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符大唐律法,县令怎么能干预?”
“是呀是呀!”赵啸天太赞成这话了,很是无奈的道:“也不知道这县令是甚出身,强横无礼,看上去倒象个杀猪屠狗的,硬是要逼着我们撤走人手。”
陈晚荣念头飞转,已经明白他地意思了,是要镖局撤走人手,给高来高去的飞贼创造条件,冷笑道:“赵镖头怎么处置?”
“哎,陈掌柜,实在是对不住了。”赵啸天很是惭愧:“老朽要是不照办,他就会封我们局子。不妨直说了,我们开镖局的在朝里也有人,要不然不敢开。可是,他们的势力太大,我只好照办了。为了自保,他要如此做,也是无可厚非,陈晚荣点头道:“赵镖头,你的难处我明白,你照办就是了。”
陈晚荣要是指责他,骂他,羞辱他,都能忍受,唯独对这种理解却是一下子难以承受,眼里涌出了泪水,抹了抹眼睛道:“陈掌柜,你真是好人呐!事情到了这地步,不仅不责怪我们,还宽宏大量,赵啸天赔罪了!”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叩头。
忙闪到一边,拉起来,陈晚荣言笑如常:“赵镖头,言重了,快快请起。”
赵啸天站起身,想了想道:“陈掌柜,你请放心,老朽无论如何也要护得贵府的万全。老朽琢磨着,游大人只是不让我们在院里走动,赵某还可以在外面安插人手,要他们隐在暗处,暗中看着。”
这主意不错,陈晚荣提醒道:“赵镖头,你要想好了,要是官府知道了,你怎么说?”
赵啸天呵呵一笑道:“陈掌柜请放心,我自有应付之道。”藉口多的是,随便找一个就是了,顶多也就是骂骂,找点碴什么地,没什么大不了。
在面临着被封局子的情况下,赵啸天还能做到这种程度,陈晚荣很是赞赏他这侠肝义肠,笑道:“赵镖头,其实没必要。你把人全部撤走。人呀,得靠自己,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堂堂正正的面对,这事我自己来。”
赵镖头听在耳里,羞在心头:“陈掌柜,你地好意老朽心领了。只是,这事老朽不能听你地,一定要留人。要是陈掌柜没甚事,老朽就去布置了。”
怕事不是陈晚荣地性格,事到临头还得靠自己来解决。不过,有他们在暗中看着,总归是好事,陈晚荣也不多说道:“赵镖头,饭菜已经摆上了,吃了饭再去布置也成。”
“陈掌柜。你就别再提了,老朽是受之有愧呢。”赵啸天心中惭愧,连一顿饭也不好意思吃了,抱拳行礼,带着镖局的人匆匆离去。
几个镖师正在吃饭,被赵啸天从饭桌上叫走,自然是惹人物议。陈晚荣走到饭堂:“他们有急事,先走开一会。”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吃饭。陈晚荣坐在陈王氏身边。陈王氏压低声音在陈晚荣耳边轻声道:“晚荣。怎么不见儿媳妇?”对这门亲事。她是太满意了,开起玩笑了。
也不知道郑建秋用的什么办法把郑晴留在家里地,陈晚荣左眼冲陈王氏一闪。很是调皮的道:“娘,她在忙着出嫁的东西呢。”
她是说笑,陈晚荣以玩笑回答,很是登对,陈王氏白了陈晚荣一眼,很是不满:“晚荣,你又胡说。”
陈晚荣正色道:“娘,还有没有好吃地?鸡呀鸭呀,下酒的就成。”
陈王氏不解陈晚荣之意。问道:“还有些。晚荣。你要这做甚呢?想喝酒,现在不是更好么?你爹。王师傅他们都可以陪你喝呢。”
陈晚荣故作神秘道:“哪有两个人喝的好。”
陈王氏眼睛瞪得老大,一连哦了几声,若有所悟,笑得眼纹都不见了:“晚荣,不要把她给冻着了,带点衣衫。”
瞧陈晚荣那副神秘模样,肯定是要去和郑晴幽会,躲到没人的地方卿卿我我,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过两人的小日子,陈王氏能不高兴么?
陈晚荣也不点破,任由她去想,只是含含糊糊的应了几声。
到了天快黑时,陈晚荣从屋里出来,胳膊上多了一个小包袱。陈王氏从灶间出来,递了一个包给陈晚荣:“晚荣,都在里面,够两个人吃地了。酒也在里面。”特地提到两个人,那是在暗示。
陈晚荣明白她的意思,掂掂,挺有份量地:“娘,我先走了。”
拉住陈晚荣,陈王氏好奇地打量着包袱:“晚荣,这是甚呢?给娘瞧瞧。”
“凶器,杀人地!”陈晚荣一本正经地回答。
陈王氏笑翻了:“晚荣,你的笑话越说越有趣了。包袱要是能杀人,还要刀做什么?叶师傅给你打的刀不是就没有用了?”
陈晚荣眨着眼,很是严肃地道:“娘,杀人不一定要用刀,方法很多呢。”
陈王氏笑得受不了,在陈晚荣肩头捶一下:“晚荣,你就逗娘开心。去吧,好好的,不要乱来哦。”是在暗示陈晚荣,得守规矩,不要欺负郑晴。
“看前面黑洞洞,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陈晚荣应一声,扯起嗓子唱了一句熟悉的京剧,这才大摇大摆的离去。
陈老实摸着脸蛋,不解的问道:“晚荣这是怎么了?甚事这么欢喜,都唱起来了。”
换来的是陈王氏的大白眼:“要你管!”
出了院子,陈晚荣并没有走大路,而是四下里一望,直朝前走。刚进入田里,就见一个黑影从田埂下站起来:“见过陈掌柜。”
不是别人,正是石大柱。赵啸天说要派人在外面守候,没有食言。这种诚信让人感动,陈晚荣抱拳回礼道:“石大哥,在这里不好,你们回去吧。”
“那不成!”石大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陈掌柜如此待我们,我们要是撒手不管,那还是人么?”
陈晚荣理解他们的心情,笑道:“石大哥,你不必自责,你们已经做得够好了。谢谢石大哥。”抬脚就走。
却给石大柱拦住了:“陈掌柜,你这是去哪里?你要知道,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呢。”
陈晚荣笑容不变,道:“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到处走走看看。”
石大柱仍是不放,一脸凝重地道:“陈掌柜,要是白天,你走走我还能放心。现在是晚上,歹人就要来了,你得在家里呆着,这样出来很危险。”
话是有道理,只是陈晚荣呆在家里,歹人来了指不定整出什么大地动静,不如引开来解决更好。陈晚荣自然不能把计划说给他知道,左右一张望,神神秘秘的问道:“石大哥,有没有看见人?郑府地。”
石大柱原本以为他说的是歹人,就要说没有,听他说是郑府的,帘明白过来,陈晚荣是在和郑晴幽会,忙摇头:“没有呢。”
“石大哥,你在这里给我把风,有人问起,你就说不知道。”陈晚荣交待完,抬脚就走,一边走一边唱山歌。
听着陈晚荣的歌声,石大柱真恨不得给陈晚荣一个耳光,既然不让人知道,还嚎什么歌呀,这不是在告诉别人么?真是想不到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