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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知道。”那个可能是这些孩子们中的头目男孩说到。“那是在下面,在另外的楼层那里是很危险的。”
“这个我已经发现了。”杳杳仍然心有余悸的说道。
“这么说你是看到了恶魔吗?”那个男孩歪着头疑惑的密切眼睛望着杳杳。
“恶魔,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我觉得可以这样称呼他们。”
“可是你还活着,在正常的情况下是没有人能够逃脱的,特别是像你这种新来的人。”
“啊,我也差一点就死了,但是有人,不,不是人,我得到了一个帮助。”
“什么人的帮助?”
“你们可能不会相信吧,帮助我的是一个小蝙蝠,而且还是一个会说话的小蝙蝠。”杳杳笑了笑。
但是奇怪的是谁有没有感到意外,那个比较大的男孩点了点头说。“哦,是那只小蝙蝠,我知道了。”
“你们认识他吗?”
“我们当然认识他,但是我们不愿意和他打交道,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他一出现就会有麻烦,但是我们现在不想谈论那只小蝙蝠,你要回答几个问题?”
“不可以。”杳杳坚决的说。“我愿意告诉你们你们感兴趣的一切问题,但是我必须先向你们提这个问题。”他的声音比他自己感觉的更加坚定,他刚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的敌意现在已经逐渐开始减弱,但是怀疑仍然存在着。所以说他对仍然无休止的询问感到气愤。
“你倒是挺勇敢的,那好吧,你想知道些什么?”杳杳面前的男孩突然间笑了。
“首先你们都是谁?”
“我是彼得,“男孩回答,“这是斯特凡、蒂姆一“他先后指了指另一个高个子男孩和第三个男孩,然后按顺序指着三个女孩,“安格拉、贝娅特和海伦。海伦你已经认识。”
“是的,”杳杳说,“但这不是我的意思。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彼得又眨了眨眼睛,“这算是什么问题。我们在试图活下去一正和你一样。
“我?”
彼得脸上的惊愕是难以掩饰的。“你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杳杳如实地回答,“否则我也不会问你们。我根本就不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这里是古宅。”彼得回答。
“这我也知道,”杳杳不满足地说,“这是我外公的房子。可是……”
大家都沉默了。一个可怕的猜疑立即从她心中升起,她几乎害怕把它说出来,但她还是说了。
“.....你们是被关押在这里吗?'’她迟疑地问。
“你外公?”彼得摇了摇头,“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而且这里也不是一栋房子。现在该轮到你了。你是怎么来的?”
“这我也不知道,”杳杳回答,“或者说也知道。我进入了一个壁柜,然后那扇秘门就在我的身后关上了。我想把它再打开,但已经不可以了。从这以后我就到处跑着寻找出口。”
“通过一个壁柜?”海伦问。她睁大了眼睛。彼得什么都没有说,但他和斯特凡及蒂姆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这有什么可笑的?”杳杳问。
“没什么!”彼得回答,“而且,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壁柜。
“这里或许没有,”杳杳说,“但在墙的另一面有。
“也没有另一面。”彼得安静地说。】
“上帝呀,你这是怎么了?”杳杳听到了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人她的思想中,又过了几秒钟,她才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头。她刚刚还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花园,然后......
现在,她突然又坐在候诊室一张舒服的椅子上,她的女陪同和一个胡须刮得精光的花白头发老头,弯着腰在她的上方,忧虑地看着她。
“发.....发生了什么事?”她昏沉沉地问。
“这我们正想从你那里知道,”老头说,“你刚才晕倒了。
“晕倒了?”杳杳问。
“我刚好把你扶住,”女陪同证实说,“你走向窗子,然后突然就歪倒了。你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我没有什么,”杳杳说。为了证实她的话,她站了起来;虽然还有点不稳,但却很快。她仍然感觉一点晕眩,但这只是因为感到迷茫,而不是晕倒留下的后果,而且,什么叫晕倒?她本人不是那种一遇到什么就会晕倒的女孩。她困惑地望了眼窗子。她确实还记得曾向窗子走去,可后来.......
老头没有忽略杳杳的目光。他皱了一下眉头,转身也走向窗子。
“是外面有什么吗?”他问。
杳杳迟疑地摇摇头。就在这一刻,她觉得似乎记起了什么....可那简直是发了疯。
“是的,我看外面也没有什么。”老头从窗子处转过身来,耸了耸肩膀,微笑了起来,但显得有些勉强。
“现在,我想,我们真的应该谈一谈了,”他说,“我是哈特施泰特博士。我相信,我们之间是可以谈得很好的。”
老头把右手向杳杳伸了过去,但她却没有反应,而是直接看着他的眼睛。“哈特施泰特博士。您是个精神病大夫,对不对?”
哈特施泰特皱了皱眉头,以其职业的平静没有理会对方敌视的声调,继续微笑着。“用另外一种称呼会更好此,”他说,“但如果你愿....那就随便吧。你是不是总这样敌视别人?”
他们的谈话显然已经开始了,杳杳想:“只是对那些违反我的意志把我扣压的人。”
“没有人扣押你。”那韦医生,他说他指了指门。“你随时都可以出去。”
“是啊,但是问题是我该到哪里去呢?”
“可惜这个问题不是我的权利范围所能回答的。”医生表情上有些抱歉的说。“但是我听别人说你有些什么问题我可以理解你,你把自己看成是俘虏,但是情况并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老是不放过我?”杳杳问。
“因为这并不那么简单,”哈特施秦特回答,“有些群戏规则,是我们必须遵守的。它们并不那么复杂但却是存在的。其中的一-条就是,我必须问意,你才能住在你外公那里。”
“而且只有我乖乖地服从您的要求,您才会同意。”杳杳回答,"那好,让我说什么?说我失去了父母所以感到很不幸?说我很孤独,没有人理解我?还是说我在寻找一个能够真正和我说话的人?”
“这只是一个开始,”哈特施泰特不动声色地说,“你为什么不跟我讲门的问题呢?”
“门?”
“你看到的门,”哈特施泰特回答,“在你外公的家里,还有今天早上在默尔泽小姐的办公室里。”
杳杳在最后一刻还是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要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惊讶。这些他是不会知道的。今天早上的事情,她跟任何人都没有讲过。他怎么会知道最后这扇门的事?
“那....没有的事。”她回避地说,“那都是胡说的。”
“我就是依靠和人们谈论胡说的事情而生活的。"哈特施泰特微笑着说。杳杳避过他的目光,耸了耸肩膀。“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孤独的人。”她吗口气说,“所以我到处都看到门,因为在我心灵深处,希望到另一个世界生活所以在寻找一条出路。这或许就可以解释那个持刀的男人。我害怕现在的生活,它象征着这种恐惧。”
这回,哈特施泰特皱的眉头更深了。他沉默了片刻,当他再次回答时语气已经不那么友善。
“我想,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年轻的女士。"他说。
“为什么?”杳杳问,“我已经把您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您啊。”
哈特施泰特耸了耸肩膀,站起身来。“或许我们应该再找个别的时间继续谈话,”他说,“等你平静下来以后。”
她的表现又是很蠢了,这杳杳自己也很清楚。真是让人发疯!她最近一段时间干的事情,都是对自己不利的,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
“我们就定在后天同时间吧?”哈特施泰特建议。
“很好。”杳杳的女陪同回答。杳杳自己没有说话。后天她是不会来这里的。她正想转身走时,哈特施泰特又补充了一句:
“您可得照顾好您的保护对象。如果她在现实生活中真的去寻找一扇门,然后从那里钻出去,我是不会感到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