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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屠降落在了戎戈军营前。季霖将墨槽中的源墨抽出,鳄屠所有锋芒内敛,成为了一条普通的墨云钢甲鳄鱼。他跳下来,将鳄屠收回了封灵珠内。
这个封灵珠是郎焉专门为它雕琢的,空间刚好能够封存鳄屠。本来封灵珠是郎焉专门为鬼斧而创造出的专门封存墨灵偶的储物珠,现在封灵珠不仅是鬼斧的专用,季霖也用上了。这颗封灵珠上刻了一个“鳄”字,表明它是鳄屠专用。
戎戈营地看上去空荡荡的,鸦雀无声。季霖心里有些不安,将自己的感官放大到他的极限后,他才不急不缓地走进了戎戈营。
奇怪的是,他就那么大摇大摆地直接走进了戎戈军大营,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拦住他。他只看到大军帐外两个守卫,但是这两个守卫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现他,或者是发现了,却没有在意。
难道他们知道自己要来?季霖眉头微拧,不安地看着这两个守卫,然后慢慢靠近军帐。果然,他都走到帐帘前了,两个守卫还是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管他们的!季霖心里道了一句,然后掀开帘子进了军帐。
进了大军帐,就看见一个身着黑色单夹衣的男人坐在帅座上,目光平淡地看着他。
男子面容刚毅,胡须疏朗,眉毛浑如刷漆,眼棱眶给人一种铁血的感觉。他的头发很乱,毛葱葱的,脸上两道细长的刀疤纵横,非但没有破坏了他的面相,反而平添一种悍然之气。从他的气势和相貌来看,他不像是个帅才,反而更像是个身经百战的铁血将军。
“你是元杨府派来的说客?”毛茅咧嘴笑问,那森白的牙齿令人心生紧张。
季霖第一眼看到毛茅时就愣住了,不经意间想到了自己那远在西边的老爹季风。两个人相貌虽然并不相似,但那种气质却将两个人用一条无形的丝线联系起来,见此思彼。
见这个小子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毛茅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小子在看什么?老子脸上有东西?他又哼了一声。
季霖回过神来,稍稍垂下了眼睑,作揖道:“在下季霖,有事欲向毛帅咨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毛茅不怎么耐烦地道。这元杨的人真不爽快,直接说让老子投降会死啊?
这种语气并没有让季霖心生愠怒,反而又想到了他老爹。季霖的语气益和:“在下欲知,元帅挑起此战争的目的为何?”
“老子只是单纯地看你们元杨不爽了,咋滴?”毛茅冷笑道,眼睛稍稍眯起。
季霖微笑着摇头,道:“元帅误会了。在下并不是为了元杨府而来,只是单纯想要问这么一个问题。希望元帅能够给在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果这个回答让你不满意,恕本帅无可奉告!”毛茅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季霖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元帅可能忽略了,在下姓季。”季霖仍旧面带微笑,同时微眯起了眼,直视着毛茅的双眼。
毛茅皱起了眉,犀利的双眼瞪着季霖:“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想证明你是戎戈州季家的人?”
“家父的确是季家人。不过据我所知,季家已经灭亡了。”他说这句话出来时,虽然笑容消失了,但是却没有一点悲伤的感情,仿佛这个季家和他半点关联也没有。他除了父亲和阿姊外没有见过季家的其他人了,家族里的其它的人的确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了。
果然,毛茅眉头微松,尽管还没有完全相信,不过起码也信了一半。他又问道:“季和是你什么人?”
季和?没想到,毛茅抛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季霖心中苦笑:莫非自己真的一点都不像父亲?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季和。我是季风的儿子。”
看着这小子来不得半点虚假的神情,毛茅却不屑地嗤笑一声,冷冷地道:“虎父无犬子,就凭你这弯酸的豆芽菜,也敢自称子路的儿子?子路和他的家族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被你们元杨府害死了,哪里有什么子嗣?你们元杨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竟敢骗到老子头上来!”
“原来如此,你是为了给我那其实并没有死的老爹报仇。不过,你找错了对象。”季霖不慌不忙地道,脸上又是一笑。原因,他已经问到了。剩下的,就是给那个老混蛋申冤了。
可是他低估了毛茅对季风已死之事坚信不疑的程度,毛茅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急怒之下,拿出了自己的短矛,不由分说地就要攻过来。
他手中那短矛有四尺长,浑体漆黑如墨,被一层黑雾笼罩了矛头。黑雾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可是季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反而从心里滋生出一种想要吞噬这种气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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