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了,想来有为与郡主实是有缘得紧!”
晋宁杏眸一竖,狠狠的剐了他一眼,冷笑道:“花有为,我在这里同瑾堂兄说话,哪里有你插口的余地,还不快些滚到一边凉快去!”
她与晋瑾皆是皇室中人,论身份,自然是比身为公主之子的花家大公子更要高出一层去。
初七听晋宁唤那人作花有为,不觉一怔,立马便想起花有重来。她心中一动,这才记得当日姜煜桓曾约略的提过一些花家的家事,那雅平公主岂不正是花有重的嫡母。
那眼前这个花有为应该便是花有重的嫡兄了。这般一想,她忍不住又细细的打量了那人两眼。
只不过瞧着这兄弟二人生得实在太过南辕北辙,便是这般细看,竟也是寻不到什么相似之处。
花有为被晋宁斥责,却还是不动声色,只笑了一笑,不急不缓的举起酒杯,慢慢喝着。
晋宁也不理他,只望着睢王,一挑眉冷然道:“难道瑾堂兄竟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
睢王晋瑾也没露出什么怒意来,只含笑道:“若是换了其他事儿,愚兄自无不准的。不过这妩月楼原是风尘之地,愚兄若准了贤妹,来日若是传了出去,未免有损贤妹闺誉!”
不成想,他竟是直截了当的拿了晋宁的名声来说事,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晋宁挑了下眉,眸中闪过一抹冷色。
初七见她面色,一颗心也不觉拎了起来,脑中迅速的掠过百千个法子,却又觉并没个适合又有把握的。到底在位的几个都是有权优势的,她一个平头百姓横插进去,只怕是平白给晋宁添麻烦,只得在一旁看着。
再说那边晋宁倒也是精觉,已强捺下性子,淡淡道:“且不说我的闺誉如今还剩了多少,便只将事就事的说,这事与我的闺誉实在也没有多大干系。”
这样说着,她眸光一转,看着晋瑾又继续含笑道:“瑾堂兄可知前儿我大哥曾来过妩月楼一回?”
她这时提起她哥,自然是想打着晋懋的旗号来压制睢王殿下的。
晋瑾自不成料想到还有这么一茬,若朝颜是晋懋先看上的,他少不得也要做做样子,免得坊间传出什么兄弟争女的难听话来。
但他自然也不想就这样被晋懋压制着,只怔了一下,也没开口,随即淡淡的扫了一眼玲珑。
玲珑会意的上前一步,笑着解释道:“殿下恕罪,这事原是奴家不好,前儿世子爷确曾来过,也见了朝颜一回。不过那刻儿奴家却不在场,手下人嘴笨眼拙,也不曾发现什么,奴家也就没往心里头去……”
她说着说着,语气已低了下来,只怯怯的抬眼瞧瞧晋瑾,再看看晋宁,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晋瑾皱了下眉,最后看了一眼琴架旁的官盈朝,他虽不惧晋宁兄妹二人,但也并不愿意为着区区一个青楼女子而弄得大家颜面无存。
谁料他正要起身,却不提防旁边的花有为嗤笑一声开口道:“这般说来,郡主来此,竟是为了替世子爷护花的?”
眼见着事情就要这样罢了,不想半途杀出花有为这样个程咬金来。晋宁自然是气不过的,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冷哼一声:“不错!”
她脾气虽大,却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更何况有玲珑在旁看着,她也不好将事情弄得太大,她自己是不怕,却难免累及玲珑与初七。
花有为见晋宁这副样子,不禁笑意更盛:“郡主莫气,我只怕郡主在这事上,错会了世子爷的意思。没得既扰了睢王殿下的雅兴,又坏了皇室情谊,亲戚间的情分……”
说到这里,却还又故意顿了顿,瞧了一眼盈朝这才道:“自然了,在郡主眼里,这些都是不打紧的,不过若因此耽误了朝颜姑娘的前程,却怕是不好!”
他这话连讥带嘲,竟是一些颜面也不给,直气得晋宁脸色发青。
“花有为……”她横眉瞪眼的厉声说道:“我戴不戴得起你送的这些帽子,不是由你个外人来说的!”
花有为也不怕她,反倒是见她越气便越开心:“戴的戴得起,我说了自然不能算,但你说的也不见得能信。要不,我这便遣人去请了世子过来好好问问?若是他点头应了这事,我自是无话可说,非但起身就走,末了再摆几桌酒向郡主请罪,亦无不可!”
晋宁怔了一下,旋即连连冷笑道:“我哥如今好好儿在家,你打算怎么使人去请?”
她虽口中这样说着,心里却不由有些发虚。晋懋看上朝颜这事,不过是她信口胡诌来吓吓晋瑾的。若真唤晋懋来说透了,可要怎样替初七救下朝颜!
花有为却是一步不让,轻描淡写道:“若是我说世子爷此刻不在府上又当如何?”
听他这样说,晋宁不由抿了下唇,她其实还真是不知道晋懋此刻是不是正在延郡王府内。只是看花有为那模样,她又实在气不过,因怒道:“好,不管他在哪儿,你只管让人去请!我今儿便在这等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