糊涂!辟府要你的命,难道没有办法?只要安排一个疏忽,任由高来高去的人对付,你就凶多吉少。他们完全可以下毒,暗杀,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都是官府为匪作歹的手段。必要时肯定会用,不会仅限于栽脏一策。对于他们来说,陈晚荣不过是一只小蚂蚁,随时可以捏死,还能让人无法问津,郑建秋这话可是深得官府阴险三味了。
姜还是老的辣,陈晚荣不愿再在这事上纠缠:“岳父。这几天能不能麻烦你看好晴,不让她到处走动。”
郑晴一心一意喜欢陈晚荣,巴不得天天过来腻在一起。要看好她谈何容易。郑建秋不明陈晚荣的意思:“这是为何?”
“晴不来。我就可以专心对付这些坏人!”陈晚荣非常肯定地道。
郑建秋有些不悦的道:“你是怕丫头累赘?”
“不是。她来我巴不得,只是我不想吓着她。”陈晚荣只得解释:“岳父你想,这是生死大事。必然很惊险,要是给她知道了,岂不是有碍么?”
男人见见血光,在生死之间走上一回半回,顶多就是后怕一阵子,过了也就算了。女子不一样,说不定会成为阴影,一辈子过不好,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郑建秋点头道:“我尽力!我先把她们叫回去。”
“有劳岳父!还请岳父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陈晚荣对郑建秋的全力配合很是赞赏。
封锁消锨必要的。要不然定会闹得人心惶惶,郑建秋自无异议。郑建秋也是个撒谎的高手。对郑周氏他们说有些累了,要回去歇着。郑周氏他们虽是有些怀疑,只得跟着回家去了。郑晴不舍,陈晚荣许诺有空去看她,安慰一通,这才送走。
送走郑建秋一家子,陈王氏沉着一张脸,走了上来:“晚荣,你去看看小黑,脖子上好大一道口子呢。”
陈晚荣笑呵呵的道:“娘,您别担心。这是赵镖头划地。”
赵啸天就在不远处,听得清楚,很是奇怪,心想这明明是歹人划的,怎么又是我了?正惊异间,只听陈晚荣接着道:“小黑发疯,赵镖头他们制不住,只能划一剑,放些血,就消停下来了。”
对于烈马疯牛,必要时在脖子上刺一下,放一阵血就会安静下来,这是不得已的办法。赵啸天忙过来附和道:“大嫂子,是这样地。小黑疯起来,真地没得说,太吓人了,几个人都没办法呢。”
小黑地威风陈王氏再清楚不过了,尽信不疑,冲赵啸天道谢道:“谢赵镖头!小黑没吓着你们吧?”
为了表演得逼真,赵啸天装作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大嫂子,还好。”
瞧他这副模样,不用说肯定是给小黑吓得够呛,陈王氏对小黑的威风很是满意,笑呵呵地去了。等到陈王氏不见人影了,陈晚荣冲赵啸天一抱拳道:“谢赵镖头。”是谢他帮腔。
赵啸天明白陈晚荣的用意,是不想让陈王氏他们知道,免得他们担心,摇手道:“陈掌柜,惭愧!”
今天是不会做玻璃了,陈晚荣四下里走走看看。到了第二天,郑建秋一大早就过来了。只有他一个人来,郑晴不见人影,陈晚荣好奇的问道:“岳父,晴在做什么呢?”
“这丫头,拗得很,做些女儿家该做的事。”郑建秋语焉不详,把腰间的剑放到桌上。
陈晚荣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他把家人安排在府里,不让郑晴她们走动。他却过来和陈晚荣在一起,打定主意和陈晚荣共渡危难,他的剑术如何陈晚荣不知道,至少他这份生死与共的情份让人感动:“岳父,谢谢你的好意!其实,岳父不必过来!”
“我少年时练过剑术,多年没动过剑了,济不了什么事,也至于坏事,你就放心吧。”郑建秋铁了心要保护陈晚荣。对他这份情,陈晚荣很是受用:“岳父,这不是还有赵镖头他们么?”
“你不要多说了,我呆在这里才放心。”郑建秋很干脆,陈晚荣只得由他。
上午没人,冷冷清清,过了饷午,陆陆续续有雇工回来了,热闹起来了。陈晚荣给郑建秋看住了,陪他聊天说话。一直到天晚,一切风平浪静。郑建秋挂念家里,这才告辞而去。
“晚荣,吃饭了。”陈王氏擦着手,扯起嗓子嚷起来:“吃饭了,吃饭了!”
蓖工们放下手里地活计,三三两两去吃晚荣。雇工们都朴实。一心想着干活,一回来就准备开工,陈晚荣也没有闲着。到处走走看看。指点一番。跺跺脚。准备去吃晚饭。
“陈掌柜,陈掌柜!”赵啸天喘着粗气,从后追来:“请留步。”
这个赵啸天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明堂。饷午以后就不见人影了,现在才回来。陈晚荣停下来,问道:“赵镖头,什么事?走,去吃饭,边吃边说。”
赵啸天不住挥手道:“陈掌柜,还是先说吧。”
雷也不打吃饭人,他顾不得吃饭,必然是非常重大地事情了。陈晚荣只得依他道:“请。”两人相偕进屋。陈晚荣倒杯茶给他,
赵啸天接过。喝了几口,润好喉这才压低声音赔罪:“陈掌柜,蒙你瞧得起我们燕威镖局,看守贵府是我们该做的事情。只是,我们现在不得不撤走,还请陈掌柜见谅。”
哪有买卖上门不做地道理,陈晚荣一下子愣住了,问道:“赵镖头,这话从何说起?”
赵啸天起身,把门关上,这才压低声音道:“陈掌柜,实话给你说了吧,不是我们不想做,是不能做了。游县令到镖局,要我们立即从贵府撤走人手,我和他磨了半天牙,都不管用呢。”不住摇头,很是叹息。
果然来了,陈晚荣心中冷笑:“你们开门做买卖,合符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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